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出奇地輕,骨架卻比普通小狗結實得多。它沒有掙紮,隻是用那雙藍眼睛靜靜注視着白陽,仿佛在審視這個決定是否正确。
白陽叫了輛出租車,把小黑裹在外套裡帶回了公司。一路上,小家夥出奇地安靜,隻是偶爾用濕潤的鼻子蹭蹭白陽的手腕。
“白陽!你又遲到了!”剛進辦公室,主管王姐就叉腰站在門口,“還帶寵物來上班?”
“對不起王姐,這是我在路上撿的,外面太冷了……”白陽陪着笑臉,把小黑從外套裡抱出來,“它很乖的,我保證。”
小黑似乎聽懂了對話,立刻擺出一副無辜表情,甚至歪了歪頭。
王姐的表情瞬間軟化,“哎呀,這小可憐……行吧,就今天一天,下不為例。”
白陽用紙箱和舊毛衣給小黑做了個臨時小窩,放在辦公桌下。
整個上午,小黑都安靜地蜷在裡面,隻有那雙藍眼睛時不時掃視着辦公室的每個角落,像是在繪制地圖。
午休時,同事小李好奇地湊過來想摸小黑,手還沒碰到就被一聲低沉的“嗚”吓得縮了回去。那聲音不像普通小狗的嗚咽,更像是某種警告。
“你家狗好兇啊。”小李讪讪地說。
白陽也很驚訝,小黑對他明明很溫順。
他蹲下身,小黑立刻湊過來蹭他的手掌,完全看不出剛才的兇樣。
“它可能怕生。”白陽尴尬解釋道。
……
公寓不大,一室一廳帶個小陽台。
白陽用舊毯子在客廳角落給小黑鋪了個窩,但小家夥顯然有自己的想法——它輕巧地跳上沙發,轉了兩圈後舒舒服服地趴下了。
“喂,那是我的位置。”白陽哭笑不得,伸手想把它抱下來。
小黑卻用前爪按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大但很堅決,眼神中透着一股“我就睡這兒”的固執。
“行吧,小祖宗。”白陽投降了,轉而坐在沙發的另一側。
小黑立刻挪過來,把腦袋擱在他大腿上,發出滿足的呼噜聲。
……
随着時間推移,小黑的變化越來越明顯。
它的體型增長速度快得驚人,三個月後就比最大的阿拉斯加還要壯實。
更奇怪的是它的行為——從不吠叫,隻在特定時刻發出低沉的“嗚嗚”聲;對陌生人極度警惕;喜歡在高處觀察周圍;食量大得驚人,尤其偏愛生肉。
最讓白陽不安的是小黑眼睛的變化。原本清澈的藍色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琥珀色,在夜晚會發出淡淡的綠光——典型的夜行性動物特征。
白陽開始懷疑,這真的是一隻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