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午後,七妹醉夢紫倚着雕花軒窗,素手捏起裹蜜咬下一口,香甜的蜜漿在齒間漫開,忽聽得回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擡眸便見納蘭京執一柄描金折扇而來,玄色錦袍繡着銀絲雲紋,眸底盛着隻屬于她的溫柔笑意,恍若将整個春光都攏進了這方庭院。
廊下紫藤垂落如瀑,七妹醉夢紫指尖捏着剛出鍋的裹蜜,糖霜沾在淡紫衣袖上,正對着糕點氤氲的甜香垂眸淺笑,忽覺一陣龍涎香襲來,轉身便撞進納蘭京墨玉般的眼底——他執起一方繡着并蒂蓮的素帕,輕輕擦去她唇角的蜜漬,檐角風鈴叮咚,将滿院春光都釀成了蜜。
暮春的西子湖畔籠着層薄紗般的霧氣,醉府後園的紫藤架垂落千串紫雪,将雕花軒窗篩成細碎的光影。七妹醉夢紫斜倚朱欄,月白绡紗襯着藕荷色襦裙,發間狐尾狀的紫晶步搖随着動作輕顫,倒比廊下新綻的芍藥更添三分靈俏。
她望着青瓷碟裡金燦燦的裹蜜,指尖捏起一枚咬開,滾燙的蜜漿裹着酥脆的糕點在舌尖化開,甜香直往心尖鑽。忽然想起前日納蘭京說起西域進貢的白蜜,說是用來做裹蜜最是相宜,不覺耳根發燙,咬着下唇輕笑。
"在想什麼這般歡喜?"
溫潤如春水的聲音驚得她險些打翻茶盞。轉身時,玄色錦袍已攜着龍涎香迫近,納蘭京收了描金折扇輕點她鼻尖,銀絲繡就的雲紋随着動作流轉,倒像是把漫天雲霞裁進了衣料。他墨玉般的眸子映着她绯紅的臉,忽然從廣袖裡取出個鎏金小匣。
"西域來的冰酪,特意要廚子兌了白蜜。"他半跪在地,将匣子托到她面前,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可還比得過你手裡的裹蜜?"
醉夢紫指尖發顫,冰涼的瓷勺觸到舌尖時,清甜中帶着絲絲涼意。她偷瞄着納蘭京專注的目光,看他盯着自己嘴角欲言又止的模樣,忽然想起大姐說過豪門子弟最是薄情,可眼前這人連廣袖上的暗紋,都是按着她喜歡的紫藤花樣繡的。
"下月燈節..."納蘭京忽然開口,折扇輕點着窗棂外搖曳的花枝,"城西畫舫新制了水燈,可願與我同去?"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八妹醉夢熙舞劍的清喝聲。醉夢紫望着他耳尖泛起的薄紅,将最後一口冰酪咽下,甜意混着心跳漫上喉頭:"若...若你能赢過我新學的狐族幻術,便...便答應你。"
廊下的風鈴忽然叮咚作響,驚起滿架紫藤簌簌而落。納蘭京笑着展開折扇,扇面上未幹的墨迹暈染着半阙詞,倒像是把整個江南的春色都揉進了這方天地。
暮春的西子湖畔,暖風裹挾着碧荷的清香漫進醉府,廊下的紫藤花垂落如紫色瀑布,在青磚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七妹醉夢紫身着一襲淡紫色襦裙,裙擺繡着銀絲勾勒的九尾狐紋,随着她的動作若隐若現。她赤着一雙白生生的足,倚坐在朱漆回廊邊,手中捧着青瓷碟,碟裡擺着剛出鍋的裹蜜,金黃酥脆的糕點上淋着琥珀色的糖霜,熱氣氤氲間,甜香四溢。
醉夢紫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塊裹蜜,輕咬一口,酥脆的外殼在齒間碎裂,滾燙的蜜漿瞬間湧出,甜得她眉眼都彎了起來。糖霜不小心沾在淡紫衣袖上,她也渾然不覺,隻是對着糕點傻笑,腦海裡又想起納蘭京前日說要帶她去看新制的水燈。
