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煜踹了一腳雷琰的手下,問:“你們從哪裡弄來的這惡心玩意?”
那人被踢了也不敢爬起來,就伏在地上瑟瑟發抖說:“是……是琰哥弄來的,我們也不知道。”
“不說?”
朔煜掌心甩出一道異能光刀,眨眼睛,狼人的一隻胳膊被砍了下來。
身旁的女孩尖叫着縮在角落,驚恐又崇拜地望向朔煜。
狼人族慕強,無論男女。
柏岩興奮得吞自己的血:“我靠,老大,牛逼!你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你是不是被老祖宗護體,給你解開了惡詛,讓你涅槃重生了。”
地上的人捂着不斷噴血的胳膊,哭喊着:“老大,我們……真的不知道,隻聽說是買來的,從什麼血族異種的研究室裡搞來的……,琰哥什麼都不告訴我們,我們也不敢多問啊。”
“血族異種的研究室?”
難道雷琰跟血族聯手了?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一隻漆黑的烏鴉悄聲無息地從房間的角落裡消失了。
“喊誰老大呢,你們老大死了。”
柏岩對那個人補了一腳,直接把人踢暈了過去。
朔煜問他:“今天幾号?”
柏岩:“七月二十三号,老大,你不在的半個多月裡,雷琰的手下搶占了您不少産業,要不是我一隻抵抗,這家賭場早就被雷琰控制了……”
他喋喋不休的時候,朔煜冷眸沉思。
他被送去流浪狗救助站的時候是七月八号,這半個月裡他去了哪裡,為什麼沒有任何記憶。
而且狼人祖先的血凝結成的惡詛很難打破,中了惡詛,幾乎相當于等死。他為什麼能沖破惡詛,精神力和異能還暴增了數倍。
沒有記憶的半個月一定發生了什麼!
“我們的人死了多少?”
“雷琰偷襲的那晚,一起戰鬥的兄弟們都死了,損失慘重。”
朔煜冷笑:“還有多少兄弟,都叫上,今晚允許你們大開殺戒,雷琰的手下一個不留,全抓回來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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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諾躺在床上滾動掙紮,發出極其難受的聲音。
夏錫林走過去,問:“夏諾,你怎麼回事?”
夏諾:“父親……我很難受,夏斐給了我他的指尖血,可是不多,可是現在身體很燙,父親,這是異變嗎?”
“他真的給了你他的指尖血?”
夏斐艱難點頭,他難受到意識有些模糊,但隐隐記得夏斐劃破指尖,把溢出的血液滴落進他的口中。
“我看看。”
夏錫林眼尾閃過赤色,望向夏諾的眼睛。
從夏諾的意識中看到了這一幕:夏斐劃開自己的手指,把血液滴入夏諾的口中,一滴兩滴……直到指尖的傷口愈合。
夏斐确實飲用了純血貴族之血。
夏錫林咽喉上下滾動,眼尾隐隐地有了血欲。
夏斐沒有和任何人有過初擁,血交,血锲,他的血是純粹得不能再純的血族貴族之血。
這世上再沒有人比他的血更珍貴奢侈。
“……身體的異常是正在異變的緣故,如果順利你會覺醒最高階的血族異能。”
異變熱期需要兩周以上,如果這兩周裡夏諾每天都能飲食到夏斐的血,一定能成長為同純血貴族一樣的強大異能。
他都羨慕了。
“我給他準備的那杯血,他都喝完了嗎?”
“喝了,都喝完了。”
“很好。”
夏錫林面帶着滿意:“今晚讓人繼續給他送過去。”
不是鬧離家出走鬧自決嗎?
既然不聽話就多喝幾天,一直喝到老實聽話就好了。
到時候,不隻是夏諾,他也可以任意取用這世上最珍貴奢侈的血液。
夏諾眼中的渴求達到了極點,夏錫林揮手,幾名血仆走到夏諾面前,臣服地揚起腦袋,将自己的頸間血管送到夏諾面前。
但夏諾無論多麼渴望,看到這些人竟沒有絲毫興趣,揮手将這些人掃了出去。
夏錫林蹙眉:難道夏諾對夏斐産生了依賴?
就在這時,烏鴉疾飛而來,繞着房間焦躁環繞。
夏錫林的心一沉:“什麼事?”
烏鴉:“領主,不好了!朔煜回來了,正帶着之前的親信跟雷琰的人厮殺決鬥。”
“什麼?!朔煜?”
夏錫林聽到這個名字,異種極其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心中忽然有了從未有過的恐慌。
“他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會出現,還能跟雷琰決鬥,誰給他解除了惡詛?”
夏錫林抓住夏諾的肩頭:“你剛才近看夏斐,确定他真的沒有過血锲後的迹象?”
夏諾面色迷茫痛苦:“父親,沒有的。”
血族通過獠齒刺入匹配者血管開始血锲,這個過程中匹配者被血族,成為血族異種。
異變為血族的狼人,同樣會發育出血族一樣的獠齒在血锲過程中刺入夏斐的血管。
雙方交換,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看到的夏斐的血純碎,沒有任何雜質。夏斐沒有和任何人有過血锲關系,還是一位幹淨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