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開疆氣得差點在書房砸了手機,他讓徐志臨把傅淩川叫來。
傅淩川還在和傅雲舟在電競房打手柄遊戲,聽到徐志臨叫他,轉頭望向門外。
徐志臨說:“老爺叫你去書房一趟。”
傅淩川隻得放下遊戲手柄,去書房找傅開疆,敲門進去,神态小心翼翼。
“爸爸。”
傅開疆握着拳頭,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跟老大說我給你股權的事情了?”
傅淩川無辜地搖頭:“我沒有說啊,大哥怎麼知道的?”
傅開疆看着他那無辜清澈的眼神,還真信了:“那老大怎麼知道的?”
傅淩川想了想,禍水東引:“可能是二哥說的,生日那天,二哥去我的房間了,可能看見了……”
傅開疆擺了擺手:“罷了,出去吧,收好,那麼重要的東西,别放在外面。”
傅淩川禮貌地退下:“那我走了,爸爸。”
傅開疆見他走了,這才又給傅西辭發消息:【你先結婚,結完婚我給你。】
等了會兒,傅西辭回複:【現在就要,萬一結完婚你不給了,那我白結婚了。】
傅開疆:【你别老是被昀川當槍使,這小子現在憋着壞呢,老破壞你的婚事。】
傅西辭:【我樂意。】
傅開疆:【……】
陸昀川看完傅開疆發的消息,實在覺得好笑。
“又是傅淩川幹的好事吧,都恨不得把炫耀寫在臉上,爸給了他一點東西,就趕着趟兒想讓你知道,無非就是想讓我倆知道,傅家以後的繼承人是他,咱們沒戲了嗎?誰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驕兵必敗。”
傅淩川的存在是真的惡心人,看不慣又除不掉,陸昀川感覺自己現在像個怨氣十足的反派。
不過他又問傅西辭:“如果爸給你傅氏的股權,你真結婚啊?”
傅西辭搖頭:“騙他。”
陸昀川笑了聲:“騙吧,反正又不喜歡你,能把傅氏騙到手,也算你有點能耐。”
傅西辭抱住他:“試試。”
陸昀川覺得想成為繼承人,傅西辭的路還遠着呢,這是一條看不見結果的路,說不定最後落個衆叛親離的下場。
不過陸昀川準備幫傅西辭一把。
周日大哥不用加班,陸昀川帶他去了一趟老宅,看望爺爺奶奶。
他和傅西辭陪爺爺在湖裡釣魚,奶奶在剪院子裡的花樹。
陸昀川哄得爺爺哈哈大笑,爺爺問他:“等你上大學,你的戶口要遷走嗎川川?”
陸昀川如實回答:“如果真的考上那個學校,就是現役軍人,戶口會被暫時注銷的,落戶到學校去,即使我不遷也不行。”
爺爺點頭:“也是,那你是決定遷走了。”
陸昀川嗯了聲:“遷走,不過不管我去了哪裡,我都是爺爺的乖孫子。”
爺爺有點惆怅:“川川長大了,要飛走了,你這一走,你大哥也沒人陪了。”
說起這個,陸昀川眼珠子一轉:“爺爺,不是我說什麼,我作為傅家的養子,我覺得傅家怎麼對我都行,但大哥到底是傅家親生的兒子,長子,總是不被當回事也不是個問題啊,以前大家都覺得他傻,不在乎他也沒什麼,可現在大家都知道,他其實一點問題都沒有。”
爺爺歎氣道:“是啊,他爸媽做的那些事我都看不下去。”
陸昀川再接再厲:“更過分的是,前不久的生辰宴上,爸把傅氏的股權給了傅淩川,那可是傅氏的股權啊!我大哥為傅氏打拼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憑什麼那個剛回來的人,什麼都不用做就得到傅氏的股權?”
爺爺聽到這裡果然生氣了,手裡的魚竿也丢下了:“傅開疆幹的事?傅氏的股權說給人就給人?”
