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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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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拽住她的胳膊,在拉扯中碰碰撞撞。

她扭頭眯眼笑起來,“重月,你喝醉了?”

“我酒量好着呢。”重月擡手指着她,好笑道:“你看你的臉,紅紅的……是不是塗了胭脂?”

說着俯下身,仔細看她酡紅的臉頰,好似又見到在夕雲山時楚楚動人的模樣,忽地有種沖動,想将她抱在懷裡,就像方才那樣。

“胡說!我是男人!”白羽氣鼓鼓地瞪他一眼,嘴巴一癟哭起來,“我怎麼就變成男人了呢?”

“别哭,别哭……對,你是男人……”重月摸了摸她的腦袋,她又不哭了。

她似乎想起什麼,食指在晃蕩不穩中找準了位置,戳在他的唇上推了下,“噓……”

湊到他的耳邊悄悄地說:“告訴你一個秘密……”

撲在耳邊的輕柔氣息轉瞬便移了出去,白羽已退回了身子,正誇張地張合嘴做了個口語,“我——是——神——女——”

他并未認出什麼,隻是在她說女字時嘴巴噘了起來,順勢便捧住了她的臉,擠成了小嘴嘟嘟的一團,定住了這個動作。

“白羽,你開花了,是朵桃花。” 他咧唇傻笑。

白羽滞愣了一瞬,皺起鼻子,也憨憨地笑起來,腦子不知觸發了什麼,忽地說道:“我得回去了,小白還在等着我呢。”

寒風忽過,竹葉飒飒,吹落了幾片枯黃。

白羽身影一閃跳過他的身旁,迎着風一時興起竟唱起了詩經中的風雨:

風雨凄凄,雞鳴喈喈。

既見君子,雲胡不夷。

風雨潇潇,雞鳴膠膠。

既見君子,雲胡不瘳。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

她唱得肆意奔放,還跳着蹩腳的舞步,旋旋轉轉到了一處岔口。

左右瞅了瞅,選了一條對的,拐身便向那條道走去。

“走錯了,在那邊……”重月本能地辯出熟悉的方位,拽她回來。

“嗯?”

眼前的兩條道在她眼裡并無差别,來回瞅了兩眼,一臉迷糊,“對!是那邊,說着還向先前的方向走去。”

“對,就是這邊。”重月跟了上去。

兩人往林裡越走越深。

重月一眨眼便不見了白羽的身影,回頭看她正抱在身後的一根大竹杆上,很舒服的樣子。

隻是這大竹杆隐約有些像另一個人,一個銀絲飄飄的男人。

“白羽……你抱的誰?我也要抱。”他跌跌撞撞從林裡鑽過,在她對面連同竹子一同抱住。

輕悶的一聲響,他伸手揉了揉腦袋,避開從中作梗硌得他不舒服的竹子。

“哼嗯……”白羽醉吟一聲,擡起熏醉的眼眸,見貼近的面容在眼前晃來晃去,晃得她頭都暈了。

站直身子,伸手想将他抓住,也不知扯下了一條什麼,滑溜溜的。

“你頭上盤了條青蛇,我替你捉了……”說着潇灑一揚手,甩了出去,那蛇在風中舞了舞不知落去了何處。

重月依稀覺得白羽頭上也有一條,也學她的樣子扯下來扔了出去。

“我看看還有沒有……”她扯住他的衣領,往下一拽。

“謝謝。”重月配合地屈下身子,燥熱從頸間散出,垂下一片涼絲絲的觸感,很舒服。

白羽的目光掃過他的眼眸,愣怔中停下了動作,長睫下的眼眸烏亮清澈,像是一顆水靈靈的黑葡萄。

她的指尖不由地輕點在顫動的眼睫上,通過指腹傳來的觸感,輕軟而又細密。

癡癡地道:“你的眼睛好美……”

