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北科搶過那頁紙：“我靠。” 羅強湊過來看：“哇。” 芒慈又把紙搶了回去：“尊重點，人家還在哀悼。”他說着把紙折好塞回口袋。“馬俊可能是死于癌症，但我還是羨慕這家夥。”

石北科已經開始朝特警和警察同志的聚集人群走去。他穿過人群，徑直走向副局長應琴明。

“嘿，局長。”石北科讓到一旁，指了指羅強，“這是羅強——愛林的計算機顧問。”

應琴明朝羅強點點頭：“省局帶來的那夥人之一。”

“他們今天早上剛剛為他清了身份。我本來要帶他回伍德蘭山，順道去了焦恩軍案發現場查設備序列号。羅強在那裡發現了一個無線設備。他對馬俊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有些非常驚人的理論。我覺得沈從德應該聽聽他的。”

“北科，省局已經從L市和北京調來了專家。”

“是啊，但我不确定他們當中有多少人在馬俊的遊戲裡待過。羅強可待過。”

“我沒法驗證羅強的技術水平——沒有冒犯的意思——你能嗎，北科？” “得讓專業人員聽他說說。”

這時，省局機器人小組的負責人突然走到他們中間，朝陽台上的沈從德喊道：“機器人沒法進，有信号幹擾。那家夥可能在屋子裡安裝了跳頻無線電塔什麼的。”

沈從德環顧四周：“要不要讓市裡切斷房子的電源？”

那位操作員和另外兩個商量了一下，然後擡頭回答沈從德：“計算機取證組可能會希望電源保持開啟——不然可能會丢失内存證據。”

沈從德用力點頭：“當然……我知道的。”他轉身低聲和張濤特警說話。一會兒後，他再次擡頭宣布：“好吧，啟動B計劃。炸彈小組用光纖設備進入。蔡豐羽，把你的人準備好。”

三名穿着厚重防爆服、高領凱夫拉和防彈頭盔、手提塑料工具箱的男子穿過人群走了過去。警察同志們紛紛讓路。

沈從德揮動雙臂：“大家往車輛後方撤退！”

衆警察同志退到停在後方的車輛後，沈從德也跟着過去。

石北科看了應琴明一眼，然後上前走向沈從德。“沈從德特警，我從峽谷現場帶來了重要線索。”

“讓我先處理這件事，領導。”沈從德再次試圖呼叫對講機，然後與炸彈小組低語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