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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合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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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陽光透過青葉城西高校第三體育館高大的窗戶,斜斜地灑在光潔的木質地闆上。館内回蕩着排球有力的扣擊聲、球鞋摩擦地闆的吱呀聲以及少年們短促的呼喝。青城的隊員們正在緊張地進行着扣球訓練,岩泉一勢大力沉的直線重扣和松川花卷多變的線路扣殺輪番上演。及川徹站在網前,精準地托出一個又一個位置刁鑽的球,眼神專注。

“呼……”岩泉一落地,抹了把汗,走到場邊喝水。

怎麼樣,小岩?感覺狀态?”及川也跟了過來,拿起毛巾。

“還可以。不過下午的音駒……”岩泉一看向網對面,“錄像看了嗎?那個二傳,叫孤爪研磨的,相當難纏啊。”

及川徹眼神微凝,嘴角卻勾起一絲興奮的弧度:“啊,相當棘手呢。球風很獨特,像隻……伺機而動的貓?組織串聯非常冷靜,幾乎看不到多餘的動作。不過,”他話鋒一轉,帶着自信,“越是這樣,越有意思不是嗎?”

就在這時,體育館厚重的大門處傳來清晰的聲響——是金屬門栓被拉開的聲音。

岩泉一和及川徹同時轉頭望去。

“來了。”岩泉一沉聲道。

大門被緩緩推開,一群穿着深紅色運動外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為首的貓又教練和直井監督率先走入,随後是沉穩的黑尾、微微低着頭仿佛對喧鬧不感興趣的研磨、眼神銳利的夜久、氣勢十足的山本猛虎、安靜的福永、高大的海、以及帶着緊張與期待的芝山和犬岡。小野美月跟在隊伍最後,手裡提着記錄闆和急救箱。

深紅色的音駒,踏入了青綠色的青城主場。

短暫的賽前準備後,雙方隊員已經換上了各自的比賽隊服。音駒的深紅與青葉城西的青綠在網前形成鮮明的對比。

音駒這邊,隊員們深吸一口氣,齊聲喊出他們的口号:“我們是血液,流淌不停奔流不息,運送氧氣,為了讓大腦正常工作”

站在隊伍末端的研磨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嘴唇微動:“……一定要這樣嗎?”

青葉城西這邊,及川徹站在隊伍前端,臉上帶着一貫的、極具感染力的笑容,目光掃過自己的隊友,聲音清亮而充滿力量:

“我們上!”

“噢——!”青城隊員們齊聲回應,氣勢如虹。

“列隊!”裁判的聲音響起。

雙方隊員在各自半場站成一排,隔網相對。空氣仿佛凝固,充滿了無聲的較量感。

尖銳的哨聲劃破空氣。

“請多指教!”雙方隊員齊聲喊道,聲音在體育館内回蕩。練習賽,正式開始!

第一球,音駒發球權。站在發球區的是山本猛虎。他深吸一口氣,眼神淩厲,一個勢大力沉的跳發球直沖青城後場!

青城的自由人渡親治穩穩移動到位,但球速很快,角度刁鑽,他選擇将球墊給網前的國見英。國見英反應迅速,将球高高墊起,位置稍有些靠後。

“接得好!”岩泉一大聲鼓勵。

球飛向網前,位置不算理想。但就在這時,岩泉一和及川徹如同演練過無數次般,同時從兩側高速啟動前沖!

及川徹眼神專注,身體高高躍起,手臂向後拉開,做出一個極其逼真的強力扣殺姿勢!

“左邊!”海信行判斷。

“攔他!”犬岡走也立刻響應,兩人同時撲向及川徹的扣球線路!

然而,就在排球即将觸及及川徹手掌的瞬間,他手腕靈巧地一抖,變扣為傳!排球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越過音駒雙人攔網的手指,精準地飛向另一側早已等候的岩泉一!

“糟糕!”夜久衛輔瞳孔一縮,拼命向右側飛撲救球!

砰!

排球重重砸在夜久指尖前方一點點的地闆上,彈飛出去。

1-0,青葉城西先得一分!

“Nice Kill! 小岩!”及川徹落地,笑着和岩泉一擊掌。

場邊,一直雙手交叉抱胸的貓又教練,在看到及川徹那記精妙絕倫的二次傳球時,臉上先是掠過一絲驚訝,随即化開一個溫和而了然的笑容:“呵……那種球,接不到很正常。漂亮的戰術。”他低聲對旁邊的直井監督說。

第一球就如此精彩,瞬間點燃了場上的氣氛。接下來的比賽,雙方都展現出了極高的競技水平。

音駒的防守如同精密的機器,夜久、海、福永等人一次次救起青城淩厲的攻勢,研磨的傳球如同手術刀般精準,總能找到對方防線的空隙組織反擊。山本猛虎的怒吼伴随着一次次強力扣殺。

青葉城西則在及川徹這個指揮官的調度下,進攻行雲流水,多點開花。岩泉一的重炮、松川花卷的快攻、國見金田一的吊球變化多端。他們的防守同樣堅韌,渡親治和隊友的撲救令人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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