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沉,她回到宋家老宅時已是傍晚。
“我回來了,母親,我累了,不要打攪我。”
說完,她徑直走向自己的卧室,看也不看客廳焦急等待自己的人,任誰看到她的此舉此動都會厭煩又嫌棄地說句:沒禮貌。
成蘭關心的話被堵在口中,宋成舟則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将自己對她的不滿憋了回去。
“母親,人既然已經回來了,就沒别的事兒,您不用擔心了,”宋成舟安慰她道。
成蘭依舊不放心,“舟舟,你和姐姐關系好,你去問問她,媽媽我還是不放心。”
“好”,宋成舟應道。
在她房門外,宋成舟也就象征性的敲了敲門。
宋融春在睡覺,太累了,以至于她完全不想睜開眼睛,她翻了個身,聲音悶悶:“宋成舟,出去,我累了。”
宋成舟此時已經走到她的床旁,意識到她是真累了之後,剛想出去,她一個翻身,宋成舟就敏銳地看到她脖頸後的紅痕,不似蚊蟲叮咬,他當然明白那是什麼。
宋成舟一把抓起她的身子,強迫她從床上坐起來,克制地看向她的胸口,那些細碎的紅痕密密麻麻的,刺眼極了,他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宋融春,是誰?!”
宋融春想要甩開他的桎梏,試了試沒成功,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兒?”
“祁慎還是徐澈?”說完他便意識到不對,“不對,昨晚祁慎一直在莊園裡,那就是徐澈?”
這個念頭也很快被他否決了,因為她身上沒有任何信息素的氣味,越來越不可能的真相擺在他面前,意識到那可能是僅僅的真相後,他幾乎怒吼:“宋融春!你怎麼可以和Beta?!······”話說一半,他就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看他暴怒的樣子,宋融春覺得好笑,“怎麼不可以?更何況我之前就是一個你所謂的下賤Beta啊,Beta和Beta,最合适不過了,不是麼?”她輕笑道。
宋融春不知道,她這副滿不在乎的輕佻樣兒,在宋成舟眼中像極了一個紅燈區的娼/妓。
“你恬不知恥,簡直就是一個蕩/婦!”當然,他也義正言辭地說出來了。
“對呀,宋融春可以被宋上校當作權色交易的工具,那時候開始,方圓二百裡,誰不知道,宋家小姐是最有名的蕩/婦”,她笑着說道。
宋成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語間難掩難過:“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聞言,宋融春冷冷地看向他,不複先前嘻笑模樣:“宋成舟,别拿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你讓我覺得惡心,而且,從來都是,每次想到要面對你這麼虛僞的弟弟我都想吐,出去,我要休息了。”
宋成舟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種心情走出她的卧室的,但一想到宋融春被一個下賤的Beta,他就覺得異常窒息。
肯定是外面的Beta用卑鄙肮髒的言語引誘了她,肯定是這樣的,理想中的真相被自己觸及,這個念頭在他腦中愈發強烈,之後他發瘋一樣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