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聿輕笑道:“本王要你之後做什麼事情都要想本王提前禀告,要是你不履行承諾,本王就讓你再搬回這主院裡。”
沈禾姝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她這一夜注定無眠,手覆上自己的唇,滿腦子想的都是方才的激烈又纏綿的吻。
她偏頭看向身旁的魏元聿,他到是睡的清閑。
第二日雞鳴響起,為了躲避上早朝的魏元聿,沈禾姝才合上眼睛。
魏元聿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在夢中都在回味着這個吻。
起來後,他捂着自己發脹的頭。瞥向一旁,看着旁邊人,還正在睡着,将她的耳旁的碎發别到耳後。
撐着臉盯了許久,想着下次的吻該是什麼時候。
許久才将自己的目光收回,看向更漏,該上朝了。
他叫來吉祥替自己更衣,望向床榻,叮囑道:“今日王妃要搬離這主院,東西會有些多,你到時候多幫襯着點。”
吉祥乖巧道:“王爺放心,王妃的事奴婢都會放在心上的。”
魏元聿點了點頭,再次将衣襟理好後才出了府。
坐在馬車上,魏元聿掀開簾子,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想起十年前的漠北。
當時的漠北還是邊疆大城,備受先帝的重視。而今在姬淵的治理下,早已是個受佞臣禍害,天災侵蝕的城。
先帝雖未将漠北收入囊中但卻為其築修水利工事,那時的旱災還沒有如此嚴重。
在姬淵不作為的現下,漠北簡直是民不聊生,作物年年欠收。
很快馬車就行駛到了皇城下,魏元聿邁着步子走向皇宮。
一路上想和他搭話的大臣隻多不少,可沒一個人敢靠近,他那冰冷的表情将他們全勸退了。
沈士玄見到自己的賢婿,急忙貼了過去,畢竟今日這大雍可要有一件大事。
魏元聿揚眉,道:“沈丞相,您今日怎的與本王站在一起?”
沈士玄摸着額上不存在的汗,道:“王上,昨日聽聞你與阿媛吵架了,你們可又和好?”
見魏元聿抿着唇一聲不吭,他又道:“俗話說這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又是新婚的您可千萬别生我家阿媛的氣。”
“沈相有禮了,這王妃是我明媒正娶娶到的,本王又怎會生她的氣。”魏元聿這話明顯是帶着氣說的。
沈士玄幹笑着,安撫道:“王上不必有如此氣,這阿媛是被我們嬌養長大的,有些脾氣。不過這成了兩口子就是要相互理解,相互包容。”
魏元聿終于看向了沈士玄,懶洋洋道:“沈相怎麼如此擔心,你放心,本王還不至于虐待自己的發妻被人诟病終生。”
沈士玄這才放寬心,昨日下人來禀報說是兩人吵架了,可将他給急壞了擔心了一整晚。
之後大門也打開了,帶着烏紗帽的人都走了進去。
朝中大臣都站在宮殿中,等待這坐在高位上的人,可等了半晌人都沒有來,底下人都在議論紛紛。
過了一個時辰姬淵才衣衫不整,慢悠悠的坐到了龍椅上。
清正廉潔,直言不諱的禦史大夫謝正道,道:“陛下,您不知這上朝時間乃是一分都不能遲的嗎?您今日整整來遲了一個時辰。”
姬淵直接不理會,将一份聖旨遞給常炀,道:“這便是朕拟定的鎮北王,從即日起北上,解決漠北如今的問題。”
又對謝正道說:“今日最重要的事是這鎮北王的人選,那些繁文缛節你就不要再抓了,要的是你監察百官而不是朕,懂嗎?”
謝正道躬身,高聲道:“陛下,您貴為皇帝,應該作為百官的表率,規矩這件事臣不能不作為。”
姬淵歎了一口氣,道:“謝正道,朕念你是開國元老,對你一再寬恕。可現下你連朕的話都不聽,不能?那朕便罰你半年的俸祿。”
謝正道跪在地上道:“陛下,罰俸祿這件事您罰就好。臣無怨言,可這規矩您必須得要遵守。”
姬淵沒在理謝正道,指了指前面,示意常炀宣讀聖旨。
常炀尖細的聲音傳在這宮殿裡,道。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查魏元聿,素懷經世濟民之志,且久曆政務……。朕觀其德才兼備,堪當大任。今特擢升魏元聿為衛北王,望爾秉持忠心,恪盡職守,竭盡心力,……,殚精竭慮,勿負朕望。欽哉!”
念完後,姬淵道:“這衛北王乃是要職,給了别人朕還不放心。要是元聿,朕這顆飄忽不定的心也就安了下來,你說呢?元聿。”
魏元聿早就料到這漠北他是必須得去一趟了,沒想到這樣快。
接過常炀遞來的聖旨,道:“本王自會為陛下解憂,臣收拾收拾,明日就上路。”
姬淵笑意不達眼底道:“那就好,朕就知道,元聿你定會這麼做。”
這道聖旨與兩人的對話,驚得一直低着頭的謝正道都緩緩擡起頭,深深望着“榮升”為衛北王的魏元聿。
睜大了自己眼睛,不可置信。心中拔涼拔涼的,這帝王做事還真是傷人心。
不隻是謝正道一人,朝中人都望向魏元聿。但隻字都不敢言,生怕這個燙手山芋放到自己手中。
但他們心中跟明鏡似得,都知道這成為漠北王無疑是忌憚魏元聿的權利,将他分配到邊疆。
魏元聿又道:“陛下臣現下衛北王了,那這漠北的一切可是歸臣管了?”
姬淵揚手道:“自是。”
魏元聿眼神冰冷,颔首道:“臣以衛北王的名義向陛下請旨,還望陛下将赈災銀撥給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