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秒,鐘樂便離開了以恩好幾米遠。
沒錯,是鐘樂離開以恩,而不是以恩離開鐘樂。
鐘樂皺了皺眉,低頭一看,一隻黑色的觸手驟然出現在她的腰間,把她帶離出了以恩得身邊。
黑色的觸手從以恩的身下延展至鐘樂的腳下,然後捆住她的腰,不能動彈分毫。
看來這就是他的超凡天賦了。
以恩的臉上看不出對鐘樂冒犯動作的生氣,他看向鐘樂,面無表情:“即使這樣,你還是喜歡?”
随着以恩的聲音,鐘樂身上的觸手開始蠕動。
腰間的觸手讓鐘樂憑空而立,更多黑色的觸手出現在她的腳尖,他們纏繞着向上,繞過她的腳踝、膝蓋、胯骨……
濕滑的觸感讓她的腿有些粘膩,鐘樂的身體因血液擠壓而變得通紅。
觸手沒有停止在腰間,而是不斷地向上,它們包裹着她身體的每一寸,讓她險些窒息,這種窒息的親密,讓她的渾身上下都熱了起來。
如果是尋常人,一定會因此生出巨大的恐慌,但鐘樂是誰,她是合歡宗女修,這隻讓她覺得更加興奮。
但一直這樣被壓着,可不是她的風格。
鐘樂從尚未覆蓋的指尖引出靈力,無聲地念咒,下一秒,纏繞在她腰間的觸手即刻斷裂,她跌落在地。
還是修為不行,隻能勉強折斷一根。
觸手斷掉的刹那,其他的小觸手就瞬間收了回去,以恩略顯驚訝地看向她:“你也有超凡天賦?”
鐘樂的身體終于通暢了起來,她笑了笑:“怎麼?神父大人很驚訝嗎?”
以恩沒有回答。
鐘樂站了起來:“現在我可以回答神父大人的問題了。”
“即使這樣,我還是喜歡。”鐘樂看着以恩,心中的欲望險些壓抑不住,眼中滿是渴望:“而且更喜歡了。”
以恩的大腦大概是宕機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這樣的人,她現在的反應,完全超出了他所學習到的一切。
他覺得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關系,身為神父,他應該要糾正這個錯誤。
以恩又恢複了往日的神情,他的眼神寬容而慈愛:“好孩子,你生病了。”
鐘樂:“……”
不是,這反應對嗎?誰是你孩子?
現在是鐘樂搞不明白狀況了。
以恩卻自顧自地說着:“孩子到了叛逆期,總是會做出令父母生氣的行為,諾維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但是沒關系。”
他把鐘樂拉到凳子上重新坐下,“女孩子總是比男孩子乖巧一些,我會幫助你度過叛逆期的。”
鐘樂一時語塞,這算什麼?諾維是他的養子,她又不是。
就在鐘樂不知道說些什麼的時候,以恩又開口了:“為了獎勵你留在教堂,以後你就是教會的聖女了。”
啊?
“諾維這個孩子為了反抗我,竟然鬧出這麼大動靜,真是不乖,希望你能更乖一些。”以恩站在鐘樂的身後一遍又一遍地順着她的頭發:“好孩子,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鐘樂現在是真心實意地覺得以恩不正常了,怪不得諾維想方設法地要離開他。
她擡頭看向他,“神父大人,你怎麼不問我願不願意成為聖女呢?”
以恩的手頓住,反問道:“所有人都應該聽父親的話不是嗎?”
鐘樂最讨厭這種自以為是的話,連帶着對這個男人的興趣都少了幾分,而就在她要張口反駁的時候,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神父大人,無光市的執行官大人到了。”
聽到這句話,以恩和鐘樂都頓住了。
以恩松開手,說:“知道了。”
鐘樂的臉上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輕松,反而露出了一絲焦灼。
“我先離開一會兒,你在這裡等我。”以恩沒有注意到鐘樂變了的神色,留下一句話後匆匆離開。
鐘樂也完全沒有注意到以恩的離去。
無光市的執行官傅硯辭,是無光市的最高首領,無光市對于整個聯邦政府來說也是最為重要的城市之一,所以可以說傅硯辭是當世最有影響力的政治家之一,最重要的是,他的年齡隻有三十歲。
如果鐘樂沒有跟他發生過感情糾葛的話,她會豎起大拇指,稱贊他年少有為,很可惜,她不僅跟他有感情糾葛,還有點惹到了他。
傅硯辭是鐘樂在這個世界第一個且目前為止唯一一個雙修過的人,也是多虧了他的日夜耕耘,鐘樂當時的修為到了築基三層。
當時鐘樂剛來到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混了幾天覺得沒意思的時候,決定铤而走險投河自盡,看能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但很可惜,她投河自盡的時候撞到的不是河水,而是在河水上漂浮的傅硯辭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