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年不緊不慢地看着對方百寶袋錢裡不斷爬出的毒蟲,他向不遠處喊道:“這毒蟲能換錢嗎?”
“什麼?”李玄看向謝年面朝的方向看去,正是為寫書不要命的林至。
眼看那毒蟲就要爬到謝年面前,謝年一個躍翻,就落到了不遠處。
林至快步跑到謝年身邊,手上的紙筆不停,也不影響說話:“來得不算晚吧,還正好趕上了一出好戲。”
“少廢話,就說那東西能不能換錢?”謝年一腳踹過去。
“輕點啊!”林至簡單瞧了一眼那毒蟲,說道,“據我觀察,應該換不了。”
“既然換不了,那就抱歉了,”謝年甩起長鞭,一鞭落下,掀起的浪潮,瞬間将所有毒蟲粉碎。
下一刻,毒蟲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謝年咬破手指,将一滴血甩在林至臉上:“救你一命,算二十兩啊。”
林至忍不住吐槽道:“你吞金獸啊!這麼貴。”
謝年絲毫不客氣道:“是你命貴,不給把命換來。”
林至語噎,謝年總是能夠把好不容易升起的敬佩之心瞬間拿冷水澆滅。
而剛才還勝券在握的李玄,此刻眼中充滿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
謝年直接說道:“開玩笑,我萬毒不侵,就這點小毒,給我添飯都不夠。”
李玄怒極,但又打不過對方,而謝年耳朵微動,他朝李玄說道:“你現在還有什麼法子都使出來吧。”
李玄目光陰狠,但見對方實力并非自己所及,就算用出自己全部法寶,也未必有用,不過對方又無證據,也耐他不得,他擺手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一個人要如何應對那祟獸。”
而林至“福至心靈”,直接開罵道:“喲喲,你原來就這點本事啊,想什麼不好,還想殺人奪寶,不會你那點本事,也是靠陰謀詭計奪來的,我好害怕啊!”
“你找死!”被這話一激,李玄頓時怒火沖天,他當即從腰間拿出雷珠,正要引火,一道聲音傳來。
“李公子這是要做什麼?”說話正是趕過來的雲央等人。
李玄登時就明白過來,他看向謝年:“”你诓我。”
林至搶答挑釁對方道:“什麼叫诓,不過是将你做過的事情原原本本再說出來而已。”
又喜提謝年一腳。
李玄見事情徹底敗露,當即放出捏爆一顆珠子,在另一處,同心珠同時炸開,撞想鐘聲。
謝年一鞭子過去,瞬間将李玄打飛,但是同心珠也早已将訊号傳出。
同時殿中那巨大的羅盤上悠悠轉動,定到了李玄同心珠的位置。
李玄摔落在地,放出狠話道:”我師傅很快就來,屆時就算你雲家跪下來求情也無濟于事。”
謝年微微蹙眉。
“是嗎?”好不容易趕到的雲歲,剛喘口氣就就聽這種“侮辱”的話,他當即就冷臉,“當年若非我雲家幫襯,你師門早就不複存在了,如今倒好,連我們雲家都不放在眼裡了。”
李玄表情沒有變化。
雲歲在來時就已經知曉李玄殺人奪寶未遂的消息,他擡手,雲聽語立即心領神會:”把人綁了交往官中處置。”
“雲家少主且慢。”忽林中枝葉搖晃地厲害。
雲歲目光正然,看向了踏風而來的老者,嘴上還是稍許客氣:“别來無恙,張老先生。”
“師傅!”李玄見到人,急急忙忙喊道。
“廢物,”那老者朝李玄踹了一腳,嘴裡罵着,但是轉頭就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雲歲說道,“徒兒犯了錯,是我們為師長的不是,不過送官就不必了吧,就目前而論,還是我徒兒傷得更些,誰是誰非誰能輪的清呢?若果真是我徒兒有錯,老朽将其帶回去責罰便是,你說呢?雲少主。”
雲歲語氣同樣不冷不熱:“張老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們息事甯人了。”
“息事甯人這個詞就太過了,這本來就不過是一個誤會,又何必呢?”
衆人怒極,卻隻能忍氣吞聲,不敢輕舉妄動,對方實力确實不是他們能敵。
雲歲不說話。
一時氣氛冷到了冰點。
這時候,謝年悄摸地走到雲央身邊,低聲問:“他們師門的實力最高比那老頭高多少?”
雲央回答說道:“這老頭已經是最強的了。”
謝年确認道:“當真。”
“我騙你做什麼,”雲央不解問道,“怎麼了?”
“沒事,”謝年朝雲歲走過去,一手搭在雲歲肩上:“那誰,你徒兒要害得是我,你該問得是我的意見。”
雲歲側目。
老者完全看不起謝年:“哪裡來的小子?輪的上你說話。”
“诶,”謝年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但秉持着低調的原則,他再次确認道,“老人家,我就想問問,你的實力是不是你們師門最強的。”
老者聞言,還沒開口,李玄就率先得意洋洋開口道:“當然,我師傅可是我們師門實力最強的,怕了吧,怕了就趕緊跪下求饒?”
聞言,謝年笑容燦爛,仔細發現,語氣中還透着一股興奮:“那就好。”
衆人對謝年的狀态感到困惑。
林至也悄摸走到了謝年身邊,語氣同樣有些雀躍:“你實力在他之上吧。”
“當然。”謝年剛說完,林至就已經“狐假虎威”迫不及待開罵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你徒兒殺人奪寶的手段這麼娴熟,感情有你這個老不死的師傅撐腰啊。”
衆人用驚駭的眼神看向林至,連雲聽語也認不出咂舌:“他膽怎麼這麼肥呢,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