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你每次這麼粗暴地辦事,諾維沒有說過你嗎?”她忍不住吐槽。
方遷瞥了她一眼:“聖子大人從來不會懲罰我們。”
鐘樂好奇地問:“你為什麼要跟着諾維辦事?他給了你什麼好處嗎?”
方遷聽到這句話停下了腳步,冷冷地看着她:“不要用那種庸俗的東西來侮辱我對聖子大人的忠心。”
看到他好像真的生氣了,鐘樂也适時地閉嘴了,真是的,錢财怎麼就成庸俗的東西了,跟這種有堅定信仰的人真是說不到一處去。
鐘樂被方遷避開嘈雜的人群帶出了教堂,上了一輛車。
但是車開了沒多久,她又被帶上了一輛車,這一次,她終于見到了諾維。
諾維坐在車上,他的身上似乎受了傷,衣衫半褪,胸口處紮了繃帶,雖然被人做了臨時處理,但殷紅的血迹還是從傷口出滲出。
看見鐘樂,諾維的臉上終于浮現出笑意,從剛剛那個深度思考的樣子回到了現實,他看向鐘樂,盡管心中已經有了模糊的答案,但還是忐忑不已。
鐘樂上手摸了摸他受傷的胸口,眉眼低垂:“怎麼會受傷?”
諾維也軟了神色:“離開的時候不小心被流彈擊中了,但是沒有傷到要害,不是什麼大問題。”
鐘樂順手摸了一把沒受傷的胸肌,然後才收回手:“你今天這麼做,是想好以後要怎麼辦了嗎?”
提到這,諾維的眼中綻放出光彩,他堅定地說:“這些年來,我的聖子之名讓我在世人眼中成為了光明神的代表,有很多人比起教會更相信我,我已經召集了很多願意幫助我的信徒,接下來我會吸收更多的人,我相信終有一天新教會代替光明神教,給更多人以光明的未來。”
諾維說話時,眼中是無比的興奮,他是真的相信自己可以做到這一切。
鐘樂看着諾維,不知道說些什麼,很多時候她是一個利己主義者,她能看清這個世界的黑暗,但是她隻願意獨善其身,不願意犧牲自己去成為黑暗中的一道光,對于那些願意獻身光明的人,她隻會冷眼旁觀。
更何況她于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過客。
這段時間通過和諾維的親密接觸,她的修為到了築基五層,雖然不算多,但是也夠了。
也許是鐘樂長久的沉默讓諾維終于意識到了什麼,他的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一陣恐慌,他是說錯什麼了嗎?還是她不相信自己能做到這一切?
他握住鐘樂的手,眼神驚慌:“鐘樂,我給你留下的東西你看見了嗎?我想知道那個答案,我們能成為那樣的朋友嗎?”
如果可以鐘樂也不想放棄諾維這塊到手的鴨子,但是諾維要做的事她實在事不想摻和進去,她隻是想好好地和他貼貼,然後早日飛升回家,怎麼就這麼難呢?
鐘樂準備撥開諾維的手,但是一摸到他的手就又不舍得拿開了。
她隻能低頭,指尖劃過諾維手上的青筋,裝作悲傷的模樣。
“諾維,很抱歉,我們不合适。”
鐘樂沒有擡頭,但是她可以相信諾維現在一定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正如她所料,諾維聽到這句話後,瞬間就紅了眼眶,他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鐘樂之前那麼主動,現在卻拒絕了他。
難道是因為他成立了新教嗎?可是就算他成立了新教他們也可以在一起啊,她本來就不信仰光明神。
“為什麼?”諾維哽咽着聲音,本就受傷的身體此刻更是臉色蒼白,氣若遊絲地問。
鐘樂不敢擡頭,她怕自己一看見諾維的樣子就說不出拒絕的話,她說:“我更喜歡光明神教。”
“騙子!”諾維大喝一聲,将手從她的手中抽回:“你根本就不信仰光明神,又怎麼會喜歡教會!”
鐘樂随即擡頭,果然看見諾維眼眶紅潤,蒼白的臉配上這副神情,簡直是讓人想犯罪。
不行,不能再這樣看下去了!
鐘樂強行轉過臉不去看他:“反正我們之間是不可能了,我要下車了。”
就再鐘樂要推開車門離開的那一瞬間,諾維拽住了她的手,強大的拉力下鐘樂撞進諾維的懷中。
她聽見他痛苦地悶哼了一聲,然後一隻手強力地扣住她的後腦,将她的臉轉向他,之後,就是一個漫長而濕熱的吻。
好軟。
盡管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但是這是諾維第一次主動吻她。
這一次的諾維終于更加強勢,更加急不可耐,他的索求更加激烈,讓人難以承受。
他的傷口從繃帶中滲出血液,染上了鐘樂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