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後,徐選舒連忙雙手捂着自己的嘴,一邊看向翟子路。
“子路,大哥如此看重你,怎麼能看上那個商人呢?”
翟子路慢慢握緊了手,“商人怎麼了?我們不都是商人嗎?”
見他這樣,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翟行遷又繼續道,“怪不得大哥這麼和她過不去呢,要是知道你和她不清不楚,按照大哥的手段怕是早就要過她的命了。”
“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這種空白無力的話,連一旁的徐選舒都不相信。
翟行遷随後又笑了出來,“若是你能讓她做妾,其實也挺好的,到時候進了翟家處處低人一等,像個奴婢一般活着,也夠折辱她的。”
他大哥現在如此巴結太師,就是想給子路找一門好的婚事,将來他的好侄子肯定是要娶一個高門嫡女做正妻的,至于那個歸月居的女掌櫃,能不能做的了妾還真難說。
萬一那正妻是個小心眼兒的,以後可有的她好受了。
他拍了拍翟子路的肩膀,“放心,我不會去和大哥說的,我等着你們兩個真能成為眷侶的那一天。”
而後又回頭望了望,給他出了個主意,“若是生米煮成熟飯,即便是大哥也得向你妥協,要不然的話,他那張臉往哪兒放啊?哈哈哈……”
想到那個時候的場景,他就忍不住笑,随後快步走出了書院。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徐選舒小聲問道。
“那也晚了,他現在肯定已經去找歸月居的事了。”
後側的韓行謙默默聽着,眼睛卻再也看不進去桌上鋪着的書。
他不由得擡頭望向他們幾個人的方向,自上次的時候,自己也已經有許久沒有見過褚紅了。
他娘話裡話外都是,現在不能為兒女情長絆住,要多看書,多寫文章,讓他有了功名之後,再去見褚紅。
可到那個時候,她已經嫁人了怎麼辦?
“你看什麼看?”
徐選舒突然沖他喊道。
原本站在一旁的翟行遷也望了過來,他腰間挂着美玉,身上錦衣華服,有些不屑的朝他擡了擡頭。
看到他手中的書後,又發出了一聲冷笑。
“我真是好奇,世上怎麼會有像你這種白眼狼,要是沒有褚紅的話,怕是你那一套書都湊不齊吧?”
韓行謙默默低下了頭。
“那天晚上她性命垂危,你卻在家裡修屋頂?好生清閑。”
翟子路最看不上他的一點就是,窮也就算了,擔當骨氣一點也沒有。
他靠近過來壓低了聲音,“我和你不同,你最聽你娘的話,而我娘最聽我的話,褚紅就算眼光再差,也絕對不可能看上你的。”
“我二叔無法左右我父親的想法,那是因為他隻能依靠翟家活着,我和他不一樣,等我以後有了功名,就算是我真的要娶誰,也絕對不可能讓褚紅做妾,至少也會是個平妻。”
然後将他的書扔到了地上,狠狠踩了兩腳,“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時間,還不如多看看你的書。”
然後拍了拍衣袍,對徐選舒說,“走吧,看看我的好二叔鬧到哪裡去了。”
他要趕着去英雄救美了。
翟行遷氣勢洶洶的帶了一群人去了歸月居,還不等店小二有所反應,他們就将客人都轟了出去。
“給我砸!”
翟行遷從一旁的書架上拿了一本書,随手翻了兩頁看了看。
“還敢不做我翟家的生意,真是被砸的少了。”
還不等那些人有什麼動作,幾個壯漢從二樓沖了下來,幾個店小二連忙都退到了後廚去,三兩下就将那幾個人都放倒了。
趙虎從樓上走了出來,看來褚掌櫃的店也不太安全,大白天的還有人砸場子。
見這人從二樓下來,翟行遷的臉上變幻莫測,隔了一會兒才說出了口。
“你是她的姘頭?”
從頭到尾打量一遍趙虎,虎背熊腰,粗布麻衣,一看就不是什麼上等人,又想到了自己的侄子,少說也算得上英俊潇灑。
這女人的眼光真是一言難盡。
“那是我家主人,你那雙眼睛怎麼長的?”
趙虎将自己身上的刀卸了下來,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