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開學一個星期了,齊隽禾被要求去迎新晚會上大提琴獨奏要練習沒多少時間纏着張時序。
張言還是一如既往的上課吃飯找女朋友,陳南和金衡一直沒有返校。
金衡沒有信息,陳南倒是有發信息給張時序說請假了。
後來張時序去琴房陪齊隽禾練琴戴着耳機刷視頻的時候才看到推送說金家老爺子病危,作為遺孤的金衡老爺子為了保護他,對外宣稱美其名曰要出國發展了。
張時序看到這個信息的時候滿臉震驚,直接開門出去給陳南打電話。
抱着電話和往常一樣打不通的想法張時序根本就沒想着陳南會接電話。
“喂?”電話隻響了幾秒就被接通了,對面是陳南略帶疲憊的聲音。
張時序還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你在哪?”
“我在宿舍。”
“宿舍?”張時序一整天不是上課就是陪着齊隽禾呆在琴房這邊,“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不久。”
“行。那我回去找你。”
張時序挂了電話就進去找齊隽禾。
齊隽禾看到張時序急匆匆的出去也沒有繼續彈琴了,反而是坐在椅子上看手機。
“你看到了?”
張時序問的是金家大亂,金衡出國的信息。
齊隽禾關了手機點頭,‘你的舍友?’
張時序知道他問的是陳南,“他剛回來了,我回宿舍找他。”
“你還練嗎?”張時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問齊隽禾。
齊隽禾也站起身幫忙收拾,‘送你回去。’
張時序點頭先走,齊隽禾最後出來給琴房關燈鎖門。
張時序回到宿舍的時候,陳南剛好洗完澡出來擦着頭發。
張言正一臉緊張的看着張時序,用口型說:‘好像心情不好。’
張言是後來陳南和他說的金衡是Alpha的這件事,大家都是朋友沒必要瞞着,别穿出來就行了。
張言對于金衡是Alpha這件事也沒什麼意見,達官貴人的事輪不到小百姓來擔憂,這是他的原話。
張時序對着張言安撫性的搖搖頭,示意他沒事。
繼而又觀察正在擦頭發的陳南。後者明顯瘦了很多,寬松的睡衣輕輕的搭在他的身上,仿佛要是有一陣風馬上就要連人帶衣一起吹走。
張時序走到他的旁邊,陳南剛好擡頭和他對視。
張時序看着對方淚濕的眼睛,“還好嗎?”
陳南沒有說話隻是抱住了張時序,就連擦頭發的毛巾掉在地上了都沒注意。
“好了。”張時序溫聲細語的說着,手拍拍陳南瘦骨嶙峋的背。
“怎麼這麼瘦了?”
陳南在他懷裡沒有說話,隻是搖頭。
張言也走了過來,“看開一點。”說完又安撫似的也拍了拍他。
張時序将陳南拉到椅子上坐好,他叫張言去外面給陳南打些熱水回來支走了。
“說吧。”
張時序站着居高臨下看向一直低着頭的陳南,聲音壓的很低。
“他…他要走了。”陳南顫聲說。
張時序“嗯”了一聲,“我知道。”
陳南擡起頭看他,“他關了我一整個暑假。”
張時序罵了句髒話,“真的假的?關着你幹什麼?你怎麼這麼瘦了?”
陳南似乎被張時序這幾個問題問倒了,一邊流淚一邊直搖頭。
張時序心疼的看着他,“不說也沒關系,他走了。”
“他易感期,他家裡的叔叔想要弄死他,他要保護我,我想走,我不想參與這些。”
陳南的精神狀态不好,話也是胡言亂語的吐出來,但是張時序大概能知道事情的經過是什麼了。
金衡作為遺孤在水深火熱的金家隻能以Beta的身份滿頭過海,現在金家老爺子提前倒台,金家那幾個叔叔虎視眈眈的盯着金氏董事長的位置。
出國确實是目前能夠保全金衡最完美的辦法了,等金衡在國外曆練回來自然而然的接手金氏。
而金衡走了陳南自然也安全。
張時序沒有多說什麼,安慰了陳南幾句張言也打水回來了。
張言和張時序伺候着陳南喝水過後就讓他早早上床睡覺了。
确定陳南睡了,張時序才拉着張言來陽台說話。
“真的吓到我了,下午他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又瘦精神又不好。”
“他晚上吃了嗎?”
張言歎了一口氣,“害,我看他收拾完東西也沒去買飯我就給他塞了一個羅佳自己弄的三明治。”
“金衡那件事……”
張言打斷他,“你們告訴我就說明真把我當朋友了,我不會多說什麼。”
張時序隻好點頭,“最近多留心他的狀态吧。”
張言說了句知道了就進去了。
張時序留在陽台看着遠處的風景發呆。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陳南。
齊隽禾可能也是知道張時序晚上沒有時間理他,自己自言自語幾句說了晚安就睡覺了。
等張時序洗漱完上床才一一回複了齊隽禾的信息。
z:晚安寶寶。
結果齊隽禾秒回了一句“晚安。【玫瑰花】”
張時序很意外。
z:怎麼還沒睡?
齊隽禾:等你。
z:真乖,快睡吧。
齊隽禾:好。晚安哥哥。
張時序看了一眼齊隽禾最後的信息就沒繼續回齊隽禾了,按照齊隽禾規定的信息他墊底,兩人一來一回估計要到天亮才能睡。
他也不想想太多了,關了手機就和周公約會去了。
…
陳南的狀态恢複的不錯,金衡直接被送出國了根本就沒有機會來找他。
張時序看他狀态不錯來拉着他去看了迎新晚會上齊隽禾的大提琴獨奏。
“好聽,如聽仙樂耳暫明。”陳南随着台下鼓掌的時候感歎道。
張時序:……
看來是恢複正常了,都能重新開玩笑了。
張時序沒搭理他,看着台上閃閃發光的齊隽禾大力鼓掌。
陳南見挑釁不成用膝蓋撞了一下張時序的膝蓋,“你走什麼狗屎運找到這麼好的?”
張時序懶得理他,斜睨他一眼沒說話。
陳南自知自讨沒趣也沒說話繼續看台上重新上來的主持。
“我看這主持人也不錯,寬肩窄腰膚白貌美的。”
“得了吧你,那是學弟别亂看了你。”張時序沒好氣地說。
這人怎麼就喜歡吃一塹再吃一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