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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17 磨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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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景珩望着她羞赧的模樣,喉間溢出輕笑。石磨旁未收拾的谷粒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忽然想起午後她踮腳倒谷的模樣,發絲垂落時掃過自己手背,帶着若有若無的甜香。夜風穿堂而過,卷起地上的谷粉,在衆人周身揚起細碎的金霧。醉夢蘭抱着書卷從回廊轉出,藍色襦裙掃過石磨,突然停步驚歎:“快看,月光把谷粉都染成銀河了!”

衆人仰頭望去,隻見細碎的谷粉在月色中懸浮,宛如一條流淌的星河纏繞在小院上空。覓瑤的目光與羅景珩相撞,他眼中映着點點微光,恰似藏着漫天星辰。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驚起柳梢的宿鳥,卻驚不散這萦繞在石磨旁、裹挾着眷戀的溫柔夜色。

夜色漸深,衆人圍坐在庭院的石桌邊,小加加捧來的陶碗裡,溫熱的傷藥蒸騰着袅袅白霧。醉夢熙大大咧咧地挽起袖子,白衫袖口的劍穗掃過陶碗,濺起幾點褐色藥汁:“這味兒比我藏的女兒紅還沖!”她話音未落,大風已經奪過碗,用木勺攪了攪:“良藥苦口,張嘴!”兩人拌嘴的模樣,惹得醉夢紫笑得直不起腰,紫色裙擺上的銀線狐紋在燈籠光下流轉。

覓瑤蹲在石磨旁收拾散落的谷粒,粉衫領口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頸。羅景珩默默走過去,将月白長衫披在她肩頭,袖口繡着的銀線雲紋輕輕擦過她發梢:“當心着涼。”他彎腰拾起竹篩時,指尖不經意間觸到她沾着谷粉的手背,溫熱的觸感讓覓瑤心頭一顫,慌亂中篩子傾斜,谷粒又灑落幾顆。

“明日真要去放生野兔?”羅景珩望着她耳尖泛起的紅暈,故意岔開話題。覓瑤點點頭,杏眼亮晶晶的:“八姐說在城外十裡有片野草地,正适合……”話未說完,虎妞小葵突然從假山後竄出來,橙色裙擺帶起一陣風,吓得石桌上的藥碗都晃了晃:“我也要去!二寶說要給兔子紮個草窩!”二寶躲在她身後,素白衫角沾着草屑,手裡攥着幾根歪歪扭扭的柳枝。

醉夢香倚着廊柱輕笑,明黃色衣衫上的豹紋刺繡随着動作若隐若現:“瞧這陣仗,倒像是全家出遊。”聶少凱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眼底滿是溫柔:“明日我駕車,定讓諸位舒舒服服出城。”醉夢甜拍着手叫好,橙色衣袂掃過石桌,将何童研磨的金瘡藥粉揚得四處飄散,惹來醉夢青無奈的嗔怪:“二姐當心些,這可是最後一點藥材了!”

月光爬上黛瓦,灑下銀輝。覓瑤望着熱鬧的衆人,又擡頭看向身旁的羅景珩。他眉眼溫柔,在月色下宛如畫中仙,卻又真實地守在自己身邊。石磨在夜風裡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像是在應和這喧鬧的夜。覓瑤突然伸手,從羅景珩肩頭拈起一粒谷殼,輕聲道:“阿珩,往後每個春天,我們都來磨新谷好不好?”羅景珩望着她眼中流轉的星光,喉結輕滾,低聲應道:“好,歲歲年年,都陪着你。”

夜風送來遠處更鼓的聲響,二聲梆子驚得院角槐樹上的夜枭撲棱棱飛起。醉夢紅忽然輕呼一聲,紅色襦裙下露出半截沾着草汁的小腿——不知何時被碎石劃傷了。馮廣坪立刻蹲下身子,粗粝的手指比畫着傷口位置,喉結滾動:“我去拿草藥……”卻被醉夢紅拽住衣角,貓一樣狡黠地笑:“要你背我回去才肯上藥。”

衆人笑鬧間,覓媛突然晃着金衫湊到石磨旁,發間金絲編成的猴形钗子随着動作輕顫:“瑤妹妹這雙手,磨谷粉是把好手,磨墨想必也不差?”她沖羅景珩挑眉,“聽聞羅公子新得了套澄心堂紙,不如明日……”話未說完,覓瑤已将沾着谷粉的帕子往她肩頭一搭:“六姐又打趣我!阿珩的寶貝紙,我碰都不敢碰。”