陸昀川添油加醋:“可不是嘛,給傅淩川嘚瑟的,都炫耀到我大哥面前了,都說了财不外露,他恨不得所有人知道他現在是傅氏的股東。”
傅智泓氣得出了口長氣,隔着一個偌大的花園喊老管家:“老張,給傅開疆打電話,讓他來我這裡一趟!”
老管家張忠趕緊去給傅開疆打電話。
傅智泓被氣得不輕:“兒子還沒養熟,就做出這種事,這是一個大家的家主能做出來的事?”
陸昀川看傅西辭一眼,見大哥在看他,他也不收斂:“我也覺得我爸草率了,傅氏的股權肯定不能随便割裂,即使他對這個兒子愧疚,也用不着給那麼多,我大哥都沒有呢。”
傅智泓說:“既然要給,那就一碗水端平,給了次子,那長子這裡必須有,我還活着呢,他就當我死了是不是?”
陸昀川聽爺爺的口氣便知道這事又着落了,大不了他被傅開疆罵一頓,但被罵一頓,給大哥換點東西,也不虧。
二十多分鐘後,傅開疆的勞斯萊斯到了老宅,江挽月也跟着來了,以為有什麼大事。
傅智泓還在釣魚,陸昀川和傅西辭也沒離開。
傅開疆和江挽月一同走來,問傅智泓:“爸,出什麼事了,這麼着急?”
傅智泓冷哼一聲:“自己做了什麼事,還需要我告訴你?我就想問你,你怎麼想的,傅氏的股權說割裂就割裂?你是不是嫌你手上拿的太多了?”
傅開疆一聽就知道是陸昀川幹的好事,狠狠地瞪了陸昀川一眼,壓下心頭的怒火:“爸,你别生氣,沒給多少,就3%,不值得你生氣。”
傅智泓冷笑:“3%少嗎?一年分紅至少十五個億,你覺得3%很少?”
傅開疆緩了緩胸腔的怒氣:“這不是虧欠了他十八年,就想着彌補一點……”
傅智泓哦了聲:“那你夫妻倆虧欠了西辭二十年,怎麼彌補?”
傅開疆:“……”
奶奶剪完花樹也過來了,聽到了談話,也是責備傅開疆:“西辭十八歲進傅氏的吧,今年二十七歲了,其實你們心裡都清楚他其實沒問題,你們就是想自欺欺人,不願意承認虧欠他罷了。”
江挽月問:“又是昀川告狀的吧?”
陸昀川看着她笑了笑:“沒錯,是我說的,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江挽月咬着後槽牙:“你就是嫉妒淩川,怪他搶了你二少爺的位置。”
陸昀川點頭:“可不嘛,我還恨不得他死呢,可是我又弄不死他對吧,我都要走了,我不想看到他那麼逍遙,他憑什麼啊?針對我這麼久,我還不能告狀了?”
傅開疆和江挽月:“……”
傅智泓讓他們也别找陸昀川麻煩:“我們在說你們傅家的事,别把昀川牽扯進來,他也隻是說了實話,如果不是為了西辭,他也不會告這個狀,反正傅開疆我告訴你,你怎麼對待老二的,你就怎麼對待老大,既然能給他3%,那你給西辭的不能少,你要是還一碗水端不平,那就不能怪我偏心了,傅氏的控股權還在我和你媽手裡呢,我倆還沒死呢,請你搞清楚狀況。”
傅開疆的拳頭握了又松開:“知道了,爸,回頭我會給西辭同等份的股權,你别生氣了,都是我的兒子,我肯定一視同仁。”
傅智泓嗯了聲:“就這事,沒其它事情了,你倆走吧。”
傅開疆和江挽月:“……”
傅智泓說:“西辭和昀川留下陪我就行。”
夫妻倆匆匆來又被打發走,傅開疆快氣死了。
江挽月出了老宅才開始罵:“我就知道把傅昀川留在傅家是個錯誤,這就開始挑撥離間了,枉我還以為他真的不争不搶。”
傅開疆心煩得很:“别說了,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也沒今天這事。”
江挽月又不開心了:“傅開疆,一有事就往我身上推是吧?我隻是建議,實行的是你,況且西辭也是我生的,給他一點又怎麼樣?”