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龍涎香随風飄來,醉夢紫心頭一顫,下意識地擡頭,正撞進一雙墨玉般溫潤的眸子。納蘭京身着一襲玄色錦袍,衣擺處繡着銀絲雲紋,腰間系着一塊羊脂玉佩,手中握着一把描金折扇,此刻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小饞貓。”納蘭京緩步上前,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他執起一方繡着并蒂蓮的素帕,動作輕柔地擦去她唇角的蜜漬,指尖不經意間擦過她滾燙的臉頰,“當心燙着。”
醉夢紫的臉瞬間紅透,像被晚霞浸染的雲朵。她别過臉去,小聲嘟囔道:“誰...誰是小饞貓了。”可心裡卻像揣了隻小兔子,砰砰直跳。往日裡她作為狐女,最擅長勾人心魄,此刻在納蘭京面前,卻總是輕易亂了分寸。
納蘭京低笑一聲,在她身旁坐下,廣袖不經意間擦過她的衣袖:“明日我得了個新法子,用西域進貢的冰酪配着裹蜜吃,滋味妙極。可願與我一同試試?”說着,他側頭看向她,眸中盛滿期待,仿佛不是在說吃食,而是在邀請她共赴一場盛大的冒險。
醉夢紫咬着下唇,心跳愈發快了。她偷偷瞥了眼納蘭京,見他眼底全是自己的影子,忽然想起母親曾說,遇上良人時,連空氣都會變得香甜。此刻廊下的風鈴叮咚作響,紫藤花簌簌飄落,她覺得,這滿院的春光,都比不上眼前人眼中的溫柔。
廊下紫藤垂落如瀑,細碎的花瓣被穿堂風卷起,在醉夢紫淡紫色的裙擺邊打着旋兒。她垂眸望着青瓷碟裡堆疊的裹蜜,金燦酥脆的糕點裹着琥珀色糖漿,甜香混着紫藤花的芬芳,直往鼻尖鑽。指尖捏起一枚裹蜜時,糖霜簌簌落在藕荷色的衣袖上,像落了層細雪。
忽有龍涎香混着竹葉的清冽氣息漫來,醉夢紫耳尖微動,還未轉身,腰間便被輕輕環住。納蘭京的玄色錦袍掠過她的裙擺,銀絲繡就的雲紋在日光下泛着微光。“當心燙着。”他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執起繡着并蒂蓮的素帕,指腹擦過她唇角時帶着若有若無的摩挲,“這般貪吃,倒像個還沒化形的小狐崽。”
醉夢紫臉頰發燙,狐族特有的媚眼泛起水光:“誰...誰貪吃了!這裹蜜是二姐新調的蜜方,非要我試味道。”她掙紮着要轉身,卻被納蘭京用折扇挑起下颌,描金扇面上未幹的墨迹洇着紫藤花的輪廓。
納蘭京墨玉般的眸子映着她绯紅的臉,忽然輕笑出聲。他松開手,從袖中取出個鑲着碎鑽的琉璃盒:“早猜到你惦記這個。”盒蓋掀開,裡頭躺着幾塊裹着冰碴的裹蜜,“特意讓廚子用西域冰酪凍過,既解膩又爽口。”
醉夢紫望着晶瑩剔透的糕點,指尖剛要觸碰,卻見納蘭京已捏起一塊,遞到她唇邊。廊外傳來八妹醉夢熙練劍的呼喝聲,驚起滿樹雀鳥,檐角風鈴叮咚作響,将滿院春光都釀成了蜜。她咬下裹蜜的瞬間,冰涼甜膩在舌尖炸開,餘光瞥見納蘭京目不轉睛的模樣,忽然覺得,這滋味比世間任何珍馐都要動人。
廊下紫藤垂落如瀑,串串花穗随着穿堂風輕晃,在青磚地上投下搖曳的碎影。醉夢紫蜷坐在朱漆美人靠上,藕荷色襦裙的銀線九尾狐紋沾了幾片飄落的花瓣,倒像是狐尾掃過花梢。她捧着青瓷碟,指尖捏起剛出鍋的裹蜜時,金黃糖霜簌簌落在淡紫衣袖上,蒸騰的熱氣裹着甜香漫開,熏得人鼻尖發癢。
忽有龍涎香混着松煙墨氣息漫過發梢,醉夢紫耳尖微動,還未回頭,後腰便貼上溫熱的胸膛。納蘭京玄色錦袍下擺垂落,銀絲雲紋順着衣褶流淌,繡着并蒂蓮的素帕已擦過她唇角:"當心燙着——"他折扇輕點她泛紅的耳尖,"瞧這鼻尖都沾了糖霜。"
醉夢紫慌忙去擦,卻被納蘭京扣住手腕。他垂眸望着她時,墨玉般的眸子盛着融融笑意,連眼角細紋都浸着溫柔。"别動。"他話音未落,素帕已拭過她鼻尖,指腹不經意蹭過她發燙的臉頰,"二小姐新調的蜜方?比上次杏花釀的還要甜三分。"
"誰、誰告訴你是二姐..."醉夢紫話音戛然而止。琉璃窗外飄來隐約的歡笑聲,八妹醉夢熙的白影掠過回廊,手中長劍帶起破空聲。她突然想起昨日撞見二姐與燕子嚴躲在廚房熬蜜,耳根越發滾燙,"明明是三姐幫着試的火候!"