羅景珩望着她耳尖的绯紅,伸手将她垂落的發絲别到耳後,餘光瞥見醉夢蘭正與南宮潤借着燈籠光辯經。藍衫公子展開書卷時,幾片書簽飄落,竟是曬幹的海棠花瓣。七妹醉夢紫倚着廊柱調笑:“南宮公子這書簽,比我珍藏的胭脂匣還精緻!”惹得醉夢蘭慌忙去撿,藍色裙裾掃過滿地谷粉,畫出蜿蜒的銀線。

此時,小加加突然拽着劉阿肆的衣袖,素白裙擺掃過石凳:“我們在菜畦旁搭了個兔窩!”她仰起沾着泥點的臉,“明日放生時,能摘些苜蓿喂它嗎?”二寶舉着柳枝編的草環擠過來,橙色衣擺掃到覓佳,驚得蟻族少女亮黃色裙擺下的觸角都抖了抖。

覓瑤望着熱鬧的衆人,忽然覺得石磨旁的晚風都變得溫柔。她低頭看見羅景珩的月白長衫下擺與自己的粉裙交疊,如同此刻纏繞的心意。石磨在夜色裡投下長長的影子,未碾盡的谷粒泛着微光,恰似撒落人間的星辰。“阿珩,”她輕聲道,“若能日日如此,多好。”羅景珩握住她沾着谷粉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細粉傳來:“定會歲歲如今朝。”話音未落,醉夢熙突然拎着酒葫蘆蹦過來,白衫獵獵作響:“說什麼悄悄話!罰你們明日磨雙倍的谷粉!”衆人的笑鬧聲中,石磨的影子在月光裡輕輕搖晃,将滿院的眷戀碾得愈發綿長。

忽有細密春雨随風潛入,檐角銅鈴叮咚作響。醉夢甜驚叫着躲進燕子嚴懷中,橙色衣袖慌亂地拍打肩頭的雨絲:“哎呀,衣裳要濕了!”燕子嚴溫聲笑着,解下外袍替她披上,素色衣料上還帶着淡淡的書卷氣。醉夢青輕搖折扇,青色面紗下傳出低笑:“春雨貴如油,二姐倒像隻炸了毛的小雞。”

覓瑤望着雨幕,粉衫被潤得半透,發間珍珠步搖凝着水珠。羅景珩心疼地将她往廊下帶了帶,月白長衫下擺掃過石磨邊緣,沾起幾縷濕潤的谷粉:“回屋換件衣裳,莫要着涼。”他話音未落,覓媛突然晃着金衫從遊廊那頭跑來,發間金絲猴钗在雨中泛着朦胧的光:“快瞧!小加加和阿肆在雨中追兔子呢!”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小加加的白裙沾滿泥水,卻仍執着地舉着苜蓿草,在雨裡跌跌撞撞地跑。劉阿肆背着竹簍緊随其後,邊跑邊喊:“當心路滑!”二寶舉着荷葉傘沖過去,橙色衣擺濺起朵朵水花,虎妞小葵則大笑着跟在後面,驚得院中栖在薔薇架上的夜莺撲棱棱飛起。

醉夢紅倚在馮廣坪肩頭,紅色裙擺垂落階前,被雨水洇出更深的色澤:“這場雨倒有趣,明日菜園子的菜苗定能竄得老高。”她指尖勾着馮廣坪的衣領,貓兒般狡黠地眨眼,“今晚可要陪我聽雨?”馮廣坪耳尖泛紅,卻默默将她往懷裡攏了攏。

覓瑤望着雨中嬉鬧的衆人,又轉頭看向身旁的羅景珩。他眉眼溫柔,發間沾着細小的雨珠,在燈籠光暈裡宛如碎鑽。石磨在雨中泛着濕潤的光澤,未碾完的谷粒裹着雨水,沉沉地卧在磨盤上。“阿珩,”她輕聲道,“春雨和谷粉,竟也這般相配。”羅景珩低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泛紅的耳尖:“不及你與我相配。”話音未落,醉夢熙突然舉着長劍從雨幕中躍出,白衫濕透卻神采飛揚:“這般好雨,正适合練劍!”大風無奈地搖頭,卻還是默默取來幹布候在一旁。雨聲漸密,将滿院的笑語與眷戀,都裹進這溫柔的春夜裡。

