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呢?”
“僅從中央城區遊行的規模看,至少十萬···”
大家一點就透,自然明白了坐在主位中年男子什麼意思,不過大多是不贊同這個方法的:“祁派首,我們都明白您的意思,不過您要考慮讓渡AO權力,去讨好這些Beta嗎?這恐怕會引起AO們的不滿。”
“各位不必擔心,隻是争取選票而已,并不存在真正的讓渡和讨好,大家都是靈活的,要想同時站在ABO的一側其實很容易,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去找到這個平衡點,而且,Beta很容易滿足,不是嗎?”說完,他笑了起來。
會議室也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
聯邦新曆2066年九月二十四日,以祁瀚清為代表的親民派對遊行的Beta們的态度一改常态,所有工作人員都表達出了不同于其他兩派的親切友好,身為Alpha的祁派默默地聽着那些Beta們訴說着,并牽起那一隻隻粗糙的手,同Beta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理解”。
可是他們不知道,那一雙雙手為何粗糙,究竟是因為需要在烈陽下搬起那一袋袋沉重的石灰水泥去掙同樣工作、但因為Beta身份比Alpha低了一半的時薪;抑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Beta依舊會因為Beta身份被上級當作打雜的苦工、飽受工作以外事務蹉跎;更或者是自一開始這種被人們視為平常的不平等就病系存在着、從未消弭···
但即便如此,這一是第一次有上位的Alpha願意聽他們的聲音,看着那一張張感激涕零的臉,正如祁瀚清所說,Beta很容易滿足,被簇擁在Beta之中的Alpha帶着友好的微笑,輕蔑地想。
以前這種選舉投票的事情其實離宋融春很遠,她無所謂哪個Alpha當上總統,可是現在,她身為一個Beta,她不得不用Beta的立場去思考,她看着手中金色的選票禁不住沉思,一個Beta占了66%的國度,讓Alpha當總統真的好嗎?
她最近聽過那些兩位候選人的演講,話裡話外都将平等挂在嘴邊,可是面對那些要求平權遊行的Beta卻采取着不平等的方式。
領導人都虛僞的國度,還有救嗎?
或者是說,在這樣一個國度,領導人向來都是虛僞的?
在這樣一個國家生存,不報任何希望才是最佳的生活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