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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47 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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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溪邊,七妹醉夢紫跪坐在青石闆上,素手靈巧穿梭,将帶着晨露的蘭草編成精巧花環,清甜草香染指,柔風拂過她鬓邊紫紗,引得不遠處倚馬而立的納蘭京唇角微揚,目光缱绻如春水,似要将這幅畫面永遠镌刻心底。

暮春午後,七妹醉夢紫绾着淺紫缃荷髻,跪坐在潺潺溪邊編草,指尖靈巧翻動間,蘭草清香萦繞指尖。不遠處納蘭京倚着垂柳,望着少女被日影鍍上金邊的紫裙,折扇輕搖,目光溫柔似春水漫過堤岸。

暮春的西子湖畔籠着層薄霧,垂柳新抽的嫩芽在風中輕擺,将粼粼波光篩成細碎金箔。七妹醉夢紫跪坐在青石闆上,淺紫色襦裙拖曳在滿地落英間,腰間銀鈴随着動作輕響,驚起幾隻白蝶繞着她發間的紫藤簪翩跹。她垂眸專注編草,眼睫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指尖纏繞的蘭草還沾着晨露,清香混着她身上特有的狐尾香,在濕潤的空氣裡散開。

"當心着涼。"

帶着紫檀香氣的披風突然覆上肩頭,七妹手一抖,編到一半的花環散了開來。她仰頭望去,納蘭京束着墨玉冠,月白錦袍上暗繡雲紋,正單手撐着馬鞍俯身看她,眉間朱砂痣随着笑意輕顫:"又偷偷溜出來?若是讓令尊知道——"

"才不會被發現呢!"七妹狡黠地眨了眨眼,狐狸耳朵從發間探出又迅速藏回去,"況且...我要給你編個獨一無二的花環。"她拈起一根蘭草在指尖繞了個圈,突然湊近,紫色裙擺掃過納蘭京的馬靴,"你看,這是今天新采的香草,曬幹了能驅蟲。"

納蘭京喉間溢出輕笑,伸手替她将滑落的紫紗挽到耳後,指尖擦過她泛紅的耳垂:"費心了,隻是..."他突然壓低聲音,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某人昨夜分明說要編九尾狐形狀的草環,如今倒改了主意?"

七妹耳尖發燙,抓起編壞的草環就要砸他,卻被納蘭京眼疾手快握住手腕。兩人僵持間,岸邊突然傳來孩童嬉笑,幾個漁家女提着竹籃經過,對着他們指指點點。七妹慌忙抽回手,垂眸将散落的草葉攏在一起,聲音輕得像落花:"...等會兒陪我去市集嗎?聽說有西域來的香料。"

納蘭京翻身下馬,玉冠上的流蘇随着動作輕晃,他在她身旁蹲下,袖口繡着的金線暗紋與七妹裙擺的銀絲藤花悄然交疊:"自然。"他拾起一根蘭草别在她鬓邊,"不過在此之前——"他指尖劃過她掌心的草汁,"要先把某位小狐仙染綠的手指洗幹淨。"

話音未落,七妹突然抓起溪水潑向他,濺起的水花沾濕了納蘭京的衣襟。她笑得前仰後合,狐狸尾巴不經意間從身後探出,在紫色裙裾間若隐若現。納蘭京望着少女發間的蘭草和眼底的星光,忽然覺得,這暮春的江南,比他見過的任何珍寶都要珍貴。

暮春的日頭斜斜挂在柳梢,将西子湖染成半湖碎金。七妹醉夢紫绾着淺紫缃荷髻,髻間垂落的珍珠流蘇随着動作輕晃,映得她眼波流轉。藕荷色襦裙繡着銀絲九尾狐紋,跪坐在溪邊時,裙擺如綻開的紫藤花般鋪陳在青石闆上,幾縷被風吹亂的發絲沾着草屑,倒添了幾分靈動。她指尖翻飛,将帶着晨露的蘭草編成精巧的結,鼻尖萦繞着草木清香,偶爾擡頭望向遠處的納蘭京,耳尖便泛起淺淺的粉。

納蘭京倚着垂柳,月白錦袍被風掀起一角,腰間的羊脂玉墜輕輕撞在樹幹上。他執扇輕點下巴,望着少女認真編草的模樣,唇角不自覺勾起。折扇上的墨竹圖随着動作輕搖,倒像是在應和這滿湖春色。"七妹,"他突然開口,聲音穿過粼粼波光,"莫不是要把這一岸蘭草都編成花環?"