納蘭京低笑出聲,廣袖拂過她散落的發絲,将琉璃盒推到她面前。盒裡裹蜜覆着層薄冰,在日光下泛着細碎金光:"方才在廚房瞧見醉艾姑娘踮腳夠蒸籠,倒把面粉沾了滿頭。"他夾起一塊遞到她唇邊,折扇擋住兩人半張臉,"張嘴——這般美味,可得配着某人的臉紅才更可口。"
醉夢紫咬下裹蜜的瞬間,冰涼甜膩在舌尖炸開。檐角風鈴叮咚作響,驚起滿樹白鹭,她望着納蘭京眼底流轉的星輝,忽然覺得這方小小的回廊,比西子湖的十裡春波還要缱绻。
廊下紫藤垂落如瀑,花瓣簌簌落在醉夢紫的烏發間,淡紫色裙裾鋪展在青磚地上,像一朵盛開的鸢尾。她指尖捏着剛出鍋的裹蜜,糖霜沾在淡紫衣袖上,氤氲的熱氣裹着甜香漫開,将她的眉眼熏得愈發柔和。青瓷碟裡的裹蜜金燦燦的,糖漿還在表面緩緩流淌,映着春日暖陽,仿佛凝固的琥珀。
忽有一陣龍涎香混着檀木氣息萦繞身側,醉夢紫耳尖輕顫,尚未回頭,就被熟悉的溫度環住。納蘭京玄色錦袍上銀絲繡的雲紋拂過她的手臂,繡着并蒂蓮的素帕已輕柔地擦過她唇角:"這般專注,可是想把裹蜜吃出花來?"他的聲音帶着幾分調侃,卻掩不住眼底的溫柔,折扇輕輕挑起她一縷發絲,"倒把自己弄得像隻偷蜜的小狐狸。"
醉夢紫臉頰绯紅,狐族特有的媚眼泛起水光,嗔道:"就會打趣我!這裹蜜的蜜方可是二姐搗鼓了好幾日,方才三姐還說..."話未說完,就見納蘭京将一塊裹蜜遞到她唇邊,指尖修長如玉,"先嘗嘗再說?"
她輕咬一口,酥脆的外皮在齒間碎裂,滾燙的蜜漿瞬間湧出,甜得她忍不住眯起眼睛。納蘭京見狀,眸中笑意更甚:"瞧這模樣,比蜜還甜三分。"說着,用素帕替她擦去嘴角的蜜漬,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稀世珍寶。
遠處傳來八妹醉夢熙練武的吆喝聲,夾雜着刀劍相擊的铮鳴。醉夢紫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八妹又在纏着覓風哥練劍了。"
"倒是羨慕他們。"納蘭京忽然說道,折扇輕點她鼻尖,"不像某人,總愛躲着我。"
醉夢紫心尖一顫,垂眸避開他的目光:"誰...誰躲着你了。"話雖如此,耳尖卻紅得幾乎滴血。她偷偷瞥向納蘭京,見他墨玉般的眸子正專注地看着自己,心頭泛起絲絲甜意,比口中的裹蜜更令人沉醉。
檐角風鈴叮咚作響,驚起幾隻白鴿。醉夢紫望着滿園春色,忽然覺得,能與眼前人共度這般平凡時光,便已是人間至幸。
廊下紫藤垂落如瀑,細碎的紫花被穿堂風卷着掠過醉夢紫的鬓角,沾在她發間的狐尾狀紫晶步搖上,折射出點點光暈。她跪坐在軟墊上,淡紫色襦裙的百褶裙擺鋪展如蓮,指尖捏着裹蜜時,袖口繡着的銀絲狐紋随着動作若隐若現。青瓷碟裡的裹蜜還冒着袅袅熱氣,糖霜在陽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澤,甜香混着紫藤的芬芳,引得廊下的白蝶都圍着糕點打轉。
“又背着我偷吃?”帶着笑意的質問驚得醉夢紫一顫,手中的裹蜜險些掉落。納蘭京不知何時已倚在雕花欄杆上,玄色錦袍襯得他身姿挺拔如松,腰間羊脂玉佩随着動作輕晃,扇面上新繪的紫藤還帶着墨香。他挑眉望着醉夢紫染着糖霜的指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這般不小心,若是燙着了......”