雨勢漸歇時,月已攀上中天。覓佳忽然指着石磨驚呼,亮黃色裙擺下的觸角興奮地顫動:“快看!月光把谷粉照成了珍珠!”衆人湊近,隻見磨盤上濕潤的谷粉在清輝下泛着細碎瑩光,恰似撒落人間的銀河碎屑。小加加踮着腳伸手去夠,素白裙角沾着的泥點在月光下竟也成了星星點點的裝飾。

“不如用這粉做甜糕?”醉夢甜晃着燕子嚴的手臂,橙色衣袖掃過石桌,驚起幾縷殘留的藥香。醉夢艾聞言眼睛一亮,翠綠裙擺輕揚,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我前日得了新的桂花蜜,正可調味!”商人家的蘇晚凝默默起身,去尋蒸糕的竹屜,衣角掃過廊下燈籠,投下晃動的綠影。

羅景珩見覓瑤盯着谷粉出神,粉衫上的雨珠将并蒂蓮紋暈染得愈發鮮活,便輕聲道:“想試試?”他伸手将磨棍遞過去,月白袖口滑落時,露出腕間她親手編的紅繩。覓瑤指尖觸到冰涼的木柄,想起白日裡兩人磨谷的光景,耳尖又紅了:“可我從未做過……”

“我教你。”羅景珩的氣息拂過她發頂,帶着雨後青草的香氣。兩人共執磨棍時,石磨發出的吱呀聲都變得格外輕柔。醉夢紫倚着納蘭京輕笑,紫色紗衣上的九尾狐在月光下仿佛活了過來:“瞧那模樣,倒像是在磨相思粉。”這話惹得覓媛晃着金衫湊過來,發間瑪瑙墜子叮咚作響:“依我看,該叫定情糕!”

笑聲中,醉夢青已将磨好的谷粉細細過篩,青色面紗下露出若隐若現的笑意:“何童,去取些井水來。”書生應聲而去,衣角沾着方才幫忙時蹭上的谷粉。虎妞小葵突然從假山後跳出,橙色裙擺帶起一陣風:“我來燒火!二寶劈的柴可旺了!”二寶躲在她身後,舉着根比自己還高的木棍,素白衣襟上滿是樹皮碎屑。

覓瑤望着衆人忙碌的身影,又轉頭看向身旁認真碾磨的羅景珩。他眉眼如畫,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專注的模樣讓她心跳漏了一拍。石磨碾出的谷粉如雪般飄落,裹着月光、桂香與歡聲笑語,将這平凡的春夜,釀成了最甜的眷戀。

竹屜升騰的熱氣裹着桂花蜜香漫過回廊時,醉夢紅突然指着竈火驚呼。她紅色襦裙掃過柴火堆,驚起幾點火星:“廣坪!快添柴!糕要蒸不熟了!”馮廣坪慌忙将懷中抱的幹樹枝塞進竈膛,粗布衣袖蹭過臉頰,沾了道煤灰。醉夢熙湊過去扇風,白色勁裝被火映得通紅,腰間酒葫蘆随着動作晃出清脆聲響:“這火候,比我練刀還講究!”

覓瑤踮腳揭開竹屜,粉衫袖口繡着的桃花被蒸汽熏得濕潤。羅景珩伸手替她擋住撲面的熱氣,月白長衫下擺垂落竈台,沾了星星點點的面粉:“當心燙着。”他話音未落,小加加突然擠到跟前,素白裙擺掃過滿地谷殼:“我來擺盤!阿肆編的荷葉墊可好看了!”務農少年劉阿肆紅着臉遞上翠綠的荷葉,指尖還沾着泥土。

“且慢!”醉夢紫晃着銀鈴铛從遊廊轉出,紫色紗衣上的金線狐狸在火光中躍動,“既為定情糕,豈無彩頭?”她朝納蘭京使個眼色,豪門闊少立刻會意,掏出枚鑲玉骰子:“不如學古人,以詩下箸。”醉夢蘭聞言眼睛發亮,藍色裙裾掃過石桌,從懷中掏出詩集:“我先來!‘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南宮潤笑着為她斟茶,袖中滑落的海棠書簽正巧落在糕上。

覓媛晃着金衫湊到覓瑤身旁,發間猴形金钗碰得叮當響:“瑤妹妹與羅公子,該作何詩?”衆人目光齊聚,覓瑤的臉瞬間紅透,粉衫下的手指絞着裙擺。羅景珩見狀,輕輕握住她沾着面粉的手,墨玉般的眸子映着跳動的燭火:“‘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他聲音低沉,惹得醉夢甜捂着心口直歎:“好個靈犀相通!”

