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的陽光透過天衣草絲織成的船帆,在甲闆上投下流動的經緯光影。顧延安用琉璃筆在天衣上繪制大秦地圖,筆尖劃過處,絲縷竟滲出海水般的藍——那是波斯“智慧之眼”與天竺菩提樹脂的融合物,能映出各地藥草的分布脈絡。?若撫摸着船舷新雕的蘭草紋樣,忽然發現木紋裡嵌着羅馬醫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的蛇杖圖案,蛇身竟是用天衣草絲編織而成。
“看那座‘藥神山’!”波斯少年指着遠處的火山,山頂的煙霧呈曼陀羅形狀。顧延安展開祖父的航海日志,泛黃的紙頁上突然顯影出火山藥草圖:“大秦人用火山灰制‘生肌膏’,但需搭配汀洲‘血竭’才能中和毒性。”話音未落,火山突然噴發,黑灰中竟夾雜着青銅箭頭——箭镞刻着鄂敏餘黨的曼陀羅标記。
登陸大秦港口時,衛兵們的銅盾上都刻着醫神蛇杖。顧延安将天衣裁下一角遞給衛隊長,布角遇血即顯影出祖父當年在此救治瘟疫的醫案。衛隊長震驚下跪:“您是東方醫神的傳人!醫神廟的聖火,正等着天衣來點燃。”
醫神廟的聖火殿裡,祭司捧着水晶瓶:“此乃阿斯克勒庇俄斯的‘ healing tears’,唯有天衣能承接。”顧延安将天衣展開,水晶瓶中的液體竟化作銀蛇,在絲縷間遊走,織出大秦醫道的“四□□說”圖譜。?若忽然發現,銀蛇的鱗片與中原的“五行相生圖”完美重合,蛇信子吐出的竟是鄂敏餘黨的密信:“聖火之夜,以蠱毀天衣。”
聖火儀式前夜,祭壇突然滲出黑血。顧延安用天衣草絲織成濾網,竟從血水中撈出青銅蠱鼎——鼎身刻着東西方蠱毒的融合圖譜,鼎底用梵文寫着:“萬蠱之王,生于執念交彙之處。”波斯少年指着鼎耳的蛇形裝飾:“這是大秦傳說中的‘銜尾蛇’,象征醫道循環……”
“不好!”?若發現蛇眼竟是兩顆藍寶石,“餘黨想用聖火煉化蠱鼎,借東西方醫道交彙的力量制造滅世蠱!”顧延安立刻取出九針中的“大針”,以天衣絲為線,刺入鼎身的“命門穴”——鼎身的曼陀羅紋路竟如血管般收縮,黑血順着絲縷流入天衣,竟在布面織出全球蠱毒的破解圖譜。
聖火點燃的刹那,鄂敏餘黨的最後首領從祭壇陰影中走出,手中握着融合了東西方毒術的“滅世蠱”。他狂笑擲蠱,蠱蟲卻在觸及天衣的瞬間被絲縷分解,化作無數光點,在聖火中組成祖父的影像:“醫道如環,無始無終,執念成蠱,唯有大愛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