醉夢紫手下不停,歪頭笑道:"自然不是。"她舉起剛編好的草環,上面綴着幾朵淡紫色的野花,"這是給你的,戴在馬上一定威風。"說話間,狐狸尾巴從身後悄悄探出,在裙擺間掃來掃去。

納蘭京挑眉,将折扇别在腰間,緩步走來。陽光透過柳枝灑在他身上,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影子。"隻是威風?"他在少女身旁蹲下,伸手捏了捏她發燙的耳垂,"我還以為能讨個'好看'的誇贊。"

醉夢紫臉頰绯紅,突然将草環套在他頭上,故意弄亂了他束發的玉冠。"好看!"她笑得眉眼彎彎,狐狸耳朵也歡快地抖了抖,"像...像巡山的大王!"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

兩人回頭,隻見八妹醉夢熙騎着馬從長堤另一頭奔來,白色勁裝沾滿草屑,腰間的佩劍随着馬的颠簸輕響。"好啊七姐!"她勒住缰繩,沖這邊喊道,"說要幫母親采草藥,原來躲在這裡幽會!"

醉夢紫慌忙起身,裙擺掃落了腳邊的草葉:"别胡說!"她耳尖通紅,偷偷瞥了眼納蘭京,見他正慢條斯理地整理被弄亂的發冠,嘴角還挂着促狹的笑。

醉夢熙翻身下馬,大步走來,順手扯了扯納蘭京頭上的草環:"這是什麼玩意兒?"她轉頭沖醉夢紫擠眉弄眼,"倒是比某些人編的捕獸陷阱好看多了。"

納蘭京低笑出聲,伸手取下草環,小心翼翼地放進袖中:"八姑娘這是又去練劍了?"他望着醉夢熙身上的塵土,"下次可要小心些,别又摔進泥坑。"

醉夢熙哼了一聲,拔出佩劍耍了個劍花:"要你管!"她突然湊近醉夢紫,壓低聲音道,"不過七姐放心,我不會告訴爹娘的..."她眨了眨眼,"除非請我吃桂花糕。"

醉夢紫又好氣又好笑,彎腰撿起地上的竹籃:"就知道你嘴饞。"她轉頭看向納蘭京,"那...我們現在去市集?"

納蘭京點點頭,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走吧。"他目光掃過醉夢熙,"八姑娘可要同去?"

醉夢熙将劍收入鞘中,翻身上馬:"本姑娘還有要事!"她沖兩人揮了揮手,"記得多買些桂花糕!"話音未落,駿馬已踏着夕陽遠去,隻留下一串清脆的馬蹄聲。

湖畔的風裹着柳絮掠過水面,驚起漣漪間幾尾紅鯉。醉夢紫忽然蹙起眉,指尖被蘭草劃破滲出一滴血珠,在青玉般的葉片上暈開。納蘭京折扇“啪”地合攏,三步并作兩步奔來,深紫色繡金靴碾過滿地落英:“怎麼這般不小心?”他從袖中取出一方繡着并蒂蓮的帕子,執起她的手時動作極輕,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醉夢紫望着他緊繃的下颌線,耳尖垂落的珍珠晃了晃:“不過是小傷......”話未說完,便見納蘭京低頭含住她受傷的指尖。溫熱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狐狸尾巴不受控地從裙底竄出,在地上掃出簌簌聲響。“還敢分神?”納蘭京擡起頭,唇角沾着水光,眼中卻含着責備,“若不是狐族自愈快,定要罰你抄十遍《靈植經》。”

遠處突然傳來清脆的銅鈴聲,八妹醉夢熙的聲音混着馬蹄聲由遠及近:“七姐!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話音戛然而止,白衣少女勒住缰繩,目瞪口呆地望着湖邊姿勢親昵的兩人。醉夢紫如被燙到般抽回手,尾巴嗖地縮回裙中,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八、八妹!”

