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的社團文化濃厚,基本初中開始就會模仿……”
“她加入了一個小團體,雖然是這個小團體的底層,但在班級中她就不是底層了。”
“OK,”林楠在屬于主角的身份信息處寫上了社團成員,“她和另一個孩子的友誼就是在社團中逐漸發展起來的。”
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讨論中,主角的形象逐漸完善起來。
……
“那另一個孩子,作為《酷女孩》劇情開啟的孩子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呢?”
翻看《酷女孩》的劇本,李竹卿首先想到的是在劇情發展透露的隻言片語,能否拼出一個形象。
其中有一段對話吸引了李竹卿的注意力。
‘那些施暴者說,是因為她在勾引我,穿得那麼少就是在引起我的邪念,雖然她是個女孩子,但行為舉止已經是個女人了。’
‘把責任推給孩子很容易,對嗎?’
‘一個女孩開始模仿成年女性的行為舉動,穿衣打扮,但這并不代表她真的已經做好成為一個成年女性!’
是的,為什麼那些施暴者總是把責任推給受害者?殺人也許有仇怨,搶劫也許貧困,但強迫女性,隻是因為自己無法控制自己。
一個模仿成年女性的孩子,她的故作成熟,是施暴者下手的借口,她的形象接近成年,但她沒有成年人的自我防備,她天真的向外界展示自己的美麗。
含苞待放的花朵沒有得到悉心的照顧,而是迎來了折花的人。
“我覺得這段很好,”李竹卿指了指劇本,“基于這一段,主角的好朋友,電影劇情的開啟者,她的形象應該是……”
李竹卿的想法給了林楠很大的啟發。
“那這個孩子,她畫大濃妝,穿看起來成熟的衣服,都是為了向外界展示自己不好惹。”
“沒有長輩教導的孩子,她處理隐藏威脅的方式真的很孩子氣。”
“因為她接觸的大多是同齡人,她所受到的威脅也是同齡人帶給她的,那基于這個方面,我認為這個孩子的處理方式雖然稚嫩,但相對她所處的環境來說是有用的。”
“所以……”
“所以這個成年人看破了她的虛張聲勢,給了她被震懾到的虛假感受,讓她感到虛幻的安全感,然後在傷害她的時候嘲笑。”
“她的困境無人解救,試探性的問家裡的大人,得到的是厭惡,于是……”
“于是悲劇發生了。”
“我覺得是這樣,因為周圍人渲染了很多女孩子受傷後得不到保護而是厭棄的情緒,所以這個孩子她嘗試自救,失敗了。她離開了這個從不友好的世界,可是這個世界還有人在乎她,在乎她的安危,但這一切這個已經離開的孩子不知道。”
“更具有一種悲哀的感覺,而且是必然發生的。”
紙上寫了很多對于另一個孩子的描寫,名字還沒有定下,但在她的周圍寫滿了,類似虛張聲勢、沒有女性長輩教導、對績優者有濾鏡、崇拜強者等等。
将受害者的形象定下後,林楠的眼眶有些濕潤,這是很多無人教導,受傷後得不到幫助,最終離開人世的孩子們的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