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時序和齊隽禾在一起之後才發現齊隽禾簡直就和大型犬一樣黏人。
每天都要膩膩乎乎的呆在一塊,還會換着法子送禮物給他逗他開心。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兩人在散步的時候張時序随口問道。
齊隽禾搖搖頭不說話。
張時序樂了,“咋不說話?這有啥不能說的嗎?”
齊隽禾還是搖頭不說話。
張時序盯着他看了兩三秒,發現對方真的沒有要說的意願,他隻好自暴自棄的說:“好吧。”
齊隽禾将他涼涼的手拉進他的口袋裡随即比劃道:‘以後再告訴你。’
張時序沒有說話,隻是将身體靠近齊隽禾,在寒冷的冬夜汲取對方的體溫。
…
在張時序答應和齊隽禾在一起的第二天,齊隽禾就特别識趣的買了一堆奶茶和零食上供張時序宿舍裡的一群大爹。
張言對于張時序這次戀愛毫不意外,甚至還信誓旦旦地說:“吃飯的時候我和羅佳就發現你倆不對勁,特别是學弟,看你的眼神都拉絲了。”
張時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是麼。”
金衡沒有發表意見,陳南也沒有說話。
倒是張時序在外面陽台洗衣服的時候,被陳南盯着背後發毛:“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這次是認真的?”
張時序知道他說的是上一段和周應的那一段糟糕的戀愛。
他堅定的點頭,“嗯,這次認真的。”
陳南沒說話,轉身就要進宿舍裡面。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張時序又叫住他。
陳南扭頭看向他,“你現在至少看着比以前幸福得多。”說完轉身就進去了。
張時序看着陳南這副樣子,陷入了沉思,他覺得陳南确實變了。
性格變沉悶了。
…
在學期期末的時候,張時序說要去圖書館裡面複習,齊隽禾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美其名曰:複習。
兩人從圖書館出來,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齊隽禾剛要膩歪的說拜拜的時候,張時序捂住他的嘴躲進了陰暗的角落。
齊隽禾:?
張時序“噓”了一聲,用氣音說道:“我好像看到我舍友了。”
齊隽禾了然地點頭,就這樣由着張時序捂着他的嘴,視線随着張時序看過去。
走過來的兩個人是金衡和陳南。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
更準确的說是陳南一個人很生氣的在前面走着,金衡在後面追。
張時序:?啥情況。
隻聽見陳南一邊走一邊說:“去你嗎的吧,真有人想在乎你是的,你最好這輩子都别回國。”
金衡在後面焦急地哄:“别說髒話,現在還什麼都沒定下來呢。”
陳南聽到這句話扭頭就罵:“我就說髒話。我去你大爺。你真當我是你炮/友呢?”
張時序:???
金衡将他扯進懷裡,哄道:“誰說你是炮/友了?”
陳南此時就像一個洩氣的皮球,“你要是真走你就說,我不會纏着你。”
金衡又小聲地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張時序感覺到陳南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張時序:?
張時序沉迷在偷吃舍友的瓜裡面無法自拔,完沒注意身旁的齊隽禾正一臉傻樣看着他。
好一會兒,張時序才把手從齊隽禾嘴上放下來,“我去,我舍友這算不算對食。”
齊隽禾笑眯眯地看着他,突然一個吻就印在了張時序的嘴上。
這是雙方的初吻。
張時序:?
張時序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鬧,我腦子現在好亂。”
齊隽禾特别委屈,在一起兩個月才偷到一個吻,以為會很浪漫,沒想到還被蓋了一巴掌。
張時序看着他這個委屈大狗的模樣,忍俊不禁地又踮腳親了上去。
此時愣住的是齊隽禾了。
齊隽禾扯着衣角,甚至都不敢抱着張時序,活脫脫的像一個被迫就義的良家少男。
反觀張時序又要踮腳又要扯着對方的大衣衣領,細密地吻着。
兩個人都不會接吻,現在隻是單純的嘴皮碰嘴皮。
過了一會兒,張時序累了就放開來,一邊舔着自己的嘴唇一邊說:“沒意思。”
齊隽禾聽到這話就來勁了,嘴巴像是裝了北鬥定位精準地親了上去。
“唔。”
張時序被吓了一跳,下一秒就被齊隽禾摟進懷裡,繃緊的身體漸漸的放松下來。
也不知道是誰先伸了舌頭,張時序的身體此時就像過電一般發抖。
齊隽禾睜眼看着他的反應,手在他背後一下一下地順毛。
兩人就這樣吻了一會兒,張時序喘不過氣了齊隽禾才松開他。
張時序臉被親的紅彤彤的,圓圓的眼睛睜開也是一片水光眼尾泛紅,嘴唇被某個皮搋子吸紅了,張時序大吐一口氣:“爽。”
齊隽禾似乎很滿意,又親了一口。
張時序捂嘴推開他,“不親了不親了,再親明天嘴就不能看了。”
兩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緩了一會兒。
“你咋會換氣?”
齊隽禾:………
他能說他是天賦異禀麼?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張時序才上樓,齊隽禾也一步三回頭的回自己單人寝去了。
張時序上樓就到陽台找正在洗貼身衣物的陳南。
陳南回頭被吓了一跳,“我去,你要吓死你爸啊。”
張時序不說話,隻是盯着他。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現在到張時序讨伐陳南了。
陳南不自在的在張時序的注視下洗完了内内,“你想說啥。”
張時序“哼”地冷笑一聲,還是沒有說話。
“喂。我沒惹你吧。”陳南此時頭腦風暴,他還是不知道他哪裡惹到了這個大爺。
“你的嘴巴怎麼這麼腫,吃嘴子了吧。”陳南突然說道。
還惡人先告狀。
張時序心想。
陳南見張時序還是不說話,生無可戀的說:“我沒有用你的洗臉盆洗腳。”
張時序:?
“你還用我洗臉盆洗腳?”
“沒有啊。”陳南立即找補,“這不是看你不說話刺激你一下麼。”
“外面有點冷,你說不說,不說我進去了。”陳南作勢要走。
張時序拉住他,“我今晚看到了。”
“看到啥?”
“你。”張時序盯着他的眼睛。
“我幹啥?”
“還是不說?”
陳南欲哭無淚,“說啥。”
“你和金衡。”
陳南:?!!
“我和他幹啥。”
“還裝。”張時序突然間抱住他。兩人身高差不多,此時張時序在他耳邊輕聲說:“你倆,就這樣,抱一起,懂?”
陳南:……
就這樣,陳南被趕鴨子上架的一五一十地說出了他和金衡的“苟且”之事。
張時序聽完沒有說話,直皺眉。
陳南也知道他倆一開始就是一/夜/情,特别不靠譜,說完之後也沒敢說話。
他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說張時序談戀愛。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
“老公,你說句話啊。”陳南輕飄飄地說。
雖然他們經常和張時序玩笑打鬧,但或多或少還是會害怕張時序冷臉的樣子。
“我不知道說什麼。”
陳南難得沉默沒有說什麼。
“我知道一開始我們兩個的開始特别離譜,但是金衡人不壞…”
“我知道他人不壞,我在意的是這個嗎?”張時序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