詭異的沉默在三個人中蔓延開來。
修越想越刹不住閘,看向夏宇的眼神也越來越奇怪。
花相柳還是了解他的,修這人看着正經,實際上腦子裡的想法跳脫的要死,不然也不會和汪大東還有a chord玩那麼好了。
她拍了拍修的胳膊。
“那什麼,我就來看看你,”修回過神,右手握拳,抵在唇邊低低咳了兩聲,眼神四處瞟着,目光落在客廳茶幾的一堆醫療物品上,他頓了頓,回看向花相柳,“你這……真的沒事嗎?”
“沒……”花相柳剛想搖頭說沒事,卻見夏宇不知什麼時候邁着步子走了過來,直接擋在了她面前,插話道:
“怎麼可能沒事,修大師,她昨天說兩句話都吐血,我差點都以為她要交代在我們家了。這算是工傷了吧?你們東城衛有工傷費用補貼嗎?”
工傷補貼費?還有這種東西?
修心想,那他以前受的那些傷算什麼?
不懂勞動法的人這一刻真的沉默了。
“你别瞎說,”花相柳聞言哭笑不得,看修的臉色就知道他這會兒已經被學法律的夏宇重擊了,她拽了拽牢牢擋住她的夏宇,“我們沒有工傷費,這又不一樣。”
說着,她又對修道:“我真的沒事,昨天喝了藥已經好多了,就是看着吓人而已。”
她擡了擡胳膊,“你看,能吃能睡,能動能跑,歇兩天完全好了。”
夏宇撇撇嘴,順着她的力道讓到了一旁。
“别在這站着了,”花相柳又拽了拽夏宇的衣袖,這才意識到三個人都站在了玄關,于是道:“修,進來坐着說吧。”
“不用,我這就走了,”修擺擺手,“你沒什麼大礙就好,a chord那邊還等我去呢。”
“這麼着急啊?”相柳皺眉,“是出什麼事了?”
修搖搖頭,“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之前不是說總有魔的蹤迹嗎,昨天晚上又顯示有魔氣出現了,我們今天打算去看一下。”
“昨天晚上……”花相柳沉思,腦子裡回憶起昨晚的夏家,心想道:“不會是因為鬼龍吧?”
于是她看向夏宇,“夏宇,雄哥有跟你說夏天怎麼樣了嗎?我昨晚看他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你都那樣了,還有空關心别人呢?”夏宇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沒問。”
“你弟弟你都不關心?”花相柳驚訝。
“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說了,我問了又沒用。”夏宇漫不經心,仿佛真的一點也不擔心。
“算了,”花相柳見他這樣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歎了口氣看向修,“那修你先去忙吧,我這邊的事我等會自己處理一下。”
“哦對了,”修點點頭正要轉身,她像是才想起來什麼似的,忙道:“西城衛那邊怎麼樣?”
說着是西城衛,修卻知道她問的是什麼,難得地撓了撓頭,有些懊惱沒有給那邊通知消息,“我這邊也太忙了,還沒來得及說呢。”
“令的話,”他思索一瞬,“好像和苓都在古墓醫院。”
花相柳點點頭,“沒通知那再好不過了,你先不要聯系他們,我到時候去找他們。”
“有些事我要布置一下。”
送走了修,花相柳關上門,一轉身,鼻尖不設防地就撞上了身後夏宇的肩膀。
“堵在這幹嘛?還靠這麼近,”她有些吃痛地揉了揉,這才想起剛才夏宇說的話,“你真不打電話問一下?我覺得昨晚鬼龍挺不對勁的。”
“不用問,”夏宇低下頭,語氣中帶着點侃諷,“我就站在這裡,你自己撞上來的,還能怪我?”
見她不像裝的疼,夏宇頓了頓,别别扭扭地道:“喂,沒撞傷吧?——本來就傷成那樣了,我可賠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