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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13 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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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時節,陌上粉桃灼灼,本源屬猴、身着鎏金襦裙的覓媛,正與那風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徐懷瑾并肩而行,二人衣袂相拂,驚起幾瓣落英,在春日暖陽裡共繪出一幅缱绻畫卷。

芳菲四月,陌上花開成錦,本源屬猴的覓媛裹着一襲金線織就的煙羅紗衣,與身着月白長衫的花花公子徐懷瑾并肩而行,指尖不經意的相觸驚起心頭漣漪,隻将萬千柔情藏進這爛漫春光裡。

暮春的西子湖籠着層朦胧霧霭,湖面泛着碎銀般的波光。覓媛倚着朱漆畫舫的欄杆,指尖無意識摩挲着鎏金襦裙上盤繡的纏枝蓮紋。金線在晨光裡流轉,将她周身暈染得恍若浸在蜜糖色的光暈中,靈動的杏眼含着笑,猴族特有的機敏與嬌俏在眼角眉梢肆意流淌。

"當心!"徐懷瑾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肢,畫舫正巧撞上從上遊漂來的浮木,引得艙内丫鬟們一陣驚呼。覓媛撞進他月白長衫的衣褶裡,鼻尖萦繞着松煙墨與龍涎香交織的氣息。這位平陽城最出名的花花公子,此刻正垂眸望着她,桃花眼裡漾着慣有的笑意,"怎麼,屬猴的還怕搖晃?"

"誰要你多事!"覓媛臉頰發燙,卻沒急着掙開。她瞥見徐懷瑾衣襟上那枚羊脂玉墜,是前日她随手送他的生辰禮,心裡莫名甜絲絲的。遠處堤岸上傳來賣花聲,粉白的桃花簌簌落在徐懷瑾肩頭,倒襯得他眉眼愈發俊朗,廣袖随風輕揚,當真有幾分濁世佳公子的模樣。

徐懷瑾忽而捏了捏她泛紅的耳垂:"方才是誰攥着我的袖角不肯松手?"見覓媛瞪圓眼睛要惱,又笑着舉起手中繪着仕女圖的湘妃竹扇,"莫氣,帶你去桃林深處瞧瞧?聽說今年的桃花釀是用晨露封存,滋味比往年更醇。"

畫舫緩緩靠岸時,覓媛已被他牽着手踏上青石階。陌上粉桃灼灼如雲霞,花瓣被風卷着掠過鎏金裙裾,徐懷瑾擡手替她拂去發間落英的瞬間,遠處傳來清脆的笑聲——是醉夢熙挎着長劍,正追着大風比試輕功,劍光與白衫在桃林間交錯,驚起一群白鹭掠過湖面。

"瞧你那幾個姐姐,倒比春日還熱鬧。"徐懷瑾壓低聲音,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畔,"不過..."他忽然轉身擋住刺眼的陽光,讓她整個人都浸在自己的影子裡,"我倒覺得,這樣隻與你慢行,才不算辜負這大好春光。"

桃林深處忽有笛聲婉轉,徐懷瑾眉梢微動,瞥見覓媛杏眼發亮地望向聲源處。隻見醉夢泠半倚在溪邊柳樹下,粉衫被風吹得翻飛如蝶,手中玉笛正流淌出《春光好》的曲調。不遠處覓兩哥哥蹲在溪邊,竹簍裡幾尾銀鱗躍動,濺起的水花沾濕了他靛青色的褲腳。

"泠泠這曲子,倒比去年更靈動了。"覓媛踮腳想往溪邊湊近,金絲繡鞋卻被滿地落英滑得趔趄。徐懷瑾眼疾手快攬住她的腰,掌心隔着鎏金紗衣傳來溫熱,"當心摔成個泥猴子。"他說話時故意湊近她耳畔,驚得覓媛耳尖發紅,反手揪了把他腰間軟肉。

