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時川猛地坐直身子，“你發情期自己打抑制劑度過的？”他瞪大眼睛看着對面蔫蔫的季之揚，滿臉的難以置信，“你不是說他給你換睡衣了嗎？你确定他……他就隻是換了個衣服？什麼都沒做？你們契合度那麼高！你又處在發情期，信息素都溢成那樣了！你這麼個活色生香的omega躺在那兒，我不信他能把持得住！他又不是塊石頭！”
季之揚癱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點頭：“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什麼都沒發生，第二天我含蓄地問過他，他那個眼神冷的跟冰刀子似的掃了我一眼，一個字都沒回。”
季之揚想起自己發情期第三天身體裡的燥熱還沒完全消散，他忍不住湊近顧懷想讨點信息素，結果顧懷連眼皮都沒擡，直接又給他打了一針抑制劑！
他哀歎一聲，把臉埋進抱枕裡，“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在他恢複上輩子記憶之前，他就是塊捂不熱的冰！對我根本沒興趣！”
時川皺着眉，起身去冰箱拿了瓶冰可樂，猛灌了一口。
他坐回季之揚身邊，眼神帶着探究和一絲懷疑：“寶貝，你說……他該不會是……”他湊近季之揚，壓低聲音，“……真的不行吧？”
“啊？”季之揚愣住了。
“你想啊！”時川開始有理有據地分析，“按理說，你這樣的omega，臉蛋身材都是一等一的，還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各種撩撥，就算鐵石心腸也該有點反應了吧？更何況你們契合度還那麼高！可他呢？硬是跟個柳下惠似的，坐懷不亂，這科學嗎？這合理嗎？”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有道理，“我就沒見過哪個正常的alpha能扛得住這種連環攻勢的！顧懷又不是和尚！”
他頓了頓，一拍大腿：“對了！你穿‘戰衣’那天晚上！他肯定回房間了！他肯定看見你了！你穿成那樣躺在床上，是個a都不可能無動于衷！他為什麼當作沒看見又回書房了？真相隻有一個，他不行！他因為自己不行，怕露餡，所以隻能裝作沒看見！”
時川想起自己的經驗：“你看賀子期，開始不也裝得人模狗樣？我撩撥了三個回合，他就繃不住了，跟餓狼似的撲上來！這才是正常alpha的反應！顧懷這樣……絕對有問題！”
季之揚聽着時川抽絲剝繭的分析，原本沮喪的腦袋瓜開始飛速運轉。
是啊……好幾次他故意蹭進顧懷懷裡，明明感覺到對方身體瞬間的僵硬和……某種反應，可顧懷總是立刻，毫不猶豫地推開他！
那種反應與其說是克制，更像是一種回避？如果是因為“不行”而自卑，怕被發現，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季之揚瞬間石化，感覺天都要塌了，這真有可能是圓球會幹出來的事情，讓顧懷這一世攤上“不行”的毛病……
他真想立刻把那個躲起來的破系統揪出來掐死！
如果顧懷真不行……那他還談什麼甜甜的戀愛？他的幸福生活怎麼辦？！
他幾乎已經認定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哀嚎一聲捂住臉，覺得自己幸福生活還開始呢，似乎就完了。
時川看他一副天崩地裂的樣子，趕緊轉移話題，試圖安慰，他又拿出兩個盒子塞給季之揚：“寶貝，送你！新款戰衣！保證比上次那件更絕！”
季之揚看着盒子，又看看時川，一臉的生無可戀：“他都……都那樣了，穿這個還有用嗎？撩撥還有意義嗎？”
他起的來嗎？這不是對牛彈琴嗎？
時川語塞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你試試嘛！說不定……說不定撩撥的次數多了，刺激到位了，他又……又行了呢？”
他看着季之揚絕望的眼神，幹巴巴地補充，“往好處想寶貝，他要是真不行，你以後就不用遭罪生孩子了！多好！懷孕可辛苦了，生完帶孩子更累……”
季之揚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謝謝你，你真會安慰人。”
時川摸摸鼻子：“好了好了，别瞎想了，這也隻是我們的猜想，說不定……說不定……”算了，我還是别說了。
他趕緊轉移話題，打開其中一個盒子，拿出裡面設計大膽的布料在季之揚眼前晃了晃，“要不要試試？這兩套絕對比上次更勁爆！”
季之揚拎起一塊布，抖了抖：“誘沒誘惑我看不出來，布料倒是比上次那件……更少了。”
他想起時川之前吐槽賀子期的話，疑惑地問：“哎？你上次不是說賀子期不行嗎？那你買這麼多戰衣幹嘛？”
時川被嗆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咳……他……那個不行……和這個不行不是一個意思！他、他沒什麼意思……咳……就是以前技術太差，來來回回就那兩個姿勢……無聊得很！”他趕緊挺直腰闆，“不過！現在已經被我調教過來了！技術突飛猛進！”
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時川拉着季之揚進了卧室，打開他那占據了半壁江山的衣櫃，裡面挂滿了各式各樣令人瞠目結舌的戰衣！
連旗袍都有，真的是隻有季之揚想不到的，沒有時川不敢穿的。
季之揚的目光被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黑色長條吸引，他走過去，好奇地拿起來，是一條質感不錯的皮鞭！
“啧啧啧……”季之揚拿着皮鞭，眼神揶揄地看向時川，“怪不得叫你花蝴蝶，你這玩得夠花的啊！連皮鞭都用上了？”
時川臉一紅，趕緊擺手：“哎呀！就……就買來玩玩，一次沒用過！你看，都落灰了！”
季之揚掂量着皮鞭，随手在空中虛抽了一下，手感意外地不錯，他腦中突然閃過顧懷這段時間對他的冷臉和無視，還有那天那個女omega……一股無名火“噌”地冒了上來！
他拿着皮鞭，對時川說：“既然你沒用，那給我吧！我感覺以後我可能用得上！”
等顧懷想起來一切，他一定要跟顧懷好好算算賬！
“行，你喜歡就拿去，反正放着也是落灰……”
季之揚找了個袋子，小心翼翼地把皮鞭裝好，嘴裡還念叨着：“回家得帶着，不能忘了……”剛裝好，門鈴就響了。
時川跑去開門，季之揚也跟了出去。門外站着宋柯，手裡還牽着一隻金毛犬。那狗一見到時川，立刻興奮地撲上來，濕漉漉的舌頭熱情地舔着他的臉。
“哈哈！哈哈！别舔了！哈哈……癢死了！”時川一邊笑一邊躲閃，揉着金毛的腦袋。
季之揚看得一愣，不知道時川在哈哈什麼，搞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這狗的名字就叫“哈哈”。
宋柯把狗繩遞給時川，“哈哈好久沒見你了，可想你了。”他轉頭看到季之揚，微微一愣，立刻回複了恭敬，“季先生也在。”
季之揚忙擺手：“都說了叫我之揚就行！季先生季先生的，聽着怪别扭的。”
時川也附和：“就是！都是朋友，那麼見外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