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就這樣輕易相信了眼前這個女孩,但他的表情卻沒有多激動,隻是說:“謝謝你。”
鐘樂搖搖頭:“不用謝我,我隻是想盡自己的力量幫助你們。”
凱特聽了大為感動,立刻開始向鐘樂倒起了苦水,訴說自己一路上的艱辛與不易。
而與此同時,一直在一遍安靜待着的薇薇在口袋中用自己的終端對外發送着消息。
紐瑞西市區内的一家酒店中,方遷收到了妹妹發來的消息。
“聖女被困,速來。”
接着發過來的是一個地址,離他們所在的酒店不遠。
方遷看到這條消息猶豫了一瞬間,但還是決定将消息告訴聖子大人。
他不能因為不喜歡鐘樂就讓她去死。
“諾維大人,這是薇薇發來的消息。”
離開教會後諾維讓他們不要再稱呼他為聖子,代表着他與教會的割席,所以方遷現在就這樣稱呼他。
諾維看到消息後頓時呼吸一滞,他“騰”地站起身來,“我馬上過去。”
“諾維大人,我跟你一起去!”方遷也立馬跟了上去,突然想起來他妹妹說不定也在哪兒呢。
方遷開着車,諾維在車上指派了幾個擁有能夠使用槍彈的教徒随後一起趕到現場。
做好一切準備後,諾維的心仍在狂跳不住,腦中的弦被緊繃成線,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着鐘樂之前的身影。
千萬,千萬不能有事。
諾維沒有辦法想象鐘樂被人威脅的模樣,在他的認知中,她應該永遠是那個随性的、肆意的模樣。
所以,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她造成威脅的人,諾維神色一暗,不管是誰。
另外一邊,鐘樂和凱特相談正歡時,以恩終于趕到了現場。
敲門的聲音在這個小房間中突兀地響起,正在交談的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他們對視一眼,鐘樂率先起身。
“應該是神父來了,不如我去開門?”
凱特雖然不是專業的綁匪,但是也知道這個時候讓人質去開門是不可能的。
“抱歉了,聖女大人,要先委屈你一會兒了。”凱特讓人綁住鐘樂和薇薇,然後讓手下去開門。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以恩就看到了鐘樂的雙手被人挾制着反綁在身後,他們一群人黑壓壓地站在她的身邊,兇神惡煞地“威脅”着她。
以恩的胸間瞬間湧出一股無名的怒火,他們怎麼敢!
這可是他的孩子,是他悉心教導的孩子!
以恩的臉色很難看,他的目光掃過房間中的一切,雜亂的物品、逼仄的空間、還有數十個監控,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很心煩。
原本在路上的時候他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大事,但是當親眼看到鐘樂被他們欺負後,他瞬間明白了什麼是作為一個“父親”的心态。
那就是誰也不能欺負他的孩子!
“神父,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凱特讨厭别人的眼中沒有自己,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他讨厭的人。
以恩終于舍得将目光施舍在他的身上,“你是誰?”
凱特看以恩理所當然不記得他的模樣險些被氣笑,雖然他之前确實不是跟以恩直接接觸,但是他竟然連一點心思都沒有放在他們這群人的身上。
“神父不記得的我也沒關系,但是神父應該還記得你承諾給我們的藥吧?”
以恩确實知道這件事,這也是他之前命人去辦的,于是他說:“騙你們的。”
“你說什麼?!”凱特瞬間怒氣,一發子彈擊中以恩身後的牆壁。
以恩神色不變,反而扯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抱歉,我以為你們會被傅硯辭鏟除掉,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有命回來。”
鐘樂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逐漸震驚,以恩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啊,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激怒别人。
“所以,實際上根本沒有能夠根治我們的藥?”
以恩笑着點頭,補充說:“你們這種人,活下去也沒有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