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遠處正糾纏在一起的奧利弗和雙子,“伍德家不過是個三流魁地奇世家,而韋斯萊更是純血叛徒!”
菲奧娜的珍珠發飾突然泛起漣漪般的青光,裙擺上的雲紋無風自動。她垂眸輕笑,指尖拂過藏在發髻中的發簪,小白受到召喚現身,在兩人間優雅踱步。
“交友之道,貴在知心。”小白用尾巴卷起一片凋零的玫瑰花瓣,翡翠色的龍息拂過,枯萎的瓣葉竟在德拉科掌心舒展綻放,“就像馬爾福莊園的白孔雀,雖不與夜莺共舞,卻也會為月光駐足,您說是不是?”
德拉科灰藍色的瞳孔驟然收縮,蒼白的指尖輕輕擦過花瓣上的龍息紋路。
那朵由龍息重塑的玫瑰突然在他掌心化作迷你銀龍,鱗片泛着與小白如出一轍的翡翠光澤,他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抓,銀龍卻靈巧地盤上他的蛇頭杖,對着杖端的綠寶石噴出冰晶火焰。
“挪威脊背龍的變種?”他脫口而出,随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又迅速闆起臉,“馬爾福家在羅馬尼亞有十二個養龍場,上周剛孵化出烏克蘭鐵肚皮的改良品種......”尾音突然發顫,小銀龍正用尾巴尖給他的領結系上玉蘭花瓣。
菲奧娜注意到少年發紅的耳尖,心裡腹诽道:“小少爺果然對龍很感興趣,現在的他不過是個才十歲的小朋友,能藏得住什麼事啊!”
“它叫小白,是我豢養的木靈,是一條小青龍!”菲奧娜裙擺上的星芒流轉得更快,小白在靈力的催動下也更加的活躍起來。
德拉科的蛇頭杖突然發出嘶鳴,杖端的綠寶石映出他瞳孔的震顫。生平第一次在純血小姐面前狼狽地後退半步,卻撞翻了侍者端着的龍舌蘭酒,琥珀色酒液在空中凝成中國蛟龍的形狀,被小白張口吞入腹中,鱗片頓時泛起醉人的霞光。
“看來你的小龍需要點禮儀訓練。”他強裝鎮定地整理衣領,手指卻偷偷摩挲着袖口沾到的龍息結晶,“沙克爾,如果你那......寵物能在萬聖節前學會認路,或許可以參觀馬爾福莊園的龍鱗溫室。”
德拉科話音未落,整個宴會廳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
小白打了個酒嗝,噴出的龍息裹挾着龍舌蘭的醇香,在穹頂上凝成巨大的東方太極圖,陰陽雙魚緩緩流轉,将馬爾福家徽投射的蛇形陰影絞得粉碎。
“看來我們的小龍需要點醒酒湯。”菲奧娜指尖輕點小白額頭,翡翠色靈力如漣漪蕩開。
太極圖應聲碎裂成漫天星子,恰巧落在匆匆趕來的盧修斯·馬爾福肩頭,将他昂貴的貂皮鬥篷燙出幾個焦痕。
德拉科臉色煞白,握着蛇頭杖的手指關節泛青,他剛要開口,卻被父親冰冷的眼神釘在原地。盧修斯的蛇頭杖在地面敲出三聲脆響,家養小精靈立刻捧着水晶瓶跪在菲奧娜腳邊。
“昆侖山巅的寒潭水。”盧修斯拖長的語調像蛇信舔過耳膜,“最适合......醒酒。”
菲奧娜輕提裙擺優雅的向盧修斯緻謝,給小白喂下了醒酒湯。
“德拉科。”盧修斯·馬爾福像條銀環蛇般滑到兩人中間,蛇頭杖在地面敲出清脆的響動,“你應該邀請淑女跳支舞,而不是像巨怪一樣杵在這裡。”
菲奧娜看着德拉科瞬間僵硬的肩膀,突然想起原著中這個男孩在父親陰影下的掙紮。
當男孩機械地伸出手時,她故意将指尖搭在他袖口的藍莓漬上:“我的榮幸!”
舞池邊緣的賈布裡差點捏碎香槟杯,他瞪着正在教諾特家小孩用薯片搭城堡的奧利弗:“你就這麼看着馬爾福家的小毒蛇纏着我妹妹?”
奧利弗卻舉起戰術闆,“看!我用薯片塔模拟了遊走球攻擊路線!”
賈布裡的魔杖尖迸出火星,一把揪住奧利弗的領帶,雙子變出的金粉彩帶卻突然纏住兩人脖頸,一時之間竟難以掙脫。
而在舞池中央,德拉科的掌心沁出冷汗,菲奧娜能感覺到他指尖在禮衣袖口下細微的顫抖,當樂隊奏響《女巫圓舞曲》第三個音節時,馬爾福少爺已經踩了她兩次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