夜色愈深,石桌上擺滿蒸騰的甜糕。醉夢香倚着聶少凱輕笑,明黃色衣衫上的豹紋刺繡在月光下若隐若現:“早知磨谷這般有趣,該日日如此。”虎妞小葵抓着塊糕點大快朵頤,橙色裙擺上的虎頭紋沾滿碎屑:“明日我還要做!二寶再去打些野棗來!”二寶舉着木勺用力點頭,素白衫角掃過滿地月光。覓瑤望着熱鬧的衆人,又轉頭看向身旁的羅景珩,他正将最完整的一塊甜糕放進她碗裡,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石磨在院角靜靜伫立,未散盡的谷粉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恰似這場永不落幕的春夜,藏滿細碎而綿長的眷戀。

正當衆人笑鬧着分食甜糕時,院外忽然傳來清脆的銅鈴聲。醉夢熙警覺地按上劍柄,白色勁裝下的脊背瞬間繃緊:“誰?”月光中,九妹醉夢泠的粉色紗裙如魚尾般輕盈擺動,她牽着覓兩哥哥的手,發間水珠在月光下閃爍:“是我們!剛從湖邊回來,竟遇上這等熱鬧!”

覓兩哥哥的月白長袍沾着夜露,笑着舉起手中竹簍:“倒是巧了,打了些新鮮的鲈魚,正好配甜糕。”小加加立刻蹦跳着湊過去,素白裙擺掃過滿地谷殼:“我來剖魚!阿肆說我刀工比他磨鐮刀還利落!”劉阿肆撓着頭憨笑,粗布衣袖上還沾着方才燒火的煙灰。

醉夢紅忽然“喵”地輕叫一聲,紅色襦裙下不知何時鑽出隻小花貓,爪子上沾着的面粉在青磚上踩出梅花印。馮廣坪慌忙去抱,卻被小貓靈巧躲過,徑直跳上石桌,驚得醉夢甜的橙色衣袖慌亂揮舞:“當心糕點!”燕子嚴眼疾手快将竹屜護住,溫聲道:“莫驚着它。”

覓瑤看着這混亂又溫馨的一幕,粉衫随着笑聲輕輕顫動。羅景珩替她擦去嘴角的糕屑,指尖殘留的溫度讓她心頭一顫。“阿珩,”她輕聲道,“若能将此刻封進陶罐,該多好。”話音未落,覓媛晃着金衫湊過來,發間金絲猴钗調皮地晃動:“封什麼陶罐!不如把羅公子的眼神兒畫下來,比蜜糖還甜呢!”

衆人哄笑聲中,醉夢青已取出筆墨。青色面紗下,她的眼神專注而溫柔:“難得今夜齊聚,我便畫張《春夜嬉樂圖》。”何童立刻上前研墨,書生長衫下擺掃過滿地月光。醉夢蘭抱着詩集,藍色裙裾垂落石階:“我來題詩!就寫‘人間至味是清歡’。”

夜色漸深,石桌上的燭火明明滅滅。覓瑤靠在羅景珩肩頭,聽着身旁此起彼伏的談笑聲,看着醉夢香與聶少凱在月光下低語,虎妞小葵追着二寶滿院跑,橙色與素白的身影在桂樹下交織成畫。石磨在院角靜靜伫立,殘留的谷粉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将這平凡又珍貴的每一刻,都細細碾進了歲月的褶皺裡。

夜風穿堂而過,卷着桂花香與甜糕的餘味。醉夢紫忽然解下腰間的銀鈴铛,紫色紗衣随風揚起,九尾狐刺繡若隐若現:“如此良夜,怎可無樂?”她指尖輕撥,鈴铛聲清越婉轉,驚得栖在屋檐的麻雀撲棱棱飛起。納蘭京笑着從袖中取出玉箫,箫聲潺潺流出,與鈴聲交織成曲。

醉夢甜眼睛一亮,橙色裙擺旋開如盛開的花朵,拉着燕子嚴的手笑道:“好久不曾起舞了!”兩人随着樂聲翩然轉動,燕子嚴溫厚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素色衣袖輕輕掃過廊下燈籠,映得光影搖曳。醉夢艾受了感染,翠綠裙裾輕擺,拉着蘇晚凝的手加入其中,發間的兔形玉簪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覓佳突然指着夜空驚呼,亮黃色裙擺下的觸角興奮地顫動:“流星!快許願!”衆人紛紛擡頭,隻見一道銀光劃破墨色天幕。小加加雙手合十,素白裙擺沾滿草屑,虔誠地小聲念叨:“願菜畦的菜苗快快長大……”二寶學着她的模樣,橙色衣袖高高舉起:“願明日還能和小葵姐玩捉迷藏!”

