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下了車,醉眼茫然地看了眼小陳,想起剛剛揪了人家的頭發有點不好意思。
他拽了下走在身後Alpha的衣袖,說:“賞。”
陸風腳步微頓。
小陳低着頭,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後背出了一層冷汗,都不敢呼吸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陸風擦得發亮的皮鞋。
然後,他就聽到他老闆低沉的聲音響起,說:“既然皇上賞你,那以後你負責接送皇上,工資翻倍。”
“嘭”一聲,是心髒重重落回胸腔的聲音。
他賭赢了,老闆果然很重視夫人!
小陳眼眶微微發紅,因為喜悅聲音發着顫。他說:“是,陸總。”
陸風處理完這事,快步跟着小朋友上樓走進卧室。
酒勁兒開始往上湧,林夏全身沒力氣,腳步也變得虛浮。他踉跄了兩步,直接趴在了床上。
陸風躺在林夏身邊,輕聲哄着人說:“夏夏,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林夏沒應聲。
陸風動作小心地俯身過去抱人,卻不想林夏突然翻身與陸風對視。
林夏眼尾泛着紅,眸中含着一點水光,眼神迷離地看着人,奶兇奶兇地說:“攝政王若敢霸王硬上弓,朕斬了你。”
陸風看着醉醺醺的小朋友,又好氣又好笑。
他說:“臣不敢。”
小醉鬼哼了聲,擡腳踩住Alpha的胸膛上,兇巴巴地說:“攝政王有何不敢?朕看你膽子大得很。”
陸風擡手握住林夏白得發光的小腿,粗糙的指腹在皮膚上輕輕摩挲着。
他居高臨下看着酒意泛上來,臉頰發紅,眼眸水潤的人兒,低聲說:“臣想要皇上,但不會強迫。”
陸風說着擡高林夏的腿,俯身将Omega壓在了身下,那隻修長的腿被他按着纏在了腰間。
他在林夏的鎖骨上輕輕咬了一口,順着鎖骨往上,吻一個個落在脖頸、臉頰上。
空氣裡炸開雪松的信息素味道,帶着風卷殘雲的姿态往Omega的腺體裡鑽,引誘着Omega。
鼻尖是Alpha濃烈的味道,林夏感覺腺體有點發燙發脹,難受地蹙起眉頭。
他偏過頭,用手擋住陸風的嘴,氣呼呼地說:“朕,朕不要你。”
陸風伸出舌尖輕舔着林夏的掌心,癢得林夏不得不收回手。
陸風雙手撐在林夏腦袋兩側,壓着人,幾乎與Omega鼻尖對着鼻尖。他語氣認真地說:“陛下,請你相信我,自始至終,我對你的心從未變過。我費盡心機,将權力握在手心,隻是想更好地保護你。”
林夏想要翻身改變被壓制的狀态,奈何身體軟得不行,根本沒有力氣。
他氣惱地撅起嘴,重重拍了陸風的胸口一下,發洩心中怒氣。“不要這個姿勢!”
陸風被小奶貓軟軟撓了一爪子,馬上心領神會,抱着林夏翻了個身,讓Omega跨坐到自己身上。
換成居高臨下的俯視,林夏舒服了。
他俯下身,毫無焦點的視線看着陸風,呼出來的氣息都帶着酒氣。
他半阖着眼,聲音含糊不清地說出藏在心裡的話。“保護我?攝政王,你還想诓我到何時?你與平南王打賭之事,朕早就一清二楚。騙取朕的感情,将朕玩弄于股掌之間,你真當朕什麼都不知道?”
陸風眉頭微蹙,思索了會兒,問:“平南王?……鄭安?”
林夏開始犯困了,眼皮重得要命,他“嗯”了聲。
陸風竟然不知道林夏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他語氣變得有點沉,問:“夏夏,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林夏腦袋垂了下來,額頭靠在陸風嘴唇上,眼皮已經黏在了一起。“五年前,朕就知道了。”
陸風把睡着的人兒抱在懷裡,目光陰沉沉地望着天花闆,這件事隻有他和鄭安知道,告訴林夏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但事情實際上并非鄭安告知林夏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