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吻林夏,把人抱起來踹開總裁辦公室休息室的時候,陸風還保有一絲理智,他提醒自己要輕點,他的寶貝兒是第一次,而且身體是Beta的構造,并不像Omega那麼适合承歡。
但當橘子味信息素以一種濃郁到要擠出水來的程度,在房間裡炸開之後,他勉力維持着那根弦徹底崩斷了。
不知是進化還是退化,人類分化出六種性别後,位于食物鍊頂端的Alpha進化出了絕對優質的能力,然而情感卻因此變得淡漠,頂級Alpha更甚。
他們擁有絕對的能力,理智到無情,行動以利益為先,偶爾偏航,也不過是遵循最原始本能的欲望。
作為頂級Alpha,從小又受盡虐待與欺辱,陸風的情感淡漠到幾乎沒有。
他還能披着人皮在人世間行動,而不是以一種面目可憎的野獸形态,是因為在完全成為野獸之前,有人帶給了他情感的波動。
為了那點情感,他束縛着自己。
但這一刻,欲望吞沒了所有。
身體每一處的血液都在沸騰,都在叫嚣,去品嘗最原始的歡愉。
他被欲望控制着,成為了欲望的奴隸。
這段時間他真得忍得太久了。美味可口的獵物就在眼前,他根本無法停下來,他瘋狂的索取,釋放着渴望。
肌肉線條流暢的身體上不停滾落汗珠,抽泣的求饒聲、急促的喘息聲在并不寬敞的室内,清晰可聞。
陸風被欲望裹挾,腦海裡唯一剩下的念頭隻有盡興,他什麼也聽不到。
在釋放一次想要再要的時候,他的手撫上Omega的臉想要親吻,卻摸到了滿臉的淚水。
他微蹙了下眉,理智稍稍回籠,借着從落地窗透進來的昏暗光線去看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在看到林夏蒼白微微發抖的嘴唇時,他仿佛被當頭敲了一悶棍,徹底清醒過來。
“咔嚓”一聲,室内的燈被打開。
房間裡的狼藉一覽無餘。
地上随意丢着他和林夏的衣物,兩米的大床上,被褥淩亂,躺在上面的人兒全身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腰間大腿上是非常明顯的五指痕,胸膛上布滿吻痕。
僅僅這麼看着,就能想象出剛剛有多激烈。
陸風心髒處像被刀重重劃過,鮮血四濺,他俯下身,輕聲喊“夏夏”。
林夏意識浮浮沉沉,耳朵像是被灌了誰,聽不清聲音。
他雙眼緊閉着,無聲哭泣着。
陸風用拇指抹掉林夏的眼淚,摸了摸額頭,一片冰涼。
他輕柔地吻着,一聲一聲叫着“夏夏”。片刻後,林夏眼睫微動,混混沌沌醒了過來。他沾滿淚水的眼睫輕輕抖動着,睜開了眼睛。
他瞳孔還是渙散着,聲音哽咽,輕得像羽毛般,哀求道:“陸哥哥,好疼,不要了。”
情感淡薄的頂級Alpha根本無法産生共情,但在陸風這裡,林夏可以。
林夏難過了,他也嘗到了苦澀的滋味。他的心髒會像被針戳了般,密密麻麻的疼。
他柔聲安撫。“夏夏别哭,陸哥哥不碰你了。”
林夏動了動身體,下意識想要伸手去碰Alpha。
隐秘處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四肢百骸也像散架了般,酸軟無力。
他還不是很清醒,但他能感覺到周圍環境的陌生,這讓他很慌亂,眼淚再次流了下來。“陸哥哥,我想回家。”
陸風說:“好。我們回家。”
陸風很快套上衣服,又抱着林夏給他穿好,然後抱着人驅車回别墅。
淩晨五點的城市還沒有醒過來,路上并沒有什麼車,陸風一路風馳電掣回到家,抱林夏下車的時候,發現Omega渾身滾燙,滿臉潮紅,發燒了。
他立刻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
家庭醫生很快趕來,給林夏診斷後開了點滴。
他是知道林夏的情況的,于是,苦口婆心勸道:“陸總,您放心夫人并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您知道的,夫人腺體受傷,身體受不住太激烈的性、事。您要進行保守治療,但一定要克制一些才是。”
陸風眼角抽了抽,面無表情送走家庭醫生。
他回到房間,搬了張椅子坐到床邊,看緊閉雙眼,在睡夢中還蹙着眉頭的人兒,俯身親了親他的眉心,用舌尖輕輕撫平了褶皺。
該怎麼辦呢,一碰到林夏他就會失控。下次估計也會。
林夏是在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清醒過來。
他眼睛哭得有點腫,睜開眼睛的時候很不舒服,想伸手去揉,擡起的手卻被令一隻手阻止了。
熟悉又好聽的聲音從身邊響起:“别揉,會更難受。”
手被重新放下後,林夏就想要坐起身。他的身體沒那麼疼了,但還是有些酸軟,撐了一下眉坐起來。
他皺了皺鼻子,有點不高興。緊接着,一雙結實有力的大手就把他抱着坐起來,靠在床頭。
陸風整理了下枕頭,讓他靠得更舒服,手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确認燒确實下去了,才問:“肚子餓不餓?”
林夏開口應了聲“餓”,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像是被沙子磨過,啞得不像話。
陸風在他唇角吻了一下,說:“你不要亂動,我去給你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