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青乖乖應着,但耳朵還是紅的不像話。
……
姜遇起身,這個溶洞很大,她怕尋不回來便沿着暗河走,想要尋找着一個能充當簡單臨時庇護所的地方。
在距離時青大約五百米的位置,她尋到了一個洞穴,她走近一看,發現裡面居然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和竹簡,還有不少幹柴,正好可以生火暖暖身體。
她有些好奇,這個地方如此潮濕,這些東西是如何保存下來的。
但她并沒有一探究竟,而是選擇先回去帶時青過來,暗河邊保不齊會突發其他狀況。
于是姜遇便立馬走了回去。
“阿青,我在那邊尋到一個洞穴,我們去那邊休整一下吧。”
“好。”時青緩慢地從地上起來,姜遇便過去攙着他,慢慢悠悠的往庇護所走去。
剛才時青醒過來時這處溶洞就已變得暗淡起來,姜遇推測現在是到了晚上沒有光照進來。
“剛剛你昏迷時外面還有光,反射在這溶洞裡,像是有滿天星辰。”
“好看嗎?”
“好看,等到明日太陽出來你也可以看到。”
“好。”
時青看着姜遇的眼睛,等明日他便可以同她一起看了,以後他們還會有更多時間。
姜遇将時青安置在洞穴裡,她施了個火球術燃起一堆篝火。
她們在暗河裡浸了太久,全身上下都濕漉漉的,可時青靈力還未完全恢複,姜遇怕遇到其他危險,便不讓他用靈力烘幹衣服。
玉簡裡的功法也沒有提及過這類術法,所以現在隻能用這堆篝火把衣服烤幹了。
姜遇在篝火旁邊搭建了一個簡易架子,她看了看自己身上,還穿着時青的外袍,而時青本人隻有一件内衫。
考慮到剛才尴尬的場景,她絕對不能再穿個肚兜在時青面前晃,他估計會被她吓死。雖然這在現代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裸露皮膚甚至比她穿吊帶還少。
隻能先一件一件地烤了,她把時青的外袍擰幹水後架了上去。
她的體質很強,但時青的就不一定了,時青身上的濕衣服再不脫下來,晚上冷風一吹估計就會感冒,更何況這溶洞的溫度很低。
時青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他開口道:“阿姐你是想和我說什麼嗎?”
姜遇心虛地摸着鼻尖,她能說她隻是看着他的臉思考怎麼出去嗎?
“是這樣的,我們最好現在就把身上的濕衣服換掉,不然會很容易生病的。”她認真地說道,像是在科普。
但時青确實不懂得這些,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套白色内襯。
“這些是阿姐遺漏在客棧的。”說完這句話他的臉又紅了起來,磕巴解釋:“我怕被别人拿走便帶上了,阿姐你應該還需要它吧。”
姜遇沒想到其他的,想到能換衣服她就開心到起飛了。
“你做的很好,我現在很需要,謝謝你。”
姜遇接過他手裡的衣服,準備換上,時青自覺地背過身閉上眼不去看她。
隻是眼睛閉上後,其它的感官卻更敏感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受控制地鑽進他的耳朵,好像更清楚了。
他不停地在心裡念清心咒,妄圖清除那些雜念。
“我換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姜遇忽然出聲,時青慌亂地轉了回來,不敢直視她,但紅的滴血的耳朵卻出賣了他。
姜遇此時一身雪白的中衣,半幹的頭發垂落在上面,打濕了幾處。這内衫并不厚,肚兜也被她換了下來,此時胸前感覺空蕩蕩的,她隻好曲起腿遮擋一二。
她慢慢地挪到架子旁邊,這火燒的烈,方才架上去的外袍已經半幹,她又把換下來的衣服放上去,現在上面有兩件紫色的外袍和她的小衣。
“阿青,你身上的衣服要不要現在就換下來。”姜遇自己換完衣服才想起來時青還沒有換。
“不用了,我感覺我身上的衣服已經快幹了。”從剛才起,時青便一直沉默的往火堆裡添柴火。
姜遇伸出手去撚了撚他的衣服,還真的是快要幹了。
“那你離火堆再進一些吧,幹得更快。”
“好。”
可時青一擡頭入目的便是那件小衣,還是在葉府時他為她準備的。
他感覺大腦“嗡”的一聲就變得一片空白,好像再也無法思考一般。
她就如此不避着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