覓瑤也閉上眼,粉衫被風吹得貼在身上,感受着身旁羅景珩的溫度。她睫毛輕顫,心底默默許願:願歲歲年年,都能與阿珩這般共度。羅景珩望着她虔誠的模樣,喉間溢出輕笑,月白長衫下擺不經意間與她的粉裙纏在一起。

此時,醉夢熙突然将長劍入鞘,白色勁裝獵獵作響:“光是看你們舞,倒無趣了!”她伸手拽過覓媛,金衫與白衫相撞,發出清脆的笑聲。覓媛晃着猴形金钗,狡黠地眨眨眼:“羅公子與瑤妹妹,不打算給大家助興?”

衆人的目光頓時彙聚過來。覓瑤的臉“騰”地紅透,想要躲卻被羅景珩輕輕拉住。他低頭看着她,墨玉般的眸子盛滿溫柔:“可好?”覓瑤咬着唇點點頭,粉裙随着起身的動作輕輕晃動。羅景珩執起她沾着細粉的手,在衆人的起哄聲中,與她緩緩步入月光籠罩的庭院中央。石磨在角落裡靜靜伫立,碾過的谷粉泛着微光,見證着這對戀人在樂聲中流轉的眷戀,比春日的繁花更絢爛,比夏夜的星河更綿長。

羅景珩與覓瑤的身影剛融入月光,醉夢青的畫筆便在宣紙上沙沙遊走。青色面紗下,她的眼神專注如蛇類捕獵物,卻又帶着溫柔的笑意,将衆人翩跹的模樣、燈籠搖曳的光影,連同石磨旁飄散的谷粉都定格在畫中。何童踮腳張望,書生袍角掃過地上未幹的水漬,“這畫若裱起來,挂在書房,日後見畫如見今日之景。”

醉夢蘭聞言,立刻在詩稿上添了幾筆,藍色裙裾掃過石桌,震得硯台裡的墨汁微微蕩漾:“‘月下磨谷香,執手舞流光’,這般句子,倒配得上此刻。”南宮潤替她穩住硯台,指尖不經意擦過她泛紅的耳尖,惹得醉夢蘭慌亂地将散落的發絲别到耳後。

突然,虎妞小葵拽着二寶沖了過來,橙色裙擺揚起一陣風,險些掀翻石桌上的糕點盤。“我也要畫!”小葵舉着樹枝在地上亂塗,二寶跟在身後,素白衫角沾滿泥土,“我畫了大老虎和小兔子!”兩人的舉動逗得醉夢紅笑彎了腰,紅色襦裙下的小花貓也跟着“喵喵”叫,爪子還扒拉着小加加掉落的發帶。

劉阿肆撓着後腦勺,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差點忘了!白天在山上摘的野莓,給大家嘗嘗。”小加加立刻圍了上去,素白裙擺掃過青石,“好甜!比我種的蘿蔔還好吃!”李屹川憨笑着替她擦去嘴角的汁水,大力士的手掌粗糙,動作卻格外輕柔。

覓兩哥哥已将鲈魚收拾妥當,在庭院角落支起烤架。火光跳躍間,魚香混着醉夢紫鈴铛的聲響,在夜空中飄散。聶少凱不知從何處抱來一壇酒,明黃色衣袍在火光下泛着暖意:“這是福州新釀的桂花釀,今日盡興!”醉夢香挑眉接過酒壇,豹女特有的銳利眼神此刻滿是笑意:“少凱,你這是要把家底都搬來?”

羅景珩牽着覓瑤的手,悄悄退到石磨旁。粉衫與月白長衫交疊,在月光下宛如一幅流動的畫。覓瑤仰頭看着他,杏眼裡映着漫天星辰:“阿珩,你說,我們老了以後,還會這樣嗎?”羅景珩伸手将她鬓邊的碎發别到耳後,指尖擦過她溫熱的臉頰:“會的。那時我們便守着石磨,磨一輩子的谷粉,看一輩子的月光。”

石磨在夜風裡發出細微的吱呀聲,仿佛在應和着兩人的誓言。遠處,醉夢熙正與大風比劍,白色勁裝與月光共舞;醉夢甜靠在燕子嚴肩頭,輕聲哼着江南小調;而醉夢青的畫紙,早已被歡聲笑語填滿。這平凡的庭院,這瑣碎的日常,因着衆人的相聚,成了比任何仙境都珍貴的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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