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菲奧娜坐在莊園後面的花園涼亭下,正抱着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莊園上空傳來一陣清越的鳴叫,菲奧娜被吸引了視線,擡頭看過去,隻見一隻翼展近三米的雷鳥掠過花園,羽翼間噼啪閃着電光,鳥背上跳下來一個紮滿小辮子的高大青年,頸間挂着的非洲骨哨還在嗡嗡震動。
看他那英非混血酷似西裡爾的長相,再加上眉眼處與維奧萊特的相似,菲奧娜幾乎是一眼便确認了他的身份。
菲奧娜的堂兄,賈布裡沙克爾。
與此同時,賈布裡也在細細的打量這位來自中國的堂妹,沙克爾家族人口雖然不少,但百年間竟沒有再降生過一位女孩,即使是百年前那位老姑奶奶,她的後代也是清一色的男孩。
所以即使從小便沒有跟這位堂妹見過面,但她的存在卻是整個沙克爾家族,甚至整個英國魔法界都知道的事實,而她一出生就陷入沉睡的事情更是為菲奧娜這個人增添了一絲神秘,實在很難讓人不對她産生好奇。
于是,兩個孩子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相互打量着對方,直到茶茶出現,通知他們爺爺奶奶的花車已經穿過第三重玫瑰籬笆了,才打斷了兩人彼此觀察的目光。
賈布裡終于動了動,他手腕上纏着的雷鳥羽毛手鍊突然噼啪炸出一顆小火星,照亮了他探究的眼神。
“所以,你就是我那個‘睡美人妹妹’?”
他的英語帶着輕微的北非腔調,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腰間懸挂的埃及聖甲蟲護符,手背處刻着沙克爾家族族徽的雷鳥羽毛微微飄動,散發着沙漠風暴的氣息。
菲奧娜能感受到他極力在克制的熱情與好奇,揚起一個甜甜的微笑,“賈布裡哥哥,你好,我是菲奧娜!”
賈布裡的眼睛在聽到“哥哥”這個詞時驟然亮了起來,像他馴養的雷鳥在暴風雨中乍現的閃電。他腰間懸挂的聖甲蟲護符突然嗡嗡震動,在空氣中投射出幾個古埃及象形文字。
菲奧娜勉強認出其中一個形似“太陽”的符号正繞着“心”形打轉。
“梅林的胡子啊!”他脫口而出,随即又懊惱地抓了抓滿頭的小辮子(有幾根辮梢還纏着會發光的撒哈拉水晶),“我是說...... ”
他突然變魔術般從獸皮腰帶裡掏出一隻不斷變換顔色的蜥蜴,“送你的見面禮!這是我在瓦加度附近抓到的變色咒語蜥蜴,它吐出來的口水能......”
話音未落,蜥蜴突然伸長脖子,朝菲奧娜噴出一團金色霧氣,她的墨綠色裙子瞬間變成了黑黃色,還綴滿了會跳舞的非洲菊圖案。
菲奧娜驚喜地輕呼一聲,而賈布裡已經手忙腳亂地掐住蜥蜴的脖子:“不、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它平時隻會變出《今日變形術》的論文格式......”
他慌亂中說的斯瓦希裡語詞彙讓蜥蜴又打了個噴嚏,這次菲奧娜的頭發突然開始像彩虹糖般分段變色。
賈布裡此刻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崩潰來形容了,他耳尖通紅地松開蜥蜴(那小家夥立刻竄到他頭頂盤成一條活體頭帶),剛要解釋,花園門口突然傳來金斯萊忍笑的聲音:“提醒我下次國際魔法合作司需要外交禮物時,千萬别帶你一起去采購,賈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