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她之前,雖然不被家族重視還時不時被弟弟針對,但總歸過的還算不錯;遇見她之後短短兩天裡,他被打、迫于她的淫威幹了下等人才會去做的粗活,現在又被她看光了……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瞪眼看着我,眼眶裡又蓄滿了眼淚,雙手用力緊握到顫抖,都顧不着拽一拽因衣服太小而被迫裸露在外面的肚臍。
我偏過頭,抓起C6的外套遞給他。
等我伸的手都酸了,對方半點表示也沒有。
我:?
“你到底……”
要不要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我就被人用力地推到了地上。
卡爾柯此刻腦子被絕望和憤怒占據,什麼以後,什麼銀霜帝國,什麼家族的未來與命運,他此刻全都抛到腦後。
他跨坐在女孩身上,兩隻手試圖掐住她的脖子。
“你瘋了?!”我立刻明白了他想幹嘛,下意識地将他的兩條手臂鉗制住。
在觸及卡爾柯眼睛時,我被他眼裡的瘋狂震懾住。
“你要殺了我?”我也出奇的憤怒,一時之間口不擇言:“你以為你多金貴,看了一眼就要死要活的?”
看見了?
呵!果然……還是看見了……
卡爾柯瞬間失去了力氣,淚水順着他白淨的臉龐滑落。
我一把将他推到地上,自己則是扒着牆慢慢站起來,雙腿還忍不住的打顫。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誰會不害怕要死要活的瘋子呢?
我後怕的撫上自己的脖子,貼着牆邊慢慢移動到門口。
然後一把打開門,蹿了出去。
除原來我與C6一起住的房屋外,周圍的房間都有不小的損毀,挑挑揀揀,我最終選擇了放農具的雜物間。
雜物間從沒人打理過,我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揚起的風将屋内幾層厚的塵土吹起,嗆得我直咳嗽。
我捂住口鼻,揮揮手将煙塵趕散。
然後捏着鼻子将原住民請了出去。
卡爾柯跪倒在地上,滿腦子都在重複那個讨厭的女人說的話。
“你以為你多金貴,看了一眼就要死要活的?”
她不懂,對于家規森嚴的布蘭斯特家族成員來說,名譽是勝過一切的。
卡爾柯是家規的忠誠捍衛者。
他年少懵懂之際也曾期盼過所謂的愛情,雖然随着年紀的成長,他已經抛卻那些所謂的愛情了,可他依然保守着自己的童貞。
他明白,隻有一副幹幹淨淨的軀體,才能将他的價值最大化的體現。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她看到了他的胴體。
赤裸的,不加任何修飾的……
他隻要想到這一幕,就覺得自己的靈魂收到了玷污。
他的身體,隻能呈現給他未來的愛人,但在今晚,那個下等的、粗俗的、不識禮數的女人,毫不費力的将它奪去。
他的眼淚一滴滴砸到地上。
他的名譽有了污點,他的貞潔已經失去,他甚至沒辦法再出現在任何人面前。
屋裡沒有一點聲音,寂靜的可怕。
他擡起眼,窗外的月光撒到了他的臉上,他含淚的眸子像是碎掉的玻璃,閃着細碎的光。
他擡起頭,木質的房梁看上去粗壯又結實。
他咬着唇站了起來。
我也是不容易,剛穿過來的時候就當奴隸,沒想到過了兩天,就成了調戲美男子的女流氓。
我将外套卷起來,當成枕頭墊着,身下正是兩個瘸腿桌子拼到一起的臨時床鋪。
這都什麼事兒啊!
我心累的倒在我的臨時床鋪上休息。
按道理,我是該沾枕頭就睡的。
但,偏偏在我準備入睡的時候,隔壁傳來一聲巨響,将我的瘸腿床鋪震塌了。
我也随着突然間坍塌的床鋪被動“降級”。
嗯?
是地震?
我迷迷糊糊的向屋外跑去。
可等我站在門外,意識堪堪回籠。
我這才意識到,剛剛并不是地震,而是隔壁宿舍傳來的動靜。
說實話,我對于事兒多的家夥向來沒有好臉色。
随他折騰去吧!
我心累的閉上眼,打算回去睡覺,于是轉身站在門前,手搭在門把手上用力一擰。
在即将進門的那一刻,我又收回了腳,轉身向隔壁卡爾柯所在的房間走去。
“咚咚咚!”
我擡手敲了兩下門,裡面絲毫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