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工作很繁瑣,秦爵是整個莊園的管家,隻是格外關照這個先夫人留下的這個Omega,所以以前有關白凜的事務大大小小都是秦爵在親自操持。
秦管家畢竟年齡在那裡了,一直如此操勞也不是辦法,便提出了給小少爺的玉蘭樓單獨再找一個管家。
傭人們都清楚,明面上莊園的先生和現在的夫人隻是占了個名頭,其他樓的少爺們一輩子到頭也隻能是少爺了。這整個莊園未來真正的主人,是那位住在先夫人的玉蘭樓裡,嬌氣的Omega。
而玉蘭樓的管家,自然就是莊園未來的大管家。
玉蘭樓的人來來往往,等容旗把手頭要緊的事情都捋順了,也已是快傍晚了。
抽了個空,他還跑到廚房去找了趟蘭姐。
别在腰間的工作通訊器傳來消息提示音。
是白凜回來了。
齊詠将車開到玉蘭樓樓下時,容旗已經帶着人等候在那裡了。
車一停穩,容旗就上前拉開了車門。
從車上下來後,白凜才發現今天來接他的不是秦叔。
“怎麼是你?”白凜面色不悅道。
容旗關上車門,對着白凜彎腰行禮:“早上匆忙,忘記給小少爺做自我介紹了,我叫容旗,是新來的管家,接替秦管家照顧少爺您。”
語調不卑不亢,不像管家,像冤家。
“哼。”白凜不打算搭理他,徑直往樓裡走。
餐廳的菜已經布好,容旗跟着白凜進去的時候,蘭姐正笑盈盈地推着餐車出來。
“小少爺晚上好!”
白凜并不是個嚴厲的主子,樓裡的傭人對小少爺的情感比起主人更像是看一個需要照顧的小孩。
容旗沖着蘭姐眨眨眼,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蘭姐臉上的笑意更濃。
看不懂打啞謎的兩人,白凜懶得理會,自然地坐上了容旗拉開的椅子。
桌上的菜隻有兩個,一碗不知道什麼肉糜做的羹湯,一塊肋骨牛排。
容旗挽起襯衫袖子,露出漂亮的小臂線條,接過女傭送來的餐具,開始布菜。
瓷勺落入濃稠的羹裡順時針攪動了兩圈,不到兩勺就将手掌大的小瓷碗盛得半滿,再将小瓷勺放進小瓷碗裡,遞到了白凜面前。
“小少爺先喝點羹,我給少爺切牛排。”
整個羹湯被熬煮成乳白色,聞着格外的香,忙了一天都沒吃多少東西的白凜有了些胃口。
一勺溫熱粘稠的羹湯進入口中,白凜感覺疲憊都少了些許。
肉羹裡的肉糜被切的看不出是什麼肉,但入口便如奶油般化開,肉類的鮮美在唇齒間流轉。
嘗了幾口都沒嘗出來到底是什麼,白凜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了起來,又往嘴裡送了幾勺,還故意在舌尖停留幾秒,皺着眉頭試圖去辨别。
容旗才拿起刀叉,帶着青筋骨節分明的手握在銀色的刀具上,格外性感。
可惜唯一的觀衆正在低頭搗鼓他的羹,小瓷勺盛起羹湯研究半天也沒研究出來什麼,鼻尖湊過去,隻能聞到烹調後的鮮香。
刀叉與瓷盤摩擦發出細碎響聲,牛肉被切成了規矩的小塊。
在羹湯已經被吃了小半碗時,一塊切好的牛肉就這樣遞到了白凜嘴邊。
被湯溫得暖暖的,白凜一時沒有防備,張口就含住了已經到嘴邊的肉。
溫軟的唇瓣微張,粉嫩的舌尖勾上肉塊,将剛好可以一口包住食物卷進口腔。
容旗的眼睛一刻也不敢挪開,全神貫注地看着。
脖子上的信息素抑制項圈勒得他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