傅開疆實在不想吵:“我不給都不行了,爸媽雖然不管傅氏了,可手裡還是拿着傅氏三分之一的股權,萬一以後都給西辭,那我都要被架空了。這些明明以後都是我的……”
江挽月氣得砸車玻璃:“你爸媽現在也學會惡心人了,連一個外人的話都聽在耳朵裡。”
如果陸昀川不拿傅西辭說事,其實也沒那麼精準拿捏。
他就拿準了爺爺奶奶對傅西辭愧疚的心理,想在臨走前為傅西辭做點什麼。
他倆在爺爺奶奶那裡待到了下午才回家,陸昀川心裡可爽快了。
忍了一天沒碰陸昀川的傅西辭,一回家就抱着陸昀川不撒手,看着陸昀川的眼神,黏膩潮濕,眼神越發不對勁。
陸昀川覺得他又要犯病,還沒想好對策,傅西辭把領帶扯了遞給他,然後将雙手遞給他:“綁我。”
陸昀川一愣:“玩這麼變态?”
傅西辭搖頭,呼吸漸重:“受傷。”
緩了緩又說了一個字:“你。”
陸昀川懂了:“怕傷到我?”
傅西辭點頭。
陸昀川摸了摸他的臉:“又沒事,不過玩下捆綁也不賴。”
他拿過傅西辭的領帶,将大哥兩隻手捆住之後,這才坐在他旁邊抽煙。
打火機的磨砂輪轉動,蹭地一聲竄出火苗,火苗如蛇吻上香煙。
傅西辭看着陸昀川叼着煙的唇瓣,不斷咽唾沫,喉結不安地滾動。
陸昀川側頭,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啧了聲:“大哥,你的眼神好澀情。”
傅西辭靠在沙發靠背上,薄唇不安地動了動,舌尖舔舐唇角:“阿川。”
陸昀川大咧咧地翹着二郎腿:“幫你一把,萬一真成功了,你的就是我的。”
傅西辭低笑一聲:“好。”
陸昀川越看他越澀情,一手夾了煙,一手去捏傅西辭的下巴:“大哥,想不想?”
傅西辭喉結滾動:“想。”
陸昀川惡趣味地笑:“那跪下,求我。”
傅西辭眼神沉了沉,真從沙發上起身跪在了陸昀川面前,擡眼,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求你。”
陸昀川倒吸一口涼氣,夾着煙的手指都抖了抖,甩了拖鞋,一腳踩在傅西辭的胸膛上。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好像我的狗,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毫無尊嚴。”
傅西辭不要尊嚴,狗就狗了:“要你。”
陸昀川吸了一口煙,将腳拿下來,捏住傅西辭的下巴給他渡了過去,白色的煙霧在兩人唇間蔓延,陸昀川狠狠地嘬他的唇瓣兩口。
大哥仰着頭,一副求寵愛的樣子,陸昀川胸口發緊。
“我走了你怎麼辦啊?這個樣子,我又不能帶你去學校。”
傅西辭跪着移動到他腿邊,枕在他腿上。
手雖然被綁住了,可是嘴還能活動,隔着一層牛仔褲布料,他用牙齒輕輕地咬陸昀川的大腿。
陸昀川感覺到了疼痛,也沒責備他。
眯着眼看着大哥,心裡發愁。
他在身邊的時候還能幫大哥緩解一下,他要是去學校了,估計一學期能回來一次都不錯,那這麼長時間傅西辭能忍嗎?
會不會出事?
陸昀川伸手摸摸他的頭發,将最後一口煙抽完。
“如果忍不住的時候,就來學校找我,能忍住的話,就多轉移注意力,不要總是想我,就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