一隻炙熱的手蓦地止住了她的動作,将她的手裹在了掌心。

重月望入她清純而黏熱的眼裡。

醉酒後的情緒在放大,方才眼睫上溫柔的癢感,在他心尖劃開了一道漣漪。他并不覺得眼前的是兄弟,也不知該如何形容眼下的感覺,隻是一種突來的沖動,深深吸引了他。

正如她不知為何這般黏熱。

兩人的距離不覺間慢慢靠近。

桃花香甜的熱息正相互勾纏着,在空中結成濃稠的暧昧,進一步拉進了彼此的距離。

白羽很想嘗一嘗那朵飄忽不定,散發香氣的花兒是何滋味,已貼近到模糊不清時,忽而一陣風來,沖散了。

腦門一涼,她頓時忘了方才在做什麼,隻是被一雙臂箍進了溫暖的肉壁。

額上抵着重月的下巴,垂頭間似乎親吻了她散開的頭發。

她愣愣感受他的舉動,溫柔美好,卻不知對方在做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小時候就這麼香甜可口……”重月在停頓間似乎覺得她并不是桃子,笑着改口,“柔柔軟軟,讓人想抱。”他又開始再說自話,“可有時又那麼倔強……”

“好舒服啊……”白羽并沒注意到他接下來說了什麼,隻是忽然覺得某個時刻遺留下的意猶未盡得到了滿足,不自覺地伸手攬住了他的腰,擡眸問道:“是這樣嗎?”

那雙像葡萄一樣好看的眸子垂下,在她懵懂的眼神中微微一笑。

溫熱的體息将她裹得密不透風,她在他的胸前蹭了蹭,腦中不知觸發了什麼,忽地問道:“你喜歡誰?慕雲蝶還是柔汐?以後也會這樣抱他們嗎?”

說完她又垂下了眸子,不知為何憂傷起來,依稀覺得死了的好似是她自己。

“我喜歡……喜歡……”

重月下意識地垂頭看她,烏發垂在她的臉側,在陰冷的天色下籠出一片暗影,他看着完完全全被他包裹住的白羽,沒來由地心跳漏了一拍。

呼之欲出的答案在突然斷下的思緒中瞬間飄散。

他們剛才在說什麼來着?

不過他想起了,你以後也會這樣抱他們嗎?這句話。

“不會……”這麼說着,他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白羽在他突然的舉動中,心慌了慌,“放下我。”

“不喜歡?”他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忽地放下她,未待她反應又将她攔腿舉高抱了起來,“這樣呢?”

白羽突地蹿高,好像兒時曾也這麼被舉高高過,像個孩子笑了起來,“哇,我長高了,比你還高。”

“哦,你喜歡這種。”

重月在得到肯定時很開心,便想嘗試其他的抱姿,勾腿抱在腰上,側身坐抱,甚至還有其他奇葩姿勢。

兩人玩得正開心,林子裡突然有了動靜,在他們警覺看過去時又平息了下來。遠遠望去竹林的枝丫上挂着一條模糊不清的青蛇。

“那蛇又來了……”白羽懵着臉騎在重月肩上,此時環視竹林,四處已晦暗不明。

她感覺密匝匝的竹子們正在冷幽幽地看着他們,在半空中愈發沒了安全感。

“好黑啊……我害怕……”如此說着,依舊警惕地四處窺望。

“别怕,我來保護你。”重月說時一掌攥緊了她的腿。

“他們都是來抓我的,要送我祭天。”

空中陡然劈起了數道雷光,映得林間敞亮。

轟——轟轟——

接連幾聲巨響伴着枝葉撲砸的“飒飒”之音倒下了一片竹子,正向他們劈頭蓋臉地壓了過來。

如此,白羽更害怕了,護住了腦袋大叫起來。雷聲卻并未因她的叫聲停下,反而越叫越烈。

幸而那些竹子或是被重月避開,或是高高搭在了另一簇竹子上,直到他們籠罩進一團什麼都看不見的黑暗裡,才停下。

“好了,都被我幹掉了。”重月這麼說時放下了仍在心驚膽戰的白羽,抱住她拍了拍。

白羽睜眼見黑漆漆的,摸索到重月,覺得安心,“天黑了,快睡覺吧。”

隻是她摸索了半晌也沒摸到床,卻被一隻手拉着坐在了兩根橫着的大竹竿上。

迷迷糊糊中抱住身前柔軟卻闆實的褥子,酣睡起來。

不知過了多了,竹林裡晃動起了如火的光亮。

“白羽!——”