忽有彩蝶掠過二人發間,直往桃林更深處飛去。醉夢紫倚在桃枝上輕笑,九條狐尾在藍衫後若隐若現,正與納蘭京比試誰能最先捕到那隻鳳尾蝶。而醉夢艾則怯生生躲在蘇晚凝身後,兔族特有的長耳不安地晃動着——隻因醉夢紅正舉着剛摘的桃花,非要往她發間插朵"最豔的"。

"你看三姐又被五姐捉弄了。"覓媛指着遠處,笑得直不起腰。徐懷瑾望着她眉眼彎彎的模樣,鬼使神差地從腰間解下香囊。繡着并蒂蓮的杏色緞面上,金線繡的"瑾"字正是覓媛去年親手所繡。"方才撞船時,你香囊裡的桂花糕灑了。"他晃了晃香囊,"不如...去我府上,我新得了江南進貢的玫瑰酥?"

覓媛剛要應下,忽聞前方傳來驚呼。醉夢熙的長劍挑飛了大風的鬥笠,卻不想驚起樹梢的馬蜂窩。黃蜂嗡鳴着四散,醉夢甜揮舞着橙色衣袖護着燕子嚴,聶少凱則抄起折扇替醉夢香驅趕蜂群。徐懷瑾下意識将覓媛護在身後,金絲紗衣蹭着他的月白長衫,在混亂的喧嚣裡,他聽見她悶悶的笑聲:"懷瑾,你這'平陽第一風流公子',現在倒像隻護崽的老母雞。"

蜂群騷動間,醉夢蘭突然眼尖地指着溪邊驚叫:“阿珩的玉佩!”隻見羅景珩腰間系着的羊脂玉佩不知何時脫落,正順着溪水漂向漩渦。覓瑤急得直跺腳,圓滾滾的兔子燈籠墜子在她粉裙上晃得淩亂。徐懷瑾見狀挑眉,沖覓媛眨了眨眼:“賭一賭?我替你堂姐撈玉佩,你今晚來我府上教我畫春桃?”

不等覓媛反駁,徐懷瑾已足尖輕點,月白長衫掠過桃枝,驚落滿樹花雨。他在溪邊青石上旋身而立,折扇“唰”地展開,精準勾住玉佩紅繩。岸邊頓時響起喝彩,醉夢甜拍着手笑:“徐公子這招,倒比戲台上的武生還俊!”

覓媛咬着唇忍住笑,指尖無意識摩挲着鎏金裙上的纏枝紋。她分明看見徐懷瑾在收回折扇時,故意踉跄半步,衣擺掃過水面濺起水花,驚得岸邊垂釣的何童險些翻進溪裡。四姐醉夢青見狀,蛇尾在青紗下輕輕擺動,素手漫不經心地甩出軟鞭,将險些落水的書生卷回岸上。

“又在耍寶。”覓媛嘴上嫌棄,卻不自覺地往徐懷瑾走去。卻見醉夢紫晃着九條尾巴攔住去路,藍衫上繡着的銀線老鼠栩栩如生:“七妹新釀的桃花醉,可要嘗嘗?”說着往她手裡塞了個陶壺。遠處納蘭京正舉着酒壇與馮廣坪拼酒,紅衫與紫袍在桃林間相映成趣。

徐懷瑾踏着滿地落英歸來,發間沾着幾片桃花,将玉佩遞給覓瑤時,忽然湊近覓媛耳邊低語:“方才落水的書生,可把我比作‘采花大盜’。”他故意壓低的嗓音帶着笑意,“倒不如真當一回——”話音未落,突然伸手摘下她發間的金步搖,轉身躍上桃樹,“來追我啊,小猴子!”