話音未落,醉夢紫便急着抽手:“誰、誰背着你了!這是二姐讓我試新方子......”話沒說完,就被納蘭京用裹蜜堵住了嘴。溫熱的糕點裹着蜜漿在舌尖化開,甜得她睫毛輕顫。納蘭京俯身靠近,近得能看清他眼底流轉的笑意:“嗯,果然是醉甜姑娘的手藝——可某人吃得這般狼狽,倒像是餓了三日的小狐狸。”
醉夢紫臉頰燒得滾燙,剛要反駁,忽聽遠處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八妹醉夢熙的大嗓門跟着響起:“覓風哥!你又故意讓着我!”緊接着是兵器相撞的铮鳴。醉夢紫望向聲源處,眼底泛起笑意:“八妹又在鬧了。”
“哪及得上你鬧。”納蘭京松開她的手,卻将她一縷發絲繞在指間把玩,銀絲繡的雲紋衣擺不經意間掃過她的裙擺,“上次變作小狐偷藏我的折扇,害我找了整座園子......”他忽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泛紅的耳垂,“這次是不是該罰你......”
檐角風鈴驟然急響,驚起滿樹麻雀。醉夢紫慌忙後退,卻撞進納蘭京懷裡。他順勢攬住她的腰,廣袖将兩人半掩其中。遠處傳來九妹醉夢泠銀鈴般的笑聲,混着湖面遊船的畫槳聲,卻都不及懷中人心跳聲來得清晰。醉夢紫盯着納蘭京衣襟上的盤扣,聞着他身上混着龍涎香的暖意,忽然覺得,這方被紫藤籠罩的小小回廊,比江南萬千繁華都要令人心動。
廊下紫藤垂落如瀑,斜陽透過花穗在青磚地上篩出流動的金斑,幾片紫瓣正巧落在醉夢紫鬓邊的狐尾發飾上。她跪坐在湘妃竹席上,藕荷色襦裙下擺鋪展成柔軟的雲霞,繡着銀絲狐紋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皓腕。青瓷碟裡的裹蜜正滋滋冒着熱氣,琥珀色糖漿裹着酥脆的外皮,甜香混着廊外西子湖的水汽,引得檐下的畫眉鳥都撲棱着翅膀湊近。
“又偷藏美味。”帶着笑意的低語驚得醉夢紫肩頭輕顫,還未回頭,玄色錦袍裹挾着龍涎香已籠住她周身。納蘭京半跪在她身側,銀絲繡就的雲紋衣擺掃過她的裙角,骨節分明的手指執起繡着并蒂蓮的素帕,指尖擦過她唇角時,裹蜜的溫熱與龍涎香在空氣中纏繞,“當心——”他忽然頓住,墨玉般的眸子映着她绯紅的臉,“原來小狐狸也會被甜到發懵?”
