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打人呀!”
女人站出來就要維護肖澤敬。
謝飛媛想都未想就要連對方一起打。
手至半空中,卻硬生生地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攔住了。
“小媛,有什麼氣你沖我來,别傷害她。”
謝飛媛頓時心痛得不能呼吸,這就是她一直愛着的男人。
不過短短幾年,就愛上了别人。
甚至害怕自己傷害到了她。
賀君柔見狀,二話不說上前,扯過女人,就給了對方一耳光。
打得對方順勢撫着臉就倒在了地上。
肖澤敬怒吼道:“賀君柔,别以為你是賀家的,我就不敢動你,你再敢動她一下,我要你……”
欺辱自己不成,還敢威脅自己閨蜜。
謝飛媛氣得憤起就給了肖澤敬一腳。
對方一時不察,就踢得半跪在了地。
“肖總,你也最好别動一分,不然她這肚子裡的孩子,你就别想要了。”
賀君柔一想到這女人孩子一出生,芽芽就會受苦。
她是真的想把這孩子弄掉。
“澤敬,救我……”女人抱着肚子,在一旁吓得瑟瑟發抖。
肖澤敬起身就想去保護女人。
蕭立卻從後又給他一腳 。
這下好了,他雙膝跪到了謝飛媛的面前。
一個大男人在這麼多雙眼睛注視下,被迫跪着。
肖澤敬心裡滿是屈辱。
“謝飛媛,知道我為什麼不愛你嗎?”
“肖澤敬……”賀君柔擔心謝飛媛,出口想要警告。
謝飛媛适時插嘴,深吸了一口氣,顫聲道:“君君,讓他說。”
“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從不顧及着我的面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甚至把意願強加于我身上,我是人,還是個男人,我也有自尊。”
那些自以為的包容在他眼中就這麼變成了強迫。
謝飛媛的淚再也包裹不住,流了下來。
看到在自己面前從來都強勢且光鮮亮麗的妻子突然間淚流滿面,且萬念俱灰的模樣。
肖澤敬心中湧起一股不知名的快意。
“知道為什麼我會娶你嗎?不過是因為你是謝姐千金。”
“如果不是,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眼見着謝飛媛崩潰至極的樣子。
肖澤敬惡意滿滿,
“實話告訴你吧!從始至終,我都未曾真心愛過你,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謝飛媛一直繃着的弦終于斷了。
她人也一下子癱軟在地,賀君柔吓得趕緊過去半抱住她。
謝飛媛倚在賀君柔懷裡,又哭又笑。
聽得賀君柔也不由一陣難過。
“為什麼……為什麼不欺瞞我一輩子?”謝飛媛揚起狼狽的臉,望向肖澤敬。
肖澤敬本厭惡的臉聽這麼一問。
臉如六月的天氣,瞬間就柔軟了。
他望向不遠處的女人,滿是柔情,似乎眼中隻容得下她。
“因為我遇到了她,我的一生至愛。”
原來自己就是個笑話。
自以為是的雙向奔赴,原來在他眼中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這一刻,謝飛媛痛得撕心裂肺。
她緊緊地抓着賀君柔,想大哭卻已經哭不出來了。
隻有無聲地在心底痛着。
“君……君……帶我走……”
她以為有些痛痛着痛着就會麻木無知覺。
卻未料到那樣的痛已貫徹全身,讓她呼吸困難,怎麼都難以緩解。
為了一個欺騙了自己的男人,就要喪命。
謝飛媛不甘心,她得好好活着。
活着好好看看他所謂的一生至愛。
“好,我們走。”賀君柔邊說邊扶起謝飛媛。
誰料到剛一起身,謝飛媛就一倒,徹底暈在了賀君柔懷裡。
賀君柔心裡也很害怕,但她不能亂了分寸,于是道:“賀逸廉,還愣着幹什麼,快來背飛媛去醫院。”
賀逸廉三步并兩步過來,公主抱,抱起人就跑。
賀君柔跟着跑了幾步,後又跨回肖澤敬跟前。
“飛媛如果有事,你們肖家也就完了。”
抛下這一句,賀君柔這才和蕭立跟上賀逸廉的步子。
“澤敬,沒事吧!”女人爬過去,輕輕問着愣神的肖澤敬。
肖澤敬有些後悔。
他擔心謝家真的會對肖家不利。
但想到自從婚後,謝家和肖家一直就未能來往。
肖澤敬的心又定了定。
這樣一個被家族放棄的女子,應該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再者謝家如今内部鬥争激烈着呢?哪有閑情管這等小事。
至于賀家,肖家産業主要在國外,她的手還伸不了那麼長。
這麼想着,肖澤敬放松了些。
再者,他還有王牌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
謝飛媛很快被送到醫院,好在隻是暫時昏迷,并無其他大礙。
但就是一直不醒。
“小廉,你去肖家把芽芽接過來。”
賀君柔有自己的考慮,一是芽芽可喚醒謝飛媛,二是她擔心今天鬧翻了,肖澤敬恐會不再那麼輕易讓飛媛見芽芽。
那麼就先下手為強。
同時,賀君柔也準備替飛媛聯系謝家。
謝家形勢雖然表面看上去并不明朗,但謝家人并不是死了。
更别說這将關系他們的利益。
賀君柔相信,他們會出手的。
肖家,這次完了。
就算不滅,也會狠狠脫一層皮。
“阿柔,你别擔心。謝小姐不會有事的。”
蕭立安慰起一直悶悶不樂的賀君柔。
他剛才才搞清楚,原來謝小姐是結了婚的,且還有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