覓媛愣神片刻,望着樹上倚着桃枝搖晃金步搖的身影,杏眼裡燃起笑意。她足尖點地騰空而起,鎏金紗衣在風中獵獵作響,猴族特有的矯捷讓她瞬間攀至樹梢:“徐懷瑾!你給我下來!”兩人追逐間,驚起一群白鹭,翅膀掠過湖面,攪碎了滿湖的桃花倒影。

桃枝在兩人追逐間沙沙作響,徐懷瑾忽将金步搖藏入袖中,從懷中掏出枚繪着戲文的彩紙鸢。"若你能追上這紙鸢,便還你。"他手腕輕抖,鳳凰造型的紙鸢借着風勢直上青雲。覓媛踩着橫斜的桃枝駐足,杏眼眯起望着空中翻飛的金線,猴族敏銳的直覺讓她瞥見徐懷瑾攥着風筝線的手指正微微發顫——分明是佯裝輕松。

"徐公子這把戲,三歲孩童都騙不過。"她話音未落,已踩着垂落的藤蘿借力躍起。鎏金襦裙的暗紋在陽光下流轉,宛如躍動的火焰。徐懷瑾後退半步,不料腳底踩碎枯枝,後仰之際卻見覓媛旋身攬住他的腰,兩人在晃動的枝桠間跌作一團。金線與月白糾纏,驚起滿樹桃瓣簌簌落在發間。

"抓到你了。"覓媛撐着他胸膛起身,指尖下的心跳聲快得驚人。徐懷瑾卻笑着舉起被扯散的風筝線,彩紙鸢正挂在更高處的樹梢,"看來還是我技高一籌。"話未說完,忽聽遠處傳來"轟隆"巨響。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醉夢熙的長劍誤劈在枯樹樁上,震出個藏着野蜂的樹洞。虎妞小葵雙手環胸,橙色裙擺被氣浪掀起,"早說這樹不對勁!"她身旁的二寶舉着彈弓,正懊惱地跺腳:"該讓我先試試!"醉夢紅的貓耳豎得筆直,突然指着漫天蜂群尖叫:"我的桃花!"原來紛飛的蜂群撞斷花枝,粉白花瓣如雪崩般傾瀉而下。

覓媛被這混亂逗得直笑,沒注意徐懷瑾已将金步搖重新别回她發間。"當心蜜蜂蟄了美人。"他展開折扇替她遮擋落英,目光卻牢牢鎖着她彎成月牙的眉眼。遠處醉夢泠的笛聲适時響起,婉轉曲調裹着桃花香,将這場春日鬧劇釀成了最溫柔的詩行。

蜂群與落英交織的混亂中,忽有清脆的銅鈴聲由遠及近。小加加攥着裝滿野花的竹籃,白色裙裾沾着草屑,身後跟着抱着鋤頭的劉阿肆。"快看!"小加加踮腳指向溪邊,幾株野薄荷在石縫間輕輕搖晃,"做香囊正好!"

醉夢蘭聞言,藍衫上的銀線老鼠紋樣随着動作一閃,她已掏出随身攜帶的銀針和彩線。"我來穿針!"南宮潤緊跟着從袖中取出檀香木匣,裡頭整齊碼着各色絲線,引得醉夢紅"喵"地湊過來,紅色裙擺掃過馮廣坪抱着的陶罐,驚得裡頭新摘的野莓險些翻落。

覓媛趁機從徐懷瑾手中抽回金步搖,指尖卻被他輕輕勾住:"當真不與我同去尋玫瑰酥?"他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月白長衫沾着桃花瓣,倒像特意綴上的裝飾。覓媛正要開口,忽聽醉夢泠驚呼——覓兩哥哥不小心踩滑,半個身子栽進溪水,驚得溪魚亂竄,濺起的水花正巧打在何童攤開的詩稿上。

醉夢青眼疾手快甩出軟鞭纏住覓兩哥哥的腰帶,蛇尾在青紗下靈活擺動。"書生的墨寶,可不能糟蹋了。"她将濕透的詩稿拎起,素手輕輕一揮,水珠竟凝成絲線墜入溪中。何童漲紅着臉作揖,懷裡抱着被搶去擋水的《李義山詩集》,書頁間還夾着幾片濕漉漉的桃花。

