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我龌龊，是我想歪了。”

“你想找導演簽名，這事很難辦啊。”張家棟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山羊胡，“這位導演明顯是北方圈子裡的後起之秀，連拍戲都不知道在哪裡拍，你說怎麼找她簽名？”

“我家還是有點錢的，我回家問問能不能給導演的新片投資，你說怎麼樣？”

張家棟瞥了徐海瑞一眼，就知道這傻子沒聽進去。

“人家是短片金橄榄和金棕熊都拿到手了，這樣一個導演，會沒人投資？且不說你家沒人在這個圈子裡，就算在，這種優質投資也輪不到你。”

徐海瑞有些洩氣，但很快又直起了身。

“沒事沒事，這幾年都要國内德意志兩邊跑，等導演下次帶着作品來柏爾靈參賽的時候，我一定能遇見。”

“那我把DVD随身攜帶你看怎麼樣，萬一我運氣好遇上了，直接拿出DVD，邀請她簽字。”

“你這想法和我哥一樣，他現在還把校長的唱片随身攜帶呢。”

張家棟長舒一口氣，和FAN争論這個真的沒意義，如果給他哥一個嫁給校長的機會，他哥能和《古惑仔》的陳浩南一樣，從銅鑼灣一路砍到尖沙咀，戰勝所有人，包括性别。

“行了行了，頒獎看完了，快走吧，教授還在工作室等我們。”

·

《調音師》獲獎的消息傳回國内，正好是早上，京城才剛剛醒來。

伴随着升旗儀式的歌聲，獲獎的信息傳遍了互聯網。

本次依舊是老大哥中華網率先放出消息，上次康奈的消息發出，算是給日薄西山的中華網打了一劑強心劑，網民們對中華網的信任，讓中華網在新的一年再次坐穩國内第一網站的位置。

此次林楠轉戰柏爾靈的消息傳出，中華網不僅建立了柏爾靈電影節的專題，還制作了林楠參展專題。

獲獎的信息剛剛宣布，中華網兩個專題網頁接連更新，力求隻要撥号上網，就能在第一時間看到國内影片獲獎的好消息。

……

“叮鈴鈴——”

“叮鈴鈴——”

座機刺耳的聲響喚醒了沉睡的房子，房門打開，喬梁睡眼朦胧的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我是喬梁，請問？”

電話那邊的信息讓喬梁徹底清醒。

“你說什麼！林楠得到最佳短片了！”

“好好好，我立刻聯系校領導！”

電話爽快的挂掉，但喬梁已經沒有睡意，不假思索的開始給導演系的領導們打電話，報告林楠獲獎的好消息。

随着喬梁的電話一個個撥出，京影的導演系起了一個大早。

喬梁妻子帶着早餐回家的時候，正巧遇見喬梁準備出門。

“诶诶诶，你幹嘛去？”

“老婆，林楠獲獎了！是柏爾靈的最佳短片！”喬梁激動的說道，“我找做橫幅的去啊，這等好消息，當然要給大家看看了。”

“你傻啊，現在是過年期間，這早飯都隻有一兩家本地的在賣，橫幅賣家估計回家過年了吧。”

“啊……那，這，這怎麼辦。”

“上次去做橫幅的時候，我留了那個師傅的電話，我先問問他們什麼時候開門。”

喬梁妻子将丈夫攔住，将早飯放下後，瞥了一眼丈夫。

“行了，别愣着了，你先穿衣服，外面這麼厚的雪，你打算穿睡衣出門啊，先換衣服，吃早飯，我來打電話。”

原本有些緊張的事情，經過喬梁妻子的手，就變得井井有條起來。

喬梁撓了撓頭，回屋換衣服去了。

等到他衣服換好，洗漱完準備吃早飯的時候，“我電話都打過了，那個師傅說他暫時還不開門，但他徒弟開，就是位置有點偏，地址我問好了，吃完咱們就過去。”

“嗯嗯，老婆，我沒有你可怎麼辦啊。”

“去，惡心。”喬梁老婆啐了一口，“我那是看在楠楠的面子上，換别人，我管你是穿睡衣還是光膀子。”

“嘿嘿。”

春節期間的京城，空蕩蕩的，但京影的老師們依舊是熱火朝天，騎着自行車，開着摩托車，或遠或近的來到了學校，将定制的橫幅挂在校園裡。

原本空蕩的校園内居然有了幾分節日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