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拍下來,走出人生陰影的盛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過!”
林楠舉着喇叭喊道。
于秋陽看了一眼回放,舉着大拇指向林楠示意。
“含珠,這條很不錯,情緒也非常到位,咱們再保一條。”
《調音師》的戲眼就是成含珠,她的水平決定了整部戲的水平,第一個鏡頭,和她有對手戲的幾個前輩都到了現場觀看。
當林楠喊過的時候,他們也連連點頭,這樣的水準,怪不得找上門的時候敢拍胸脯說是沖着拿獎才拍的。
接下來的鏡頭還是成含珠的獨角戲,她要拍攝出不同時期盛欣走在這條路上的感覺。
真的失去視覺行走也有幾條。
不過失去視覺的戲隻有幾場,而且都有飾演女主母親的吉優陪伴,成含珠帶上林楠特别定制的隐形眼鏡近乎于無法看見時候的無措,也很符合劇情,林楠就故意沒提前說會有遮擋視力接近90%的隐形眼鏡要佩戴。
石俊彥和吳月君在一旁看着,石俊彥不由得感慨。
“導演啊,好像都這樣。”
吳月君想起林楠的前輩,為了讓一個家境不錯的小女生産生被抛棄的感覺,在确認她演不出來以後,帶着整個劇組把小女孩丢在山上好幾個小時。
“也不知道是不是京影的傳統,他們希望演技裡面要夾雜一些真情感。”
“那個隐形眼鏡遮擋視力90%,再帶上墨鏡,和真瞎沒區别了。”石俊彥看着成含珠在失去視力以後茫然無措,還要努力控制害怕的情緒,控制四肢演戲。
兩個人在背後竊竊私語,但劇組的進度還不錯。
“石俊彥?”
“诶诶,在呢。”
“去做個背景闆,這場是盛欣第一次鋼琴比賽勝利,你已經把獎金給了盛欣,她在前面抱着錢高興的走,你在後邊做勝利壓到寶的動作,要動作不要表情,要表現出你是盛欣的操控者的感覺。”
林楠拍了幾場就對隻有成含珠的場景有點不滿,她需要在成含珠的主場添加經理人,盛欣從弱勢到強勢,她的轉變背後是經理人權利的失去。
整整一天,從光線充足到昏暗,成含珠一直都在這條路上走着,伴随着不同的情緒,不同的狀态,而這一天的素材裡面,也許隻有幾分鐘是能用的。
不過,也不可能真的讓成含珠走一天,她每一條過和保一條之後,都會需要換衣服,配飾。有點像《穿Prada的女王》裡面主角安迪的那段精彩變裝,當然這樣的場景不是一天能拍出來的,每天都能拍出兩到三個滿意地鏡頭,林楠就覺得進度很不錯了。
這部劇看似是短片,但細究起來,成含珠的戲份和一部90分鐘的電影差不錯了,也因此,林楠是用電影級别的要求去拍成含珠。
這一天的拍攝,看似緩慢,實則已經超過了拍攝計劃。
在拍攝時長内,多拍一場戲就是為後期多争取一點時間,為拍攝節省一筆錢。
到了預定的下午六點收工時間,林楠喊出了收工。
“楠楠,去吃飯啊。”
收拾好東西,于秋陽不在沉默,招呼林楠一起去吃飯。
“有約了,推不了。”
“那好吧,要給你帶宵夜嗎?”
“不了,吃完飯我就回出租屋了。”
“行,那拜拜。”
簡單聊了幾句,和于秋陽抱了一下告别,林楠離開了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