遠處傳來醉夢甜的歡叫,隻見她和燕子嚴正合力将聶少凱推上畫舫——這位福州來的公子哥不知何時招惹了馬蜂,此刻正頂着紅腫的額頭,黃衫下擺還沾着泥印。"快用我新制的草藥!"醉夢艾從蘇晚凝身後探出頭,綠色裙擺掃過滿地桃核,懷中抱着的瓷瓶裡溢出淡淡藥香。

覓媛望着鬧劇般的場景,忍不住笑出聲。徐懷瑾突然将她拉到桃樹下,月白衣袖擋住紛飛的花瓣:"旁人都在忙,不如..."他從袖中掏出塊油紙包着的點心,"先嘗嘗我私藏的桂花糖糕?"蜜糖的甜香混着桃花氣息,在兩人之間萦繞,遠處醉夢熙的練武聲、醉夢紫的笑聲,都化作了春日裡最動聽的背景音。

正當桂花糖糕的甜香在唇齒間散開時,遠處忽然傳來“啪嗒”脆響。衆人循聲望去,隻見二寶舉着彈弓僵在原地,虎妞小葵瞪圓了眼睛——原本挂在樹梢的紙鸢被石子擊中,正晃晃悠悠墜向湖面。醉夢熙立刻提劍飛身去接,白色衣袂帶起一陣勁風,驚得正在溪邊采蓮的覓如和洛君慌忙後退,濺起的水花沾濕了覓如素蘭色裙擺上繡着的并蒂蓮。

“好個大力士!”馮廣坪哈哈大笑,肩頭扛着的陶罐裡野莓跟着晃蕩。醉夢紅趁機踮腳偷吃,卻被他用寬大的手掌擋住,“當心酸掉牙。”南宮潤則從袖中掏出塊絹帕,替醉夢蘭擦拭額角的薄汗,藍色衣衫上的雲紋随着動作若隐若現。

徐懷瑾見狀,折扇輕點覓媛鼻尖:“小猴子,你要不要也露一手?”話音未落,覓媛已踩着桃枝騰空而起。鎏金紗衣在陽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她長臂靈巧地勾住飄落的紙鸢,落地時卻因重心不穩踉跄幾步。徐懷瑾伸手将她攬入懷中,月白長衫裹住她周身跳躍的金線,“莽撞。”他嗔怪道,可掌心的溫度卻燙得驚人。

此時,醉夢泠突然放下玉笛,粉衫翻飛着指向天空:“快看!”隻見覓兩哥哥不知何時爬上了最高的桃樹,将濕透的衣衫搭在枝桠間晾曬,古銅色的胸膛在陽光下泛着光。醉夢泠頓時紅了臉,慌亂中打翻了裝着溪水的竹筒,驚得溪邊垂釣的何童差點摔進水裡,青色長衫沾滿泥漿。

“都别鬧了!”醉夢香終于看不下去,黃色豹紋裙擺掃過地面,氣勢十足地走上前。聶少凱立刻遞上自制的草藥膏,讨好地笑道:“香兒快給大家分分,我這可是獨門秘方。”衆人哄笑着圍攏,桃花樹下,不同顔色的衣衫交織成絢麗的錦緞,歡聲笑語驚飛了停在枝頭的白鹭,撲棱棱的翅膀掠過湖面,攪碎了滿池霞光。

衆人圍作一團時,忽然一陣穿林風掠過,卷起滿地桃花。醉夢紫九條狐尾驟然豎起,鼻尖微動:“有酒香!”納蘭京聞言,立即循着氣息撥開桃枝,竟在溪畔柳蔭下發現個半埋土裡的陶甕。他挑眉看向衆人:“不知哪位隐士藏在此處的佳釀?”

