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經,但又說不上來。
那位被人做莎朗的金發美女詭異地看着他遞來的直面,沉默兩秒,冷淡的表情轉瞬變為被錯認的微微尴尬:“我不是你所說的那位女明星哦,不過,我是她的女兒啦,我叫克麗絲,這樣你還要我簽名嗎?”
“當,當然,能得到莎朗小姐女兒的簽名,也,也不錯。”面對喜歡的女明星的女兒,這人竟顯得如此緊張,就像是在面對什麼可怖的人一樣。
這名字,一聽就像是外國人的名字,不過瞟了眼自己手邊垂着的金色發絲,元歌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克麗絲接過他遞來的白紙,因為一張很薄,怕損壞了紙面,那男子還将文件袋裡剩下的紙張都拿了出來,墊在下面。
元歌隻做好奇地看了兩眼兩人,後便轉移注意地起身去找店裡的鐘表,似乎有什麼事情,想要知道确切時間的樣子。
這兩人,在她面前演什麼呢?
從一進門,元歌便注意到克麗絲跟那兩個商務人士的座位挨得很近,而且他們明明很緊張自己公文包裡面的東西,彼時還很警惕地看了幾眼克麗絲的方向,如今一人死了,另外一個竟然将剛才藏得嚴嚴實實的公文包拱手讓出。
該說真不愧是“演員”的女兒嗎?裝得真像。
算了算了,還是躲遠點吧。
走了幾步,找到了挂着鐘表的牆面,這時間已經又是過去半個小時,這時間,應該老闆也差不多修改好衣服在等她去取了,隻是,這裡還要等多久?
晚上還有說是那位精心為她籌辦的迎新會,要是遲了回去,那嘴臭的偶像怕不是要撕了她。
好在,那位一直在案發現場轉悠的服務員似乎有了頭緒:“我知道了,請警官将所有嫌疑人帶過來。”
因為倒黴,莫名成為嫌疑人之一的元歌都不需要人叫,依言走了過去,在目暮警官身邊站好。
因為是第一個過來的,又可能是元歌的長相對比其他人太過稚嫩乖巧,那金發服務員向她安撫一笑。
顯然,他認定的犯人并不是她。
“等等,等等,憑什麼就認定你說的就是真的,院門先生是中毒死的,你不也是這裡的服務員嗎?按理說你也是嫌疑人啊,警官,你不管管嗎?”應該是交代了事情,過了關,方才戰戰兢兢要簽名的商務人員提出質疑。
可能是怕在場唯一一個與死者相識的就他一人,怕被認定是兇手,他急忙提出疑問。
剛才他和金發服務員離死者最近,經他提醒,其他人才注意到死者嘴唇泛紫,像是中毒而亡。
“我也沒說我不是嫌疑人啊,隻不過,我是這裡的服務員,是今天才來兼職的,是第一次見這位客人,廚房的成池先生可以為我作證。”
“除此之外,本人也是一名偵探。當然,我的話隻是給警官先生可以作為一個參考,凡是還是要講究證據。”
那金發服務員面帶自信,一頓話下來,一一解釋,渾身帶着令人信服的氣勢。
目暮警官正愁着呢,最近那工藤老弟多日不出現,最近發生的案子都由那位看着偶爾靠譜但又大部分時間不靠譜的毛利小五郎解決,今天他不在,還以為要多調查一番呢。
話說,這些偵探的出場率是不是過于高了?他這幾個月都碰上三個了:“嗯,其中真假我們警察自會分辨,我們講求證據說話,安室先生,願聞其詳。”
原來這金發小哥姓安室啊,元歌的關注點默默走偏了一下。
警察都要願聞其詳了,其他人也不能說些什麼,大部分人反應過來,自己又不是兇手,幹嘛要這麼緊張他說的對不對,紛紛沉默,打算聽聽這大庭廣衆之下下毒的兇手是誰。
“兇手就是你,成池先生。”
出人意料的,安室先生指認的兇手并不是剛才與他對峙的最大嫌疑人,而是一直默默待在後廚的廚師。
在這店中,最有可能投毒的就是與死者結伴而行的商務人員,制作咖啡和點心的廚師,還有上菜品的服務員。
當然,在衆人不知道的時候,元歌也曾懷疑過克麗絲,畢竟她和兩位商務人員的關系似乎并不簡單。
鎖兇的證據是後廚洗手池裡還沒沖掉的白色粉末,還有廚師指甲内的同款粉末。
怪不得成池先生聽見死人,從後廚出來的時候還有閑心去洗好了手才出來,她當時還以為他正好在洗東西呢。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做這種事,成池先生的衣服上也粘上了一些粉末,大部分被他用水洗去,但仍殘留一些碎屑。
投毒嘛,手法自然簡單,一直困擾衆人的是,廚師先生為什麼要殺害一個客人,難不成他們背後有什麼糾紛?
殺人動機是一直困擾了安室透半個小時之久的原因,直到看到成池先生在咖啡廳放置物品的櫃子裡的東西,離譜的猜測卻使整件事情合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