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自己選吧。”莫楓說。

“我選就我選。”莫衍歡開始翻找和莫楓的聊天記錄。

莫楓遲疑地問:“你還喜歡賀廷詞嗎？”

“你怎麼那麼八卦？”莫衍歡不滿。

“這是必要的關心。”

沉默幾秒，莫衍歡悶悶地說:“喜歡。”

莫衍歡的回答在莫楓看來不奇怪，“你以前就是這樣，真是一點沒變。”

“以前？”

“和賀廷詞吵架回家，我問你要不要跟賀廷詞離婚，你說你舍不得和他離婚。”

“那我為什麼最後還是跟他離婚了？”莫衍歡不解。

“不知道，也許是你那會不喜歡他了。”

莫衍歡想起那份離婚協議書，似乎那時候的自己真的已經不再喜歡賀廷詞了。

莫楓不想讓莫衍歡太難過，勸道:“跟賀廷詞做不成情侶還是可以做朋友的，你們倆沒成為戀人前關系也是很親密的，還從來不吵架。”

“你怎麼知道？我跟你說的？”

“對啊，你跟我說的。你是不知道你以前多喜歡在我面前炫耀你和賀廷詞的關系，說你們從來都不吵架，他待你多麼多麼溫柔。”

“他以前待我溫柔，現在怎麼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莫衍歡窩在沙發裡，眼睛有點發酸。

“人都是會變的，剛開始感情好，後來離婚的夫妻多的是。”莫楓可不敢再說刺激莫衍歡的話。

“再怎麼變面對喜歡的人也不應該變……”

“賀廷詞是你的初戀你才會這樣想。”

莫楓有時候想想，賀廷詞的魅力真是大，莫衍歡從小到大什麼樣的人沒遇到過，追過他的人能有半個娛樂圈，怎麼就心甘情願栽在賀廷詞手裡。

“我是賀廷詞的初戀嗎？”莫衍歡問。

“你去問他。”

莫衍歡不說話了，他現在都沒辦法和賀廷詞說話，哪裡能問男人這種問題？

挂斷電話後，莫衍歡陷入了沉思。莫楓的話纏繞在他心間久久無法散去。

兩隻狗吃飽一前一後跑了過來，莫衍歡窩在沙發裡，瞥了一眼快樂的兩隻狗，心想為什麼做人就不能像做狗一樣開心呢？

是因為狗的想法比較簡單，人的想法通常會更複雜嗎？

可他對賀廷詞哪有什麼複雜想法，他隻是單純想跟賀廷詞在一起。

莫衍歡看着依偎在一起睡覺的兩隻狗，不明白同樣是住在一起，自己和賀廷詞的關系為何如此緊張。

難道說隻有做朋友才不會吵架，關系更進一步的代價就是天天争吵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了不失去那個人他也隻能退一步了……

打定主意，莫衍歡來到賀廷詞卧室門口。他不停按着手指，想待會怎麼跟賀廷詞說。

猶豫間，兩隻狗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蹭着莫衍歡。

想要敲門的手放了下去。

他和賀廷詞怎麼可能還能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