“且慢!”醉夢青蛇瞳微縮,素手輕揮,軟鞭卷來枯枝探入甕中。待枯枝抽出時,末端已染了層詭異的墨色,“酒中有毒。”她話音剛落,覓瑤圓滾滾的臉頰瞬間失了血色,粉色裙擺不自覺攥成一團:“我方才見對岸有黑影閃過!”

林間氣氛陡然緊張。醉夢香豹目圓睜,黃色衣衫獵獵作響:“少凱,你帶姐妹們退到畫舫上!”聶少凱立即展開折扇,扇骨間寒光微閃:“香兒小心。”醉夢熙長劍出鞘,白影如電般躍上高處樹梢,狼耳警惕轉動:“大風,去探西側!”

覓媛攥緊徐懷瑾的衣袖,猴族特有的機敏讓她心跳加速。鎏金襦裙下的雙腿微微蓄力,卻被徐懷瑾反手握住指尖。他桃花眼眯起,月白長衫下暗扣機關緩緩彈出:“莫急,有我。”話音未落,忽聽“啪”的脆響,醉夢艾腳下的青石突然翻轉,露出暗格中密密麻麻的銀針。

“是梅花釘!”蘇晚凝臉色大變,護着醉夢艾後退半步。隻見銀針表面泛着青芒,與醉夢青鞭上的毒色如出一轍。醉夢甜急得眼眶發紅,橙色衣袖翻飛:“這分明是沖着我們來的!”燕子嚴立刻攬住她的肩,溫聲道:“别怕,我在。”

此時,小加加突然指着溪面驚呼。衆人望去,隻見幾尾翻白的魚正順着水流漂來,魚鰓泛着與毒酒相同的墨色。二寶攥着彈弓的手微微發抖,虎妞小葵卻突然咧嘴一笑,橙色裙擺下的虎爪寒光畢現:“躲躲藏藏的,有本事出來一戰!”

覓媛感覺到徐懷瑾掌心的溫度透過金絲紗衣傳來,他壓低聲音道:“你隻管待在我身後。”她望着他側臉緊繃的下颌線,忽然想起初見時那個浪蕩不羁的花花公子。金線與月白再次交疊,在桃花紛飛的危機中,竟生出别樣的安心。

空氣裡的緊張如蛛網般蔓延時,醉夢蘭突然“噓”了一聲,藍衫下的手指微微發顫。她鼠族敏銳的聽覺捕捉到樹影間窸窸窣窣的響動,南宮潤立即展開折扇橫在她身前,扇面繪着的墨竹被冷汗浸出深色痕迹。“從西北方來的。”醉夢紫九條尾巴無風自動,狐族特有的夜視能力穿透薄暮,瞳孔縮成銳利的豎線。

覓媛攥着徐懷瑾的手悄然收緊,金絲繡鞋下的泥土被她利爪摳出淺淺痕迹。她瞥見醉夢甜抖着手将橙色帕子撕成布條,燕子嚴則用這些布條仔細纏住何童顫抖的手腕——顯然是在為可能的毒傷做準備。而醉夢紅已像貓科動物般弓起脊背,紅色裙擺掃過地面,指甲在樹幹上抓出五道白痕:“敢壞本姑娘的踏青興緻?”

“先别輕舉妄動。”醉夢香壓低聲音,豹紋裙擺下的肌肉緊繃如弦。聶少凱卻突然輕笑一聲,折扇輕點地面:“既然躲躲藏藏,不如我們請君入甕。”他話音未落,覓兩哥哥已從樹上躍下,濕漉漉的發絲間還沾着桃花,随手扯過洛君腰間的繩索:“我去溪邊設陷阱。”

徐懷瑾察覺到覓媛的不安,将她往身後又護了護。月白長衫下擺掃過她鎏金襦裙,他湊近她耳畔低語:“記得上次我教你的暗器手法?”他掌心不知何時多了枚銀釘,在暮色裡泛着冷光。覓媛望着他認真的眉眼,忽然想起平日裡總愛調笑的公子此刻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就在衆人屏息凝神時,溪面突然炸開巨大水花。醉夢泠的粉色衣袖被濺濕,她卻指着下遊驚呼:“有東西漂過來了!”衆人定睛一看,竟是個纏着水草的羊皮囊,随着水波輕輕晃動。虎妞小葵按捺不住,虎爪拍碎岸邊石頭就要沖過去,卻被二寶死死拽住衣角:“小葵姐!當心有詐!”

