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侍衛上前來,垂首緻禮:“雲央。“
“謝年。”謝年頗為禮貌地有樣學樣。
雲央與之前的男子不同,他的劍法更加靈活,實力修為也更深一些。
但二者顯然在謝年眼中毫無分别。
雲央在看完謝年剛才的比試之時,就已經分明自己毫無勝算,隻是覺得自己至少還可以有一戰之力。
但當交手之時,他才分明對方的實力究竟有多麼深不可測。
謝年似乎在思索些什麼,隻是一味防守。
雲央倒是沉得住氣,再而三出劍。
長劍刺過,以為近在咫尺,實則全在對方掌控之中。
劍風淩厲,謝年側身偏轉,長鞭卷落在右手上,随後借勢直接一個左手刀狠劈在對方手腕,雲央的手登時失去力氣。
長劍落地。
而謝年緊随其後連擊落在其身上,至最後一個擡腳,快準狠落在雲央腿上猛踢下去。
雲央登時倒落在地,眼中似乎藏着些許不甘心。
“你的劍法就像是抓起一把沙子随便揚,簡直一塌糊塗,沒有一絲用劍的悟性,改道吧。”謝年一針見血地指出對方的問題道。
場下頓時安靜異常,似乎還能聽見衆人的倒吸聲。
雲歲忙讓身旁的姑娘将雲央給攙扶下去。
雲央臉色灰敗。
“少家主,我既然赢了,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謝年看向雲歲說道。
“當然,我已經讓聽語去請幾位公子了,”雲歲聲音始終保持着溫和地态度,“不知公子師承何處?”
“這我不能說。”
見對方不肯說,雲歲也沒有再多問。
且說沒多久,此前勝者便齊齊上了台來。
其實也用不着去多遠,此前獲勝者也都在台下觀戰,不過在謝年勝後,這些人部分到聽語處領了自己的銀錢後便自請認輸,但也有部分想要和謝年過過招。
而待請到幾人上台之時,雲歲再次确認:“公子可确定要與諸位一齊交手?”
“自然。”
見其應聲,雲歲吩咐手下敲鐘。
鐘聲一響,謝年甩出長鞭,面對幾人的圍困,絲毫不慌。
場上五名男子,都是看了謝年的比試的,互相對視一眼,五人想法一緻。
車輪戰。
輪實力,他們自然不敵,但輪持久,對方未必能敵得過他們五人。
想法很好。
隻是現實與想法總是難以一緻的。
謝年掃視對方一眼,便分明了對方的實力,他随即收了收力道,人多容易顧及不住。
他們又沒有護心丸。
還是要小心些,别傷及對方性命。
刀劍灌入修為,氣勢磅礴,隻沖謝年而去。
謝年看到幾人揮使亂七八糟的劍法,都不想多看一眼。
不行,這些人打得什麼玩意,真是傷眼睛。
還是速戰速決為好。
大刀從側邊撕出,謝年一個騰空翻轉,長鞭卷住大刀,而同一時間,利劍至後面裂起,謝年下腰避開,同時擡力,将大刀脫落拽起,擊在側方長劍。
刀劍齊向空地飛去。
還未聽到刀劍落地聲,謝年蓄力繞轉,躍身下上前,長鞭一動,橫掃過去,五人登時摔落在台上,動彈不得。
謝年似乎已經認識到了山下的人的劍法都是這種程度,話語便不如之前犀利:“你們再回去好好練吧。”
一整場下來,傷得最重是他的眼睛。
原以為隻是修為一般,沒想到更離譜得還在後面。
他向雲歲走近,面帶笑容,低聲詢問:“姐姐,我赢了,可以給我獎勵了嗎?。”
雲歲輕咳兩聲:“公子且先随我入府。”
“哦。”謝年應聲。
這麼麻煩嗎?
随着鐘聲的落下,這場比武招親也随之落下帷幕。
而當地的人對這位憑空而來橫掃四方卻年僅十六的少年充滿了好奇。
比試一結束。
謝年便被雲家請入雲府。
雲府外牆素樸,裡面卻内有乾坤。
從進門開始,一磚一瓦就各有特色和想法,牆頭上的漫花入瀑布下樓,垂花門更是巧奪天工。
整座府邸,貴氣而雅緻,非尋常可以比拟。
踩着青磚石進入到正殿,莊重的氣息撲面而來,巧工手下的房梁橫木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腐朽,反而因為時間的磋磨而倍感珍稀。
但謝年卻對此沒有任何驚歎,如見尋常,隻是暗自思索。
這些不知道能換多少碗米飯啊?!
雲聽語滿面笑意,但語氣中卻夾雜着自豪:“雲府可還入公子的眼?”
“聽語。”雲歲出聲提醒雲聽語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