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裡,雲歲狀态還是穩定的,隻是還是有些虛弱。
“怎麼過來了?”謝年問道。
雲歲笑道:“我覺得好些了,我就出來走走,正好廚房做好了飯,我便順路過來了。”
謝年也不勉強對方:“行,你看感覺來,不舒服就說。”
卻說上完菜,幾人動筷後,雲聽語瞠目結舌地看着眼前一切。
雖說有外人在,謝捷等人已經盡量細嚼慢咽和斯文了,但是問題不出在禮儀,而是出在食量。
一碗連着一碗,那菜倒是不怎麼見動,飯倒是快見底了。
雲歲說道:“幾位是不喜歡吃這些菜嗎?”
就好像最開始的謝年一樣。
謝年聞言,他轉頭看向幾人,給幾人一人夾了一筷子。
謝崝眼前一亮,幾人也是如見珍寶。
“這是什麼菜?”謝翊問道。
“清蒸藕片。”雲歲說道。
謝翊記下,打算等回去後,買點回去做給其他人。
謝年似乎看出謝翊想法,偏身靠過去,悄聲說道:“我去問過,這玩意十斤就要一兩銀子,還做不出來這樣子。”
買也買不了多少,頂多就一人幾筷子,還不如買米。
謝翊瞳孔微縮。
算了,老實吃飯吧。
桌上清淡的菜系一掃而空,味稍重的除了雲歲和雲聽語夾了幾筷子也就沒有了。
謝年想起剛才謝崝的問題,随即向雲歲問道:“參加方家比試的名額還有嗎?”
雲歲搖搖頭,回道:“不能了,現在名額差不多都定下了。”
“行。”謝年也不強求。
而後面的日子衆人也各自忙于自己的事情。
謝翊在調理雲歲身子的同時,不忘抓住機會提升自己的醫術。
而謝捷在修煉的同時,難得聽取謝年的建議,流出了不少時間到藏書閣去讀書。
而四癡中最慘得就是冷面冷情的謝捷。
謝年最近總發現謝捷最近總是神出鬼沒的,每次見到的狀态都很異常,他問謝崝道:“謝捷瘋了?”
“快了,”謝崝修煉地累了,說話中途不忘吃着點心和茶水,“這府上不是挺多用劍的嗎?前些日子,謝捷在他們面前揮了一套,他們就想拿錢讓謝捷給他們提點一下,謝捷本來看在錢的份上答應了,但是吧,我也去看了,他們的用劍真的是慘不忍睹啊!我好久沒見到這麼讓人絕望的劍法,謝捷說他自己的眼睛受到了非常大傷害,連錢都不要了。”
謝年聞言,語噎。
忘記告訴他們這回事了。
“我去修煉了,還有,你少去摧殘那些花花草草了,人管花草的婆婆都到我面前列舉你的罪狀了。”
本來那麼雅緻的花圃,全被謝崝練箭毀大半了。
“?”謝崝辯解,“我是問過了啊,他們說可以用。”
“人家說可以用,又沒說全部都可以用,”謝年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拐角處。
“知道了。”謝崝吃完也回去繼續看書了。
卻說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很快,距離比試便隻剩十來天了。
雲歲提前安排好,便與衆人一道前往臨安城。
趕了五六天的路程,衆人方才進入到臨安城。
“這城門好闊氣啊!”謝崝感歎道。
或是是因為臨近比試,進城的人非常多。
守衛看過路引後,随即放行幾人進城。
一進城,就可以感受到屬于臨安城的繁榮與昌盛。
按照最開始的打算,雲歲與衆人先前往已經吩咐人提前定好的客棧。
但往往人多的地方就會出現争執。
雲歲去兌換房間牌,掌櫃地伸手擦了一抹虛汗,随即拿出之前雲歲交付的定金,對雲歲百般誠懇地道明真相:“雲少家主,不是我不想,是已經有人住進去了,我也是沒辦法的呀。”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那幾間屋子我們住了,你們去别家吧。”掌櫃地還沒說話,不遠處就傳來一道聲音。
衆人齊齊看向說話之人。
雲歲認出對方,對方正是來自國中的陳家。
也是他生父的本家。
雲歲攥緊手。
理智告訴他,他目前還無法和對方的實力抗衡。
對方刺耳的話仍舊在響着:“要是沒地方住?睡大街也行啊,就是不知道雲大小姐能挨過幾晚?”
“這還算積德了,畢竟你活着也是浪費錢。”
忽然,一旁默不作聲的謝年順手拿起了旁邊的筷子打向剛才說話之人:“把嘴巴放幹淨點。”
筷子擊落在那人腹部,那人忽然鈍痛,登時就半跪在地。
“你做了什麼?”
而這幫公子哥身後的護衛也登時想要出手。
謝年一步一步走近道:“一炷香之内,如果不及時穩住丹田,丹田将會徹底廢掉。”
如同惡魔低語,在場所有人都被驚出一身冷汗。
陳家護衛停手。
同伴趕緊扶起那人,并打算立即回屋,替其穩定丹田。
謝年伸手阻攔,語氣不容置喙:“把你們的東西搬走,否則你們就慢慢看着他的丹田一點點廢掉。”
陳家實力最高的護衛審視了良久謝年。
他竟看不穿對方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