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又倒了杯水，小心等在一邊。

教研員此時俨然皇上對跪拜的臣子。林子想吐，想罵誰，罵人家嗎？不，他想罵自己！

還是低下頭，過了這關再說吧。

教研員東拉西扯，扯到林子最憎惡的那個老理事長：“他們，他們那是易子而食！”他指的是855的章老師把女兒送到老理事長的班的事。林子不願落井下石。教研員壓林子，林子資曆尚淺，他對理事長可是真恨，他們之間的事林子早有耳聞，林子不好說難聽話，畢竟他和老理事長坐對面桌，畢竟老人家新倒了竈，教導主任也下去了。

“大有前途！兄弟!"借着酒勁他跟林子稱兄道弟。

見天色不早了，兩個淘小子已經睡得直打呼噜了，林子就起身告辭。

教研員的老伴說：“人家沒空手！”

教研員假裝沒看見地上的東西，：“啊啊，咱哥們客氣啥！”

其實林子見他一進屋就瞅地上。

“愛寫好，往後多寫，我給你介紹些名家！”

出了大廈，林子緊着往小火車站趕，夜裡可就一趟車，林子明天還有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