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謂揚了揚眉,道:“什麼藥丸?”
沈禾姝道:“名叫散憶丸,你這兒可有?”
梁謂表情凝重起來,語氣也很沉,“阿媛你問這個藥作甚?”
“怎麼了,我看你表情不對,是這個藥是一種禁藥嗎?”沈禾姝道。
梁謂引着沈禾姝坐到了藥房裡的凳子上,梁謂歎了口氣道:“既然你都問了,那我就告訴你,但是你要向我保證絕對不可以告訴别人。”
沈禾姝道:“好。”
梁謂從架子上拿出了一本牛皮醫藥書,翻到其中一頁,頁面上畫着散憶丸的形狀與寫着其功效。
梁謂道:“你猜的不錯,這個藥丸确實是一種禁藥,它本身對身體是沒有傷害的,但它的原材料都是有劇毒的。”
又道:“之前有一個組織是專門做這個藥丸的,但是做這個藥丸的人沒過多久就死了。”
沈禾姝皺眉,道:“難道人們……是被藥材毒死的?”
梁謂點了點頭,“這個藥早就被視為禁藥,但十年前突然盛行起來,那時正值亂世,讓那些人有機可乘,這才将藥賣了出去。”
沈禾姝問道:“那這藥當時是在哪裡盛行的?”
梁謂道:“自然是在最亂的漠北,當時漠北城内憂外患,是最好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
沈禾姝不解地問:“十年前有那麼多的城市都在身陷囹圄,為何說漠北是唯一?”
梁謂将這書往後翻了一頁,指着上面原材料的圖案。
道:“這些藥材隻能在漠北境内找到,若是帶離了漠北便會瞬間失去藥效。但是制成的藥丸卻可以保持功效,所以當時這個藥丸賣的十分貴。”
沈禾姝十分驚訝,道:“什麼?竟然還有這種藥材,那漠北百姓豈不是不想沾染都要染上了。”
梁謂惋惜道:“是啊,當時亂世也沒人來制止這件事,當時的百姓為了過活都紛紛去做這個散憶丸,之後都沒了。”
她緊接着表情嚴肅,道:“可這個組織隻有一人活了下來,但是不是道他是誰,但他一定就在漠北。”
沈禾姝問:“為何如此說?”
梁謂向沈禾姝解釋:“我師父之前一直在調查這個藥丸的事,發現還有人才販賣這個東西。所以我才敢肯定,那個人還在漠北做這個東西。”
梁謂似乎思及什麼,猛地拉住沈禾姝的手,道:“阿媛,你問這個藥丸可是要做它,你可千萬不能這麼幹。”
沈禾姝将手覆在梁謂手上,道:“你安心,我不是因為這個來的。我是服用過這個藥丸,來找你是為了讓我恢複記憶。”
梁謂一臉為難道:“這個恐怕是有些難,這個藥丸服用之後原材料會在身體裡留存至少五十年。”
沈禾姝晃着梁謂的手道。
“可我是真的很想恢複記憶,阿謂,你幫幫我好不好?我當時是在不知情的服了這個藥,幼時的那段記憶對我十分重要。”
梁謂道:“那你當時為何會在不知情時,被人喂着吃下這藥?”
沈禾姝将整件事簡短的向梁謂叙述了一遍。
又道:“但是我嚴重懷疑有人在掩蓋事實,那封信有問題,讓我吃下藥丸的絕對不是我大哥,這背後另有他人。”
梁謂将手握成拳,咬牙切齒道:“這些人的心腸怎麼這麼狠,竟對你做出如此心狠手辣之事。”
沈禾姝擠出一抹笑,道:“沒事的,這些事都過去了。最重要的是讓我記得之前的事來,讓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梁謂道:“阿媛這件事我答應你了,我拼上我這十五年來的所有醫術,努力讓你記起來。”
沈禾姝道:“真是多謝你了,阿謂。”
梁謂笑着說:“好友之間說謝,有些過于客氣了。我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畢竟你是我我也是你。”
沈禾姝也笑起來,道:“阿謂,你笑起來有兩個笑窩,好看極了。你以後可得要多笑笑。”
梁謂被誇的一時手腳無措,“你喜歡看嗎,你要是喜歡看我每天都給你笑。”
“我當然喜歡看了。”沈禾姝又道:“不過阿謂,更多的是你自己要發自内的開心才可以笑,要為了你自己笑。”
梁謂應了一聲,沈禾姝道:“阿謂,那我這失憶該怎麼治?”
梁謂想了半晌,道:“你先不着急,待我這幾日想出來一個對策之後在傳信給你。”
沈禾姝想催梁謂快些,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之後取了藥膏,沈禾姝還向梁謂要了一瓶避子丹。
兩人又去往小室,待沈禾姝要做的事都做完後。
她對梁謂道:“阿謂,今日不早了,我得回京師了,要是有任何事我們書信來往,或者你來攝政王府找我。”
梁謂道:“好,你快些回。”
回到王府後沈禾姝本來想着就寝,可一打開房門,魏元聿陰沉的臉映入她的眼中。
沈禾姝納悶不已,他為何要這幅樣子。但還是面帶微笑上前,道:“王上今日可是有什麼不順心之事,怎的臉色這般難看?”
魏元聿帶着不滿道:“本王自從下朝後今日可一天都沒見到王妃,王妃這是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