溪面漂浮的羊皮囊在衆人注視下打着旋兒,水波折射出詭異的青芒。醉夢青蛇瞳微縮,軟鞭如靈蛇般甩出,纏住皮囊往岸邊拽。就在皮囊即将靠岸時,虎妞小葵突然縱身躍起,橙色裙擺帶起勁風:“我來瞧瞧!”她虎爪剛觸到皮囊,四周桃樹竟簌簌抖落黑色粉末,空氣中頓時彌漫起刺鼻的硫磺味。

“屏住呼吸!”徐懷瑾猛地将覓媛護在懷中,月白長衫裹住她周身金紗,同時揮出折扇卷散毒粉。覓媛在他懷中嗅到龍涎香混着冷汗的氣息,耳尖捕捉到他急促的心跳聲。隻見醉夢紫九條尾巴飛速旋轉,卷起旋風将毒粉吹散,藍紫色衣袂間銀光閃爍——納蘭京已掏出淬毒暗器嚴陣以待。

“這是調虎離山!”醉夢香突然低吼,豹目掃向後方桃林。衆人回頭時,正見幾道黑影從樹後竄出,蒙面人的黑衣上繡着詭異的蠍形圖騰。醉夢熙長劍出鞘,白影如電般迎上去,狼耳豎起捕捉着敵人的方位:“大風,守住西側!”大風立即揮起長棍,棍風掃落一地桃花。

覓媛趁機從徐懷瑾腰間摸出銀釘,猴族的敏捷讓她瞬間躍上桃樹。鎏金紗衣在暮色中宛如流動的火焰,她眯起杏眼鎖定目标,手腕翻轉間銀釘破空而出,正中一名蒙面人持刀的手腕。“好!”醉夢紅歡呼一聲,貓爪撓向另一名敵人面門,紅色裙擺翻飛間,馮廣坪掄起鋤頭擋開射向她的暗箭。

混亂中,覓瑤突然指着溪邊驚叫:“羊皮囊不見了!”衆人這才發現皮囊不知何時又漂回溪心,表面滲出暗紅液體,将清澈的溪水染成血色。醉夢泠粉衫顫抖,指着水中倒影:“底下...有東西在動!”話音未落,水面轟然炸開,巨大的蠍尾破水而出,毒刺上滴落的毒液腐蝕着岸邊石塊。

蠍尾破水的瞬間,徐懷瑾一把将覓媛拽回地面,月白長衫在風中獵獵作響。他袖中暗藏的機括“咔嗒”彈出,三枚透骨釘精準射向蠍尾關節,卻隻在甲殼上撞出火星。覓媛趁機踩着他的肩頭躍起,金絲繡鞋勾住桃枝,從腰間摸出随身帶着的猴毛針——這是用她本命毛發煉制的暗器,泛着幽幽金光。

“小心它的毒霧!”醉夢青蛇尾橫掃,将靠近的蒙面人卷翻在地。她素手翻飛,軟鞭如靈蛇般纏住蠍尾,卻被對方猛地一甩,整個人撞向樹幹。何童臉色煞白,不顧一切沖上去接住她,青色長衫被毒刺擦出焦黑痕迹。

醉夢甜急得眼眶通紅,橙色衣袖猛地一抖,無數雞毛化作利刃射向敵人。燕子嚴則護在她身後,手中竹笛吹出詭異曲調,竟讓蒙面人腳步虛浮。而醉夢艾躲在蘇晚凝撐開的油紙傘下,指尖飛速結印,召喚出成群的兔形虛影,撲向蠍尾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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