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奧利弗用肩膀輕輕撞她,“分院帽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悄悄話?”
菲奧娜将紙條悄悄攥在手心,感受着羊皮紙上殘留的細微魔力波動。
她轉頭看向奧利弗,發現他褐色的,猶如小鹿般靈動的眼睛裡盛滿了不加掩飾的好奇,這讓她想起曾經在電影裡看到的,伍德對魁地奇的那種純粹熱忱,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呆愣。
直到奧利弗碰了她的胳膊,菲奧娜才回過神來,故意模仿着他談論魁地奇時的狂熱語氣:“它說,‘你哥哥會是個出色的追球手,如果他能少用點非常規戰術的話’。”
奧利弗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戰術思維立刻占據了上風:“梅林啊!分院帽居然懂魁地奇?”他激動地掏出随身攜帶的筆記本,“它有沒有提到掃帚保養技巧?或者......”
“伍德!”麥格教授的聲音突然從往禮堂門口走去的兩人身後傳來,她半月形眼鏡後的目光犀利如常,“如果你再在開學晚宴上推銷魁地奇,我就罰你清理一整年的遊走球痕迹。”
奧利弗立刻像被遊走球擊中般僵住,手裡的筆記本“啪”地合上。菲奧娜忍俊不禁地看着這位魁地奇守門員瞬間蔫了的模樣,活像被淋濕的蘇格蘭獵犬。
“至于你,沙克爾小姐,”麥格教授轉向菲奧娜時,嚴厲的目光柔和了些許,“阿不思讓我轉告你,他收藏室裡的檸檬雪寶随時歡迎愛做夢的人。”她嘴角微微上揚,“特别是那些能讓分院帽糾結超過五分鐘的學生。”
菲奧娜驚訝地睜大眼睛,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被湧出禮堂的人群沖得踉跄了一下。
“小心!”奧利弗的聲音将她拉回現實。
他的手掌穩穩托住她的肩膀,魁地奇守門員的本能讓他的五指下意識收攏,仿佛在接住一顆墜落的遊走球。
菲奧娜能清晰感覺到他指腹的繭子,那是常年握掃帚留下的印記。
“謝、謝謝。”她結結巴巴地說,耳尖突然發燙。
奧利弗的呼吸間有薄荷糖的味道,長睫毛在燭光下投出扇形的陰影,這個距離近得能看清他鼻梁上幾顆淺褐色的雀斑。
菲奧娜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奧利弗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額發,帶着霍格莫德蜂蜜公爵特有的薄荷硬糖的甜香。
她注意到他右眉尾有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細小疤痕,八成是某次訓練時被遊走球擦傷的。
“伍德!你堵在門口幹什麼呢?”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喬治·韋斯萊的紅腦袋從人堆裡冒出來,耳朵上果然别着那根會發光的羽毛筆。
他促狹地吹了聲口哨:“哦~原來是在進行‘新生接送服務’?”
奧利弗觸電般松開手,戰術筆記從指縫滑落。
菲奧娜眼疾手快地抓住羊皮紙,泛黃的紙頁上還殘留着青蘋果墨水的餘香,她瞥見自己名字被标注在“找球手潛力”一欄,旁邊畫滿閃電符号。
“看來某人早有預謀啊?”她晃了晃手中的羊皮紙,故意拖長聲調。
奧利弗的耳尖瞬間紅得發亮,戰術筆記上那些閃電符号突然像通了電似的劈啪作響。
他手忙腳亂地搶回本子,結果撞上了溜過來找妹妹的賈布裡。
賈布裡突然從人群中擠過來,綠白相間的圍巾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聽說你被校長特别邀請了?”他壓低聲音,眼睛卻亮得驚人,“連斯萊特林都在傳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