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操場的年輕人都在玩，老科長抱個行李卷，從青年教師宿舍門口走過去。小青年好奇地問：“科長你抱個行李卷幹啥去呀？”

老科長硬生生地說“去教學樓”

“去教學樓幹啥？還拿着行李。”林子愈發地不理解。擡起頭看看太陽，天可說話就黑了。

要住教學樓裡嗎？科長一個老人！

林子跟了兩步想幫把忙。跟在科長後邊的老範頭搖着滿頭白發，氣哼哼地說“學校亂成這樣，你說誰還能看得下去眼了？咹？”

是的學校太亂了，特别是他們初中。社會壓力老大了。這不老科長二話不說，搬上行李就進了學校。

看着白發蒼蒼的兩個老頭，夾着個行李卷要住到教學樓裡去，林子感到一股子悲壯。

小輝催林子繼續跟他練拳擊，他玩的正在興頭上，非要拉着林子陪他玩幾個回合。林子哪有那個心思，三步并作兩步想跟上兩個老頭。沒看見老頭拿不動了嗎？聽見腳步聲，一起走着的老範頭猛地回過頭來：“你們大夥都不使勁，他就是累死也是白費！”轉回頭他也一倔一倔地往教學樓而去。

人已經走出好遠，老範頭的聲音還在耳邊“小夥子們得使勁了！”

老科長就是不說話，一會兒向上抱一下他懷裡就要掉下去的行李卷。

還能玩下去了嗎？林子問自己。

沒心沒肺的地不平不管那套，隻管扯着個大嗓門直嚷：“還練不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