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時空管理局的負責人？”

系統支支吾吾的，“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聽說，最近時空管理局來了新的管理員，而且系統并不會跟他們直接對接，并且時空管理局選拔管理員有一套單獨的标準，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成了系統的，那個，更不用說時空管理局負責人是怎麼選出來的了。”

“行吧，時間緊迫，就當你真的不知道。”

沈暮雲揮了揮手，系統識趣的消失在空中。

他拿着合同，看了看時間，會議差不多也該開始了，起身準備去會議室，路過茶水間的時候卻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就那個沈暮雲啊，他有什麼本事，那不就是玩了幾年，家裡安排了個閑職，現在倒是輕松，當了沈流雲的助理，那又能怎麼樣，合同簽不成他全責，遊輪和賽馬場那麼張狂，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底氣，他算是什麼東西？”

是周時傾的聲音。

“公司裡的打印機現在全部故障，也不知道他能用什麼辦法，還是直接把那明顯有錯的合同遞交上去，到頭來啊，沈氏和陸氏的合同簽不了，那不還是要跟周氏合作，城北的那塊土地可是肥的很，周氏跟陸氏早就說了合同的事情，就差最後簽訂了，我看這個沈氏這次得求周氏這邊。”

周時傾倒是信心滿滿，沈暮雲站在一旁，側着身子，靜靜的聽着周時傾的演講。

“那可不是嘛，周總，這次事情要是成了，那您答應我的分紅，可不能不作數啊。”

好啊，怎麼說陳秘書也是沈流雲的助理，一開始還以為是擠兌，原來是跟這個周時傾聯絡起來了，真是好，太好了，原來蛀蟲就在身邊。

周時傾抿了口咖啡，苦的皺眉，“這是什麼人整的這種東西，這麼難喝，沈氏本來就需要諸如新鮮血液，那時候說的什麼仁義禮智信的，那都是老腐朽的東西了，誰簽合同，談生意，不是為了錢？難不成沈氏還有商人的節操？還不知道背地裡整過什麼龌龊的事情。”

“周總，沈氏的發家史，您又不是不知道，靠的就是些不可說的東西，隻是到了這代踩了時代的風潮，做起了房地産和AI，這才起了勢，我們陳家可是鞠躬盡瘁，我父親曾經是沈老爺的手下，那可是創建沈氏的功臣，那不照樣就犯了個小錯誤，就被趕出沈氏了？”

“你可别說，沈流雲這人眼睛裡也容不得沙子，那個老東西要是下了台，這還有個年輕的，也是難搞的茬兒，小陳啊，你要不來周氏吧，我身邊還缺個助理，到時候公司分紅，你覺得怎麼樣？”

明顯的陳秘書有些遲疑，半天也沒有接話。

“算了，就是那麼說說，你别忘心裡去，這件事情做的不錯，合同成了有你的好處。”

“這可是說好了，我隻是在合同裡動了點兒手腳，沈暮雲沒管理過公司，更是不知道職場的事情，這才鑽了空子，要是下次有這種，大概也不會上當了。”

周時傾笑笑，“還以為他有什麼本事呢，就是個沒經驗的毛頭小子而已。”

沈暮雲原本還壓着心底的火氣，這麼說，他的信任都被辜負了。

他猛地從一旁竄出來，“呦，周總和小陳在茶水間聊天呢，說什麼呢，也讓我聽聽啊。”

陳秘書見着沈暮雲出現，臉色明顯變暗，側身就想離開茶水間，沈暮雲直接拽着他的胳膊，“陳秘書，别走啊，剛才不是聊得挺好的，是不是沈氏給你的待遇不夠好，所以裡勾外連的，想着怎麼掙一些不該要的。”

“那個，小沈總，您這就誤會了，我跟周總隻是偶遇，說了說今天新來的一批咖啡比較不錯，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周時傾放下茶杯，朝着沈暮雲笑了笑，“沈暮雲，良禽擇木而栖，這是自古以來的鐵律，就是陳秘書想跳槽，你也管不着啊，不過，你看看時間，沈氏和陸氏簽合同的時間快到了，合同呢？”

沈暮雲走到周時傾的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周時傾，這是沈氏的事情，跟你好像沒什麼關系，而且這裡是沈氏員工的茶水間，不對外開放，我想你在這裡似乎不太合适，是不是周氏的事情太少，所以才來沈氏逛街？”

“你！沈暮雲，你别得意啊，我就看你怎麼拿出來合同！”

沈暮雲擡手晃了晃，“你說的是這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