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正式向外營業,是在一個不錯的晴天。
祝漓站在門外,看着傅硯林帶着弟子們一起送來的重禮,吹叫勾着,雖然神色很淡,臉上的笑容卻沒下去過。
傅宗主很有禮數,和祝漓寒暄之時,除了最開始看了眼祝漓身邊相貌大變的青年,任何異樣都沒表現出來過。
就像,他真的隻是酒館主人的“故友”。
“傅宗主什麼時候還有這麼一個美人故友了?”
角落處,衣着華貴的少年人搖着一把玉扇子,注意到前面兩人攀談時的表情,若有所思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公子,這是靈霄宗的地方,不可輕舉妄動啊,”少年旁邊小厮裝扮的人神色有些緊張,忍不住又勸了一句:“靈霄宗宗主可不是好招惹的,我看那女子與傅宗主交談姿态,不像是個好欺負的。”
“笨,”公子哥手一擡,玉扇砸在小厮身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小厮吃痛,鼻子皺了起來,又說道:“公子啊,你上次招惹合歡宗女修被宣月小姐教訓……”
“此事不必再提,”公子拿扇面捂住了嘴,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美好的回憶,眉頭一蹙,又給自己找補起來,“那是意外,本公子不知道那是合歡宗的人,但這個肯定不是。”
小厮欲言又止。
公子哥卻笑,一雙桃花眼定定盯着陽光下格外脆弱輕盈的美人,扇面啪的一下就合上了。
正在交談的兩人早就注意到了角落裡的動靜,見人朝着這邊徑自走來了,傅硯林表情嚴肅,解釋道:“那是赤月宗的弟子盛淵,我宗和赤月宗下定的一批法器到時間了,今日他來交付,正巧撞上了送禮的弟子。”
傅硯林并不喜歡在背地裡嚼人口舌,何況盛淵還是隔了一輩的青年人,本來提醒就該到這裡為止。
奈何改頭換面的江玄清盯上了他。
傅硯林:“……”
傅硯林咳了一聲,趁着人還在一步之遙的位置觀望,極力壓低了聲音道:“盛淵煉器天賦就算在煉器大宗赤月宗都算得上出挑,隻是有一個缺點……”
“平日甚愛招惹美人。”
祝漓笑眯眯看着正在往這邊觀望的人,沒露出什麼厭惡的表情,隻是一捏下巴,意味深長道:“那我該稱贊他眼神不錯麼?”
江玄清搭話:“和他眼神無關。”
傅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