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日升公寓的時候,元歌在電梯上撞上了剛剛下班的琉生,因為實在是太困了,所以他就先下班回家了。
反正以他的手藝客源滿滿,再加上有自家作為偶像的弟弟風鬥作為活招牌,找他做妝造的人多的是,項目是永遠做不完的,但是沒有飽滿的精神,讓他待在店裡也沒有什麼作用,店長無奈便放他早點回家休息了。
“小初?你的頭發,怎麼是濕的?”琉生的性子一如既往,講話也是慢吞吞的。
因為一直沉浸在今天的倒黴的情緒裡,再加上她的長發一時半會也擦不幹,所以她換完衣服之後坐在知世家的車裡的時候一直沒動過披在自己身上用來擦幹頭發的毛巾。
因為在回來的車上睡了會,琉生尚且還有些精神,職業病犯了,非常自然地就伸手勾起了元歌身後披着的長發:“不吹幹的話,回感冒的哦。”
恰好元歌和琉生住同一層樓,琉生溫吞的話語此刻帶着一絲的不容置疑:“我來,幫小初吹頭發吧。”
可能這是琉生的職業範圍,又也許是他在這方面天生少了一根筋,送元歌到她的房間後,琉生很快地便從自己房間拿出了吹風機過來。
也許是已經有了感冒的征兆了,元歌腦袋有些暈乎乎的,被琉生牽着回房間坐在椅子上後,竟就這麼呆坐着等他再次回來。
琉生吹頭發的技術非常地娴熟溫柔,溫暖的風從吹風機裡吹出,讓元歌感到有些昏昏欲睡。
“阿丘!”毫無征兆地,元歌狠狠地打了個噴嚏,随後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
糟糕,看來是真的感冒了。
“小初,為什麼會頭發濕濕的從外面回來?”即使吹風機因為功率的原因一直發出吵嚷的聲音,但是這麼大動作的打噴嚏,琉生再遲鈍也能聽到,并且将之和元歌濕漉漉的頭發聯系在一起。
元歌抽了一張在自己書桌上的紙巾擦了擦鼻子,這才回複琉生:“今天應該是我的倒黴日,出門沒看黃曆,不小心掉水裡了。”
掉水裡了?小初穿着這條沒見過的裙子,手上還拿着一套衣服。
起初琉生還以為是元歌之前沒傳出來過的那套衣服呢。
元歌搬家時隻帶了一個包這件事在朝日奈之中并不是一個秘密,不是光大嘴巴,大嘴巴的是美和的助理。
在那天陪着元歌從福利院收拾行李,又送她到日升公寓後,助理離開之後怎麼想怎麼覺得一個小姑娘帶着一個包就去了日升公寓有些可憐的樣子,而且那個包還是美和要助理轉送東西附帶的包。
在美和問起的時候便向她提了一嘴,聞此,美和又分别打電話過來給右京和繪麻,想讓他們帶元歌去買些新衣服。
否則,以那孩子的性格,别人不說,她還真不一定會有所改變。
“掉進水裡了?我看看。”雖然琉生并不是什麼醫生,但是辨别是否生病還是能做到的。
他停下了手上的吹風機,伸手便往元歌的額頭上探,因為時間才過不久,還沒有起熱,不過看元歌暈乎乎的樣子,再加上一直在不停的打噴嚏,收束衣袖就知道,這是要發冷了。
琉生隻能趁着元歌還能勉強堅持坐着的姿勢盡快幫她把頭發吹幹,這才放任她躺到床上蓋上被子。
“麻煩你了,琉生......哥哥。”元歌雖然眼皮沉重,但是意識還沒有完全消散。
琉生給元歌理了理分開的劉海,“偶爾也要依賴一下我們啊,若是對右京他們不好意思,至少對同樣身為養子的我不要那麼客氣。”
作為一個養子而加入這個幾乎都有着血緣關系的大家庭,其中的複雜心情琉生是最能體會的,他來到這個家的時候已經是有意識的了,因此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與這個家的其他兄弟之間的不同。
幫元歌掖了掖被角,琉生出門去了客廳。
難得大忙人右京在家,身為一名律師,他手下的案子不少,他的工作和琉生、雅臣都算得上是全年無休的了。
看見同為大忙人的琉生,正坐在客廳靠近陽台沙發上看文件的右京也很是吃驚:“今天這麼早回來嗎?”
琉生點了點頭:“因為,太困了,所以,店長叫我回來休息。”
回應了右京的問話,琉生原想着自己去廚房找些生姜什麼的給元歌去去寒,結果呆站在廚房入口幾十秒,卻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下過廚房,食材什麼的放在哪裡也都不知道。
“在找什麼?需要我幫忙嗎?”見琉生在廚房附近徘徊,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熟悉廚房事物的右京随口一問。
琉生将剛才遇見元歌之後的事情一一說出,原本還在淡定看着文件的右京頓時坐不住了。
今天早上人還好好的,怎麼說是出去兼個職,回來人就病了?
“雅臣今天沒有班,估計正在彌的房間監督他寫作業,你去找他給去元歌房間給她看看,我來給她煮些生姜水還有白米粥。”說罷,原本休閑的大律師卷起了襯衫衣袖,投入了廚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