醉夢熙眨了眨眼,突然放聲大笑,腰間佩劍随着晃動輕鳴:“原來受傷還有這種待遇!早知道我今日就該故意摔——”“住口!”醉夢紫抓起地上未編完的草環砸過去,卻被醉夢熙輕巧躲過。白衣少女翻身下馬,從馬鞍側取下個油紙包,桂花甜香頓時漫開:“逗你的!方才路過‘悅香樓’,見新出了紫藤花酥,想着你愛吃。”

納蘭京接過油紙包替醉夢紫打開,見裡頭整齊碼着六塊糕點,表面還撒着細碎的糖霜,栩栩如生的紫藤花紋路像是用胭脂勾勒。“倒是有心。”他将糕點遞到醉夢紫唇邊,餘光瞥見她耳尖又泛起薄紅,“不過下次莫要騎馬太快,驚了七妹手中的蘭草。”

醉夢熙翻了個白眼,抽出佩劍在地上劃出歪歪扭扭的字迹:“酸死了!我看你們不如去‘同心橋’刻字——”話未說完,遠處傳來急切的呼喚。三人轉頭望去,隻見九妹醉夢泠提着浸濕的裙擺跑來,粉色襦裙上還沾着水草,發間珍珠發簪歪在一邊:“不好了!三姐采草藥時,不小心踩碎了南宮公子給六姐的......”

“慢慢說。”醉夢紫按住妹妹因喘息起伏的肩膀,狐狸尾巴不自覺地輕輕拍打她後背安撫,“到底怎麼了?”醉夢泠攥住她的衣袖,水色眼眸泛起淚花:“是個藍晶瓶!裡面裝着南宮公子從極北之地尋來的雪絨花,三姐說花瓣一碰就碎......”

納蘭京折扇輕點掌心,沉吟道:“那雪絨花遇熱即化,如今暮春時節......”他話音未落,醉夢紫已起身提起裙擺:“去六姐房裡看看!或許還有補救的法子。”轉身時不忘抓起地上的竹籃,蘭草的清香與紫藤花酥的甜香在風中交織。

醉夢熙利落地翻身上馬,向兩人伸出手:“快上來!我抄近道。”她瞥見納蘭京微微皺起的眉,挑眉笑道:“放心,這次保準不會颠着七姐!”夕陽将三人的影子拉長,馬蹄聲踏碎滿湖金光,驚起的白鹭撲棱棱掠過垂楊,朝着醉府的方向飛去。

三人快馬加鞭趕到醉府時,六姐醉夢蘭的繡樓已聚滿了人。二姐醉夢甜正踮着腳往窗裡張望,橙色裙擺上沾着幾縷柳絮;五姐醉夢紅蹲在廊下,指尖靈巧地擺弄着竹篾,似在趕制什麼物件。聽到馬蹄聲,醉夢甜轉頭招手,發髻上的絨雞發飾随着動作輕輕顫動:“七妹快來!三姐正急得直掉眼淚呢!”

醉夢紫提着裙擺沖進房間,便見三姐醉夢艾攥着塊碎水晶,眼眶通紅地縮在角落,綠色羅裙皺得不成樣子。六姐醉夢蘭跪坐在滿地冰晶旁,藍色裙裾上零星散落着雪絨花的殘瓣,正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起一片透明花瓣:“别碰,一碰就......”話音未落,那片花瓣已在她指尖化作水珠。

“都怪我......”醉夢艾抽噎着,兔耳耷拉在發間,“采藥時想摘崖邊的玉露草,結果腳滑摔下來,正巧砸中了......”她哽咽着說不下去,唯有肩頭劇烈顫抖。

納蘭京俯身撿起一塊藍晶碎片,碎片折射的冷光映在他眉間:“雪絨花需極寒保存,如今瓶身碎裂......”他話音未落,醉夢紫已湊到窗邊,狐狸耳朵動了動:“後山冰窟或許還有寒氣,隻是......”她轉頭看向六姐蒼白的臉,“得有人護住這些花瓣。”

“我來!”八妹醉夢熙突然扯開披風,露出内襯的玄鐵鎖子甲,“我的狼族血脈自帶寒氣,能撐半個時辰!”她伸手去抓花瓣,卻被醉夢蘭慌忙攔住。

“不可!”醉夢蘭聲音發顫,将鑷子護在胸前,“雪絨花碰不得鐵器......”她咬着唇望向窗外漸暗的天色,“除非......”