醉夢紫耳尖發燙,剛要辯駁,卻見納蘭京已捏起一塊裹蜜。他故意将糕點懸在她唇邊,扇面上新題的“紫藤釀”三字墨迹未幹:“聽說醉甜姑娘這次加了桂花蜜?”話音未落,裹蜜已被她輕咬入口,滾燙的糖漿在舌尖爆開,甜得她不自覺眯起狐族特有的丹鳳眼。
“慢些。”納蘭京用素帕替她擦去嘴角蜜漬,動作輕柔得像是撫平雛鳥的羽毛。遠處忽傳來清脆的竹闆聲,夾雜着九妹醉夢泠清亮的歌聲:“西子湖畔春光好,裹蜜香甜惹人瞧——”兩人相視而笑,醉夢紫望着他眼底倒映的自己,忽然想起前日在書齋,納蘭京執筆教她習字時,墨香混着他身上的氣息也是這般令人心顫。
“下月廟會。”納蘭京忽然開口,折扇輕點廊外搖曳的花影,“據說有西域來的戲班,還有......”他故意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垂,“會做會發光的裹蜜。”醉夢紫正要追問,忽聽後院傳來八妹的大笑:“覓風哥!這次換你接我三招!”刀劍相擊的铮鳴驚起滿湖白鹭,她望着遠處翻飛的白影,又轉頭看向近在咫尺的溫柔眉眼,忽然覺得,連廊下的風都裹着蜜意。
廊下紫藤垂落如瀑,細碎的花瓣簌簌落在醉夢紫烏發間,與她鬓邊的紫晶狐尾步搖相映成輝。她跪坐在軟墊上,淡紫色襦裙繡着銀絲勾勒的九尾狐紋,随着呼吸輕輕起伏,袖口處還沾着幾星糖霜。青瓷碟裡的裹蜜泛着誘人的金黃色,糖漿正緩緩流淌,在日光下折射出琥珀般的光澤,甜香混着紫藤的芬芳,引得廊外的蝴蝶紛紛駐足。
忽然,一陣熟悉的龍涎香混着墨香襲來,醉夢紫耳尖微動,還未轉身,便被一雙溫熱的手臂環住。納蘭京玄色錦袍上銀絲繡的雲紋輕輕擦過她的後背,繡着并蒂蓮的素帕已經輕柔地擦過她唇角:"小饞貓,又背着我偷吃。"他的聲音帶着幾分寵溺,折扇挑起她一縷發絲,"瞧這袖口,都快成糖霜鋪子了。"
醉夢紫臉頰绯紅,轉身時差點撞進他懷裡,狐族特有的媚眼泛起水光:"才不是偷吃!二姐說新蜜方還差些火候......"話沒說完,納蘭京已經捏起一塊裹蜜,遞到她唇邊:"那我也嘗嘗,究竟差在哪?"
當裹蜜入口的瞬間,滾燙的蜜漿在舌尖炸開,甜得醉夢紫不自覺眯起眼睛。納蘭京看着她的模樣,眸中笑意更濃,伸手替她将散落的發絲别到耳後:"依我看,差的是......"他故意停頓,在醉夢紫疑惑的目光中,輕聲道,"差我來喂。"
遠處突然傳來八妹醉夢熙的大嗓門:"覓風哥!這次我一定要赢你!"伴随着刀劍相擊的铮鳴,驚起滿樹雀鳥。醉夢紫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忍不住笑出聲:"八妹又在胡鬧了。"
"再胡鬧,也比不上某人。"納蘭京将她輕輕摟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發頂,"上次變成小狐狸,把我的賬本都當成了玩具。"他的聲音帶着笑意,卻讓醉夢紫耳尖發燙,掙紮着要推開他:"那是......那是不小心......"
檐角風鈴叮咚作響,夕陽的餘晖透過紫藤花架,在兩人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醉夢紫靠在納蘭京懷裡,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聞着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忽然覺得,這樣平凡的時光,竟比任何仙法幻術都要美好。
廊下紫藤垂落如瀑,暮春的風掠過花穗,将細碎的紫瓣吹落在醉夢紫的肩頭。她赤足蜷坐在雕花藤榻上,淡紫色襦裙上的銀絲狐紋随着動作若隐若現,發間的紫晶步搖輕晃,在夕陽下折射出點點流光。青瓷碟裡的裹蜜還冒着袅袅熱氣,糖霜在餘晖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澤,甜香混着湖面飄來的水汽,在廊間萦繞不散。
忽然,一陣龍涎香混着松煙墨的氣息襲來,醉夢紫耳尖微動,還未回頭,後腰便貼上一片溫熱。納蘭京的玄色錦袍垂落在她身側,銀絲雲紋順着衣褶流淌,繡着并蒂蓮的素帕已輕輕擦過她唇角:“這般專注,莫不是想把裹蜜吃出個花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折扇挑起她一縷發絲,“倒把自己弄得像個貪吃的小狐狸。”
醉夢紫臉頰發燙,狐族特有的丹鳳眼泛起水光:“就會打趣我!這是二姐新改良的蜜方,特意讓我試吃……”話未說完,納蘭京已捏起一塊裹蜜,遞到她唇邊:“那我也嘗嘗,看比上次甜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