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崝心情,不跟對方計較,說道:“看我買了什麼?”
“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水晶糕?”謝年接過一個,也慢慢吃了起來,“天上掉銀子了。”
“瞎說,那是我自己掙的,”謝崝說道,“我之前因為好奇進了一個地方,後面我問人說是拿錢壓誰輸赢,壓對了就有錢,我一聽,别人我不知道,少掌門你我還不知道嗎?在我确定你的對手是誰後,我立刻拿錢去壓了,賺了好多好多錢。”
謝年聞言,說道:“那下次你也把我的那份壓上。”
“行。”
謝年和謝崝說着話,就看見謝翊等人也走了出來。
幾人目光緊緊盯着正在吃着東西的兩個人。
心底莫名升起一陣心虛。
謝年和謝崝立即收起來,但已經晚了,謝翊和謝捷已經快步過來,上手扒那些吃的了,邊搶奪邊說道:“太過分了,竟然背着我們偷偷吃獨食。”
謝翊甚至下意識想要從謝年嘴裡奪食,還沒上手,手背就已經挨了一掌。
謝捷也附和着,但手上搶奪的動作絲毫不減:“就是就是。”
場面一度混亂。
謝年直接賣謝崝:“我才吃一塊,這一塊還是謝崝給的。”
“謝年你個叛徒。”謝崝手上很快十包隻剩兩包了。
遠處的雲歲扶額,雲聽語更是背過身,不想看幾人。
謝崝一人一腳:“又不是沒給你們帶。”
謝翊好不容易咽下去,說道:“這不是帶不帶的問題,這是吃獨食的問題,是可恥的!”
謝捷附和:“就是。”
謝崝說不過,隻能繼續往嘴裡塞吃的。
“還剩多少銀子?”謝翊問道。
謝崝一分不少地把謝翊的銀子遞了過去。
“?”謝翊驚道,“你沒用銀子,那這是哪來?你搶來的?”
謝捷聞言,也立即停嘴,等待下文。
謝崝無語之中又複述了一遍自己掙錢的過程,謝翊說道:“下一場記得叫上我。”
謝捷身無分文,沒有吱聲。
而謝崝晚上抱着銀子睡得也更踏實了。
半夜,謝年睡在外屋,聽到門窗有些許動靜,他睜開眼,在看清是一隻“無害的”毒蟲之後,面無表情地看着它爬過來。
但在爬上床的一瞬間,謝年揮出修為,一下就将那毒蟲給碾成了粉末。
趴在門外的人自以為将自己的氣息藏得很好,一直等到毒蟲進去許久,裡面仍毫無動靜。
兩人便小心撬開門,打算進去收割謝年。
一進屋,兩人打着火折子,照着方寸之地,緩步前行,卻忽然瞧見床上空空如也。
人呢?
“你們是在找我嗎?”謝年冷不丁出現出幾人身側。
什麼?!
還不等兩人反應過來,謝年閃身過去,兩記手刀劈下,二人登時失去意識,倒落在地。
謝年看了眼裡屋,随即将兩人拖出了出去,并順手關上門。
來到一處池邊,謝年随手拿起一根樹叉子敲醒兩人。
兩人悠悠轉醒,看見自己被綁了起來,頓時明白了局勢:“你想幹什麼?”
謝年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我憑什麼告訴你?”其中一人說道。
謝年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悄然運勢,池水環繞在樹叉子上,樹叉子一甩,冰冷的池水一滴一滴不快不慢地砸落在頭頂。
冰冷的池水刺激着人的身體,而随着水漬的慢慢積聚,緩緩順滑到下面,衣服也慢慢和身體粘在一起,潮濕的氣息逐步侵蝕整個人。
滴答,滴答……
寂靜的夜裡将那清淺的水滴聲在腦海中放大無數倍,清晰無比。
在不斷摧殘着人的意志。
很折磨人。
比直接潑一盆冷水還折磨人。
沒過多久,其中一人就扛不住說道:“我說,是,是陳旗。”
謝年收了樹叉子,那水一下潑在了兩人身上,他向兩人淺淺笑道:“一下子控制不住,二位不介意吧。”
眼中映入對方的笑容,二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忙道:“不介意,不介意。”
“這隻是一點小小的教訓,我不是什麼好人,我有得是折磨人的法子,下次再來,可就不是這麼簡單就能解決的了。”謝年嘴角彎起,語氣卻比剛才的池水還要冰冷。
就算謝年不說,他們哪怕是換一家主家,也絕對不會再來招惹這個魔頭。
謝年放了兩人。
執行的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在背後算計得他自然也不會放過。
謝年回到屋裡,看見雲歲帶着滿面睡意起了床,他看見謝年,眼中出現一絲困惑:“你剛才出去了?”
“處理點東西。”謝年說道。
雲歲覺得奇怪,但席卷而來的困意讓他沒有再多思考,重新回到了床上,繼續進入夢鄉。
反正謝年沒事就行。
窗外枝葉沙沙作響,殘墨飄過,皎潔的明月被一分為二。
完整時被人們奉為吉兆,殘缺時也依舊被人們視若珍寶。
夜色漸漸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