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長樂又是警惕、又是難掩欣賞地看向江嶼白,救命,她的思想現在被分成了站在她哥角度跟站在映雪角度的兩部分,她好糾結啊!
相較之下,蕭寒遠倒是一點兒也不糾結,他在看向忽然出現的江嶼白的眼神中,充滿了排斥跟警惕!
他當然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但是映雪姑娘身邊忽然冒出來的愛慕者會不會太多了一些?
多就算了,還沒有一個合适的。
看看眼前這個人吧,居然穿着虞家的下人服。他要真是下人,地位太低、不能給映雪帶來好的生活。
可他要是裝成下人,居心叵測、誰知道他想做什麼?
而且以他的品貌跟他剛剛展現出來的輕功來看,他的第二個推測成真的可能性極大!
可憐的映雪姑娘,她的身邊怎麼總是環繞着各種不好的人呢?
***
他們四個人之間,忽然拉出了一道十分緊繃且不容外人插足的分界線,這讓穿越過來以後總是被當做中心人物對待的虞映初感覺十分不适。
“喂!我說你們,談情說愛什麼的能不能先放一放?是岸大師剛剛可是吐血了啊!”
“那個誰,你穿的是我們家下人的衣服吧?趕緊過來跟我一起把大師扶進門去啊。”
這也算是點名了,江嶼白艱難地将自己的視線從仙女姐姐的身上挪開,但是隻往那邊看了一眼,他就非常任性地當做沒看見一樣地扭開了頭。
開什麼玩笑,這些天他可是将他能收集到的有關于府上二小姐的信息都收集全了好嗎?
這個家對于他的仙女姐姐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個狼窩!
剛剛才把自己從地上支起來的那個人,就是府上的大小姐,欺負他的小仙女最多的人!他怎麼可能聽從她的命令,去跟她一起做什麼啊?
不在二小姐面前對她落井下石、表個忠心什麼的,都是因為他不确定二小姐喜不喜歡好嗎?
于是虞映初十分的震驚了!
“喂!”她愣是用單腳蹦了過來,“你剛剛絕對聽見我說的話了吧,我明明看見你轉過頭來了,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啊?”
——這個NPC好煩啊!
他都在遊戲裡堅定自己的陣營了,她為什麼還要主動過來觸發劇情?
他想也不想,就使用物理手段強行打斷了她的觸發——用他最近剛學的彈小石子的功夫,擊中了她的另外一邊腳踝。
“啊!”虞映初竟然一屁股摔倒在了還在昏迷的是岸大師的側腰上!
虞映雪震驚地發現,在那一瞬間,他又悶出了一聲很淺很淺的哼聲,然後嘴邊的紅色血迹似乎變得更加鮮豔了。
——不是,這對嗎?
剛剛虞映初活力十足地蹦跶過來的時候,她原以為命運的軌迹又要開始重演,她跟這個新出現的神秘人物莫不是要走什麼歡喜冤家的路線?
就像前期明顯跟她關系更好、還會為了她小懲虞映初一番的姜峋,不也在相處的過程中漸漸被她迷住了嗎?
結果……到底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比起迷惑的虞映雪、看到虞映初倒黴忍不住笑出聲來的侯長樂,要是NPC也有等級、此刻必然比剛進遊戲的江嶼白更高的蕭寒遠無疑清楚地看清了他的小動作。
這回他真是想也不想地擋在了妹妹跟映雪的身前,疾言厲色地質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混進虞府又有何目的?”
——糟糕,這遊戲裡的NPC的智能程度真的好高!
江嶼白試圖挽救自己一波,他用白蓮花一般無辜的眼神瞄向了虞映雪——在所有人之中,他隻在乎仙女姐姐的反應!
雖然好看的NPC不止一個,但是他的老婆隻有這個!
“不好意思啊,這位公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神經!
他隻是擊倒了二小姐敵對陣營的NPC,這個人幹嘛忽然擋在二小姐身前質問他啊!好像他是無差别惡作劇的搗蛋分子一樣!
難道就算他擊倒了敵對陣營的NPC,也不能算是二小姐陣營中的人嗎?好煩,這遊戲的自由度雖然很高,但是真的不考慮給個新手引導什麼的嗎?
“剛剛是你飛出暗器打倒了虞姑娘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剛剛是岸大師忽然吐血昏倒,難道也跟你有關系嗎?”
——哦豁。
虞映雪在蕭寒遠的背後忽然探出頭來,原來竟然連人都是這個奇怪人物擊倒的嗎?
這算什麼?應該沒有哪對歡喜冤家會讓人摔個屁股墩吧?難道這是真·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