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街小巷上行人來來往往,在七拐八繞地找了好幾個地方以及問了不少路人後,悄無聲息過去了半個時辰,卻還是沒見到雲央的身影。
“這附近都找遍了,買早點也不需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吧?”
謝捷也是一樣的想法,他甚至連狗洞都翻過了,就是沒看見人。
“先回去再說,”謝年說道,“或許他已經回去了。”
“但願吧。”謝崝說道。
回到客棧,謝年也沒看見雲央的身影,對雲歲說道:“周圍都找過了,還是不見人。”
“這能去哪呢?”雲歲也是疑惑不解,他說道,“若是午時之後再不見人,就到官府報官,再去貼些告示懸賞。”
謝翊猝不及防出聲道:“雲央他有沒有什麼仇家?”
四人齊齊看向雲歲,雲歲搖頭:“雲央不是從小都生活我府上的,他是前幾年被我撿回來的。”
“?”四人眼神出奇地一緻,都是好奇疑惑。
雲歲繼續解釋道:“應該是三四年前,我去到山莊避暑,雲央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我見到他的時候,是一身的傷,好像是從崖上摔下來的,腦子摔出了點毛病,醒來後什麼都記不得了,我娘見他修為不錯,也算忠心,便留下做了我的護衛。”
“他到我府上這幾年,并無要緊事,不然我娘也不會留下他,所以我也說不好,他有沒有仇家。”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雲聽語一口悶謝崝給那一塊糕點。
午時還沒見到,幾人又出去找了一遍,依舊沒發現雲央的蹤影。
但當三人買好午飯再次回到客棧時,卻發現屋裡多了一位熟悉面孔的不速之客。
見到黎英,雲歲直覺對方的到來是為了雲央的事情,他保持着得體笑容,問向黎英:“不知道黎英姑娘為何來此?”
黎英卻沒有任何寒暄前戲,直接開門見山說道:“雲央被抓了。”
雲歲面色一變,他問道:“黎英姑娘此言何意?”
“我之前就告誡過你們,盡量離開此地,否則也不會出現今日之事。”黎英此刻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現在的情況。
雲歲說道:“還請黎英姑娘說個明白。”
“你們可知雲央的真實身份?”
“?”衆人一臉茫然。
“雲央真實身份乃是百木宗上一任宗主的二子,也就是現任宗主的親侄子。”
聽到這話,衆人相互對視,心思各異。
雲歲或許已經猜出些什麼,他問道:“雲央當年是為誰所傷?”
黎英不語。
氣氛一時靜默。
雲央其實也猜到大半了,他說道:“多謝黎英姑娘告知,但雲央既是我的護衛,作為雲家少家主,我還不至于随随便便放棄自己的人。”
黎英歎口氣:“希望我們不會成為敵人。”
這接話直接表明了他的立場。
雲央擡眸,眼神深邃,看向黎英:“多謝。”
話已至此,黎英沒有再多說,随即轉身離去。
等人走後,謝年說道:“所以雲央現在在百木宗裡?”
從黎英由始至終的态度,謝捷有一點不解:“那他們不是親人嗎?為什麼感覺是仇敵?”
雲歲和雲聽語二人深深地看了謝捷一眼,随即雲歲方才緩緩解釋:“我們這裡不同于你們靈山,人多的地方就有争鬥,百木宗乃是宗門之首,自然也内鬥不斷,這百木宗的情況我也略有耳聞。”
“據說前任百木宗宗主乃是傾一宗之力培養起來的“人為天才”,而其姐即現任宗主則在期間夾縫生存,竟然實力也不低于那前任宗主,不過具體的我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傳聞前任宗主修為一夜潰散後病逝,現任宗主以雷霆手段直接強壓衆人上位,并驅逐兩名侄子。”
“不過現任宗主的風評民間要好上不少,至少在除妖方面,現任宗主上位以來,百木宗臨邊城村,幾乎沒有了妖獸侵擾。”
謝年問道:“那他的實力如何?”
雲歲說道:“據說可敵兩三百年妖獸。”
謝崝聞言,剛才的全神貫注一下子變得漫不經心:“那不還是謝年強點嗎?”
“問題是百木宗的機關陣法同樣很厲害,不能小瞧。”
謝崝揮揮手:“機關陣法什麼的,對我們最沒有用了。”
見對方如此信心在握,雲歲便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将話題說回到雲央身上:“現在隻能與百木宗宗主見一面了。”
雲歲說動就動,他讓另一名護衛和雲聽語出去買了一些貴重東西回來,同時與謝年商量:“謝年你一人與我們同去就行,你們三人留守客棧可以嗎?這樣若有什麼特殊情況,也好有個接應。”
三人倒也沒有反對,一齊點頭。
而等東西一拿回來,雲歲立即就送帖到宗門拜訪。
路上,而在謝年駕車過去的時候,卻看見一輛馬車經過,一張熟悉的面孔在被撩起窗紗映照入了謝年眼中。
是他的錯覺嗎?怎麼感覺見到原豐鸾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直到馬車的影子消失,謝年當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