一聲又高又長的呼喚穿過了林子。

白羽後知後覺,聽見有人在喚她,在淺醒間喃喃道:“誰啊?”眯起眼借着刺眼的火光想去瞧瞧。

“别走……你又要像上次那樣抛下我麼?”重月無辜又迷醉的聲音好似一隻被抛棄的小狗,在她耳邊卑微乞求。

“好……不走……”她趴好,閉上眼本能地回答。

醉意漸漸沉重,沉寂了片刻。

晃蕩的亮光漸漸靠近,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眼前一片白光,什麼都看不清了。

忽來一隻手将她猛地拽離了溫暖的褥子,拉扯中撲在微涼的軟牆,被什麼緊緊箍住。

“混蛋!你對她做了什麼?!”有力的聲音如刀劃過。

竹林間依舊彌散着桃花酒的香氣,蕭百望着懷中醺醉的白羽,想起方才一堆橫七豎八的竹叢下兩人衣衫不整地抱坐一處,腦門快被氣炸!

又見四隻眼茫然瞅來的模樣,哭笑不得。

若不是天黑他來尋人,若不是那雷聲足夠響亮,若不是找到了這裡,見她衣衫完好,這混蛋沒做出什麼事,他都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垂下的拳攥得緊緊的,隻待克制的怒氣再次噴發。

“做了什麼?……”重月扶額擋住耀眼的光亮眯起眼仔細想了想。

腦子沉墜得發悶,片刻的酒醒後在一斥間全然忘記,隻記得一些零星的片段,她好像抱過他,他也抱過她……

蕭百眼底蘊起怒氣掃向重月,險些克制不住時,沖動頓然止住。

“哼嗯……”

白羽醉呓一聲,擡起迷茫又濕亮的眼眸,瞅了瞅聲音的來源,見到生疏愠色的面孔,害怕中推了推,卻被什麼纏住越箍越緊。

她帶着哭腔哼哼唧唧,低低含糊了一句,“藤魔……可怕……”

醉成這樣……

蕭百眉心一閃,有些哭笑不得。手貼上她的鬓發,平順不安的情緒,好似在撫慰一隻受驚的小兔子,無奈中歎了口氣,“我是蕭百,跟我回去。”

“小白?”白羽眉頭微皺,疑惑又迷茫地瞅着他,含糊道:“你不是小白,它那麼小,你那麼大……”說時兩臂随意比劃了下,聲音漸低,“小白尋禮物去了,它怎麼還未回……”

她縮進他的懷裡蹭了蹭,身子癱軟得好似一攤爛泥。

安撫的手停下,蕭百心頭忽地酸軟,她仍惦念着那隻什麼都不會的小雀。

或許還需要時間适應吧。

他支起白羽無力的身子,正欲帶她離開,一隻手蓦地将她牽住。

“放開她。”重月緊抓住白羽的手臂,正欲推開蕭百,卻被一把攥住了衣領。

“混蛋,趁人之危!”蕭百本對他愠氣未消,加上此刻白羽已醉得不省人事,無形的怒氣又沖了上來。

竹葉在顫動間簌簌作響,重月整個人撞上了歪倒的竹叢,醉意瞬間清醒了幾分。

他扶住竹子踉跄站穩,再望去蕭百已背起白羽漸漸走遠。

心頭忽來一陣空落。

“白羽……”

他上前的腳步又停下,極力回想此前到底做過什麼,目光呆呆地送走竹林遠處的身影。

回星璃閣的路上,蕭百扭頭看了眼白羽,她正老老實實趴在肩頭,熟睡着,長發披散在他臉旁。

他的眉心皺了皺,似怪非怪,“蠢丫頭,不能喝酒還醉成這樣,以後不許單獨見他,聽見了沒?”

耳旁傳來咕哩咕哝的聲音,不知在說什麼,隻聽見模糊的一句,“我是男人……”

“……”

他輕笑一聲。

星雲山的夜晚常有弟子在竹林練劍,瞧見清冷冶豔的銀紅發怪人背着醉酒散發的白羽,自然引人注目。

不時有弟子投來意味不明的目光,私聲竊語,似乎在議論什麼,更有弟子瞧得呆住,耳根泛紅,也不知見到誰這般。

一回去,白羽便抱住褥子沉沉地睡了,好似依舊抱着重月一般。

蕭百眉心一皺,坐在床沿,扯掉褥子墊在自己的身後,拉來她的手臂抱在自己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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