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盼盼乖巧道謝,心中有些想問這次的機會是不是看在楊序的面子上,獨自在公司這段時間,她也不是傻子看這相似的名字,還有長相上兩人也有相似之處,難怪楊序總是能知道一些私密的消息,看年紀,楊總應該是楊序的哥哥。
兩人正說着,秘書敲門進來:“楊總,廣告部的張總說有急事找您。”
楊讓微微颔首,薛盼盼識趣地起身告辭。推門離開時,她與匆匆進門的張總擦肩而過,餘光瞥見他手中文件上赫然印着“裴樂”的名字。
辦公室門在身後關上,薛盼盼腳步微頓,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楊總”
看張總的樣子有些着急,楊讓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怎麼了?什麼事怎麼急着找我?”
“你看看。”說着将手上的資料遞了過來,是裴樂《新生》的曲譜,張總又指了指下面那張,“還有這個…”
譚星《至暗》的譜子…
張總見楊讓還有些疑惑指了指其中的一段,楊讓眼睛一頓。
“這一段的旋律是一樣的!”
“你怎麼發現的?”就這麼一小段說侵權吧也不能,但傳出去也不好聽,畢竟還是個新人,就是奇怪,“你一個廣告部的還研究這些?”
“哪裡是我研究的,是…”張總聲音刻意壓低了一些,“是譚星的經紀人跟我說的,譚星是這次比賽的評委,現在這歌又火,說是抄這一段他們也不介意,就是…名聲這個東西…”
“他威脅你?”楊讓眼睛微眯,口氣帶着點危險。
張總連連擺手:“那倒沒有,說是隻要我們跟賽事組說一下,取消裴樂的參賽資格就可以,他還說最好是要快,明天開始要正式開錄了。”
“這還不是?”楊讓都快要被氣笑了,“你一個堂堂白氏娛樂的廣告部經理,被這麼點小事就吓成這樣?”
“你是不知道,譚星那些粉絲跟瘋狗一樣的,之前有個人就說了句他抄襲,被噴成啥樣了,現在人都找不到了。”張總想到這個都心有餘悸,“那些人管你抄了多少,有一分都給你說成十分。”
“你是不是有毛病!”楊讓生氣道,“你聽過這兩首歌嗎?像?像個屁,這歌現在都火成什麼樣了你不知道啊,比之前的《至暗》也不差吧,那為什麼這麼多網友沒發現,這麼多音樂人沒發現,他倒是個老好人還給你提醒來了,怎麼不找我說啊?”
楊讓這一串話下來,給張總也問懵了,他是廣告部的對音樂确實沒什麼研究。
“這這這…”他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之前廣告合作上有聯系?”
“你可拉倒吧。”楊讓說的毫不客氣,他手敲了敲桌面,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又咽了回去,隻是警告道,“現在開始譚星那邊所有的聯系你都别理,你記住,你隻是個廣告部的,這些不歸你管。”
看着這張憨憨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滾滾滾……”
這傻子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這廣告部是不是呆的太安穩了?那個副經理好像不錯。
裴樂誰罩着别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從簽約開始,裴樂說是在白氏娛樂下屬的分公司長英娛樂,可現在長英就裴樂一位藝人,所有的一切都隻為他一個人服務,說的好聽是上司,可到現在,他連裴樂的面都沒見過。
但他們總裁看上的人,路都鋪好了,音樂制作團隊這麼多人就沒一個看出來的?看出來了不提醒,還發出來了?
這說明什麼…
還有譚星經紀人這事就很耐人尋味,這麼點小事就要逼一個白氏娛樂的新人退賽?
膽子這麼大,肯定不尋常!
“咚咚咚——”
規律的敲門聲打斷了辦公室的寂靜。
“進。”白沛半靠在真皮椅上,目光冷峻地盯着面前的巨大顯示屏——屏幕裡,聲樂老師正指導着訓練營的學員練習,畫面清晰得仿佛現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