“除非用狐族的凝霜訣。”納蘭京突然開口,目光落在醉夢紫身上,“七妹的狐火能凝冰,隻是......”他頓了頓,“此法需耗損靈力,三日内不得動用術法。”

醉夢紫毫不猶豫地解開發間的紫藤簪,淺紫色長發如瀑傾瀉。她跪坐在滿地冰晶中央,雙手結印,指尖騰起幽藍狐火。狐火在她掌心翻湧,漸漸化作細密的冰絲,将雪絨花殘瓣緩緩包裹。她能感覺到靈力如潮水般流失,四肢泛起陣陣寒意,卻始終緊盯着那些脆弱的花瓣。

納蘭京默默站在她身後,袖中飛出一道金光,在她周身築起防護罩。他望着少女微微顫抖的背影,眼底泛起心疼:“夠了,不必勉強......”

“不行!”醉夢紫咬牙,額間滲出細汗,“這是南宮公子走了三個月才尋來的......”她想起六姐捧着藍晶瓶時,眼中比星光還璀璨的笑意,指尖的狐火猛地暴漲,将最後一片花瓣凝成冰雕。

房間陷入寂靜,唯有冰雕中封存的雪絨花,在暮色中泛着微弱的光。醉夢蘭顫抖着接過冰雕,淚水滴落在冰涼的表面:“謝謝......謝謝七妹......”

醉夢紫虛弱地笑了笑,正要開口,突然眼前一黑。一雙有力的手臂及時攬住她的腰,熟悉的紫檀香撲面而來。納蘭京将她穩穩抱起,聲音低沉而溫柔:“說你笨,還真不冤枉。”他低頭看着少女泛白的唇,“今晚便去我的别院,我親自看着你調息。”

八妹醉夢熙吹了聲口哨,翻身躍上窗台:“那我去準備桂花酒!就當慶祝雪絨花保住了!”她沖納蘭京擠擠眼,“順便幫七姐盯着某人,省得趁機占便宜!”

夕陽的餘晖透過雕花窗棂,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醉夢紫靠在納蘭京懷中,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覺得,哪怕耗盡靈力,能守護住這份珍貴的情誼,也是值得的。

暮色漫過醉府飛檐時,納蘭京将醉夢紫安置在别院的暖閣裡。銅爐中龍涎香袅袅,榻邊垂落的紫紗帳随着穿堂風輕晃,映得少女蒼白的臉色愈發透明。納蘭京執起她的手腕把脈,指尖觸到她冰涼的肌膚,眉頭不自覺蹙起:“明知自己靈力尚淺,還逞強。”

醉夢紫勉強扯出個笑,狐狸尾巴從被褥下探出,輕輕卷住他的手腕:“六姐當時都快哭成淚人了......你沒瞧見,南宮公子送來藍晶瓶那日,她連走路都帶着風。”她想起六姐捧着瓶子時眼底流轉的光,聲音不自覺柔軟,“我隻是不想讓她難過。”

話音未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八妹醉夢熙端着銅盆跨進來,白衣下擺沾着酒漬:“藥煎好了!還有我從廚房順來的梅花糕!”她瞥見榻上兩人交纏的手,故意誇張地捂住眼:“哎喲,我是不是該回避?”

“貧嘴。”納蘭京接過藥碗,用銀勺輕輕吹涼,“去把窗邊的冰盞撤了,七妹受不得寒氣。”他說着扶起醉夢紫,另一隻手托住她後頸,“來,把藥喝了。”

醉夢紫盯着深褐色的藥汁皺起鼻子,狐狸耳朵也跟着耷拉下來:“好苦......”

“苦口良藥。”納蘭京挑眉,突然舀起一勺藥汁湊近自己唇邊,在醉夢紫詫異的目光中一飲而盡。不等她反應,他已經傾身吻住她,藥汁的苦澀混着他唇間殘留的檀香漫開。良久分開時,納蘭京指尖擦過她泛紅的唇,将空碗遞給呆若木雞的醉夢熙:“這樣,便不苦了。”

“咳咳!”醉夢熙猛地把銅盆往桌上一放,震得梅花糕都跳了跳,“你們繼續,我、我去看看桂花酒熱好了沒!”她落荒而逃,帶起的風掀翻了桌上的醫書。

醉夢紫埋在納蘭京懷裡,耳尖幾乎要燒起來:“你又胡鬧......”

“不鬧。”納蘭京将她摟得更緊,下巴抵在她發頂,“隻盼着我的小狐狸,下次能先顧好自己。”他想起她方才耗盡靈力的模樣,心口泛起鈍痛,“若今日我不在......”

“可你在呀。”醉夢紫擡起頭,眼中映着燭火,“而且,大家都在。”她想起姐妹們圍着碎掉的藍晶瓶手忙腳亂的模樣,嘴角勾起笑意,“三姐自責得晚飯都沒吃,五姐還在給六姐編新的瓶子,用的是後山的湘妃竹......”

正說着,窗外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納蘭京警覺地掀開簾子,隻見醉夢泠濕漉漉的腦袋從屋檐下探出來,粉色發梢還滴着水:“噓!七姐,我們給你送宵夜來了!”她身後,醉夢艾抱着一壇桂花酒,兔耳上沾着草屑;醉夢紅晃着手裡的油紙包,貓瞳亮晶晶的:“是剛出爐的鮮肉酥!”

醉夢紫眼眶發熱,掙紮着要起身,被納蘭京輕輕按住。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卻還是接過衆人遞來的食物:“都小心些,仔細摔着。”月光爬上窗台,灑在笑作一團的少女們身上,混着桂花酒香,将春夜染得愈發溫柔。

夜漸深,暖閣内燭火搖曳。醉夢紫倚在軟墊上,看着姐妹們擠在榻邊,七嘴八舌地分享白日趣事。三姐醉夢艾仍紅着眼眶,兔耳卻因手中的桂花酒微微晃動:“明日我定要去南宮府賠罪,再将七妹護好的雪絨花親手交還。”

“賠什麼罪!”五姐醉夢紅叼着半塊鮮肉酥,貓爪在新編的湘妃竹瓶上敲出節奏,“分明是那藍晶瓶做得不夠結實,等明日我找馮郎,讓他打造個摔不碎的寶盒!”她說話間,發間的紅珊瑚墜子跟着輕顫,映得整張臉明豔動人。

八妹醉夢熙突然從窗棂翻入,白衣上沾着幾片夜露打濕的花瓣:“都别吵!我剛瞧見南宮潤那小子在府外徘徊,手裡捧着個錦盒,怕是來道謝的。”她話音未落,外頭果然傳來門環輕叩聲。

納蘭京放下手中茶盞,正要起身查看,醉夢紫已拽住他的衣袖,狐狸尾巴不安地掃過床榻:“别讓他進來,我這副模樣......”她聲音漸弱,因損耗靈力而蒼白的臉色泛起薄紅。

“放心。”納蘭京俯身替她掖好被角,指尖在她眉心輕輕一點,“隻管歇着。”他轉身時,月白錦袍掠過屏風,腰間玉佩撞出清響。

片刻後,廳中傳來南宮潤溫潤的嗓音:“多謝醉家七小姐仗義相助,這點薄禮,還望......”

“既是謝禮,改日再來。”納蘭京的聲音冷淡如霜,“七妹剛服下藥,不宜見客。”他側身擋住半開的門扉,目光掃過南宮潤手中鑲嵌冰紋的錦盒,折扇輕揮間,一陣清風卷着夜色漫入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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