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後的人利落的将餐盤拿走。
這行為詭異得顯然不符合白凜對容旗的了解。
莫名其妙地以一副“你瘋了”的眼神轉過頭看着他。
端着餐盤的人微微一笑,從身後掏出了一瓶紅酒。
“或許你想喝這個?”Alpha歪頭詢問。
将餐盤放到一邊,也不管Omega答不答應,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來開酒器,把酒放在露台的小幾上,大手捏着海馬刀開瓶器中間,随着手腕轉動,螺絲尖慢慢旋入木塞。
手臂的肌肉因為用力而緊繃,尤其是在拔木塞的時候,一手握住瓶口,另一隻手用力,青筋微微凸起。
“啵”的一聲,軟木塞被開瓶器帶起,清香的酒氣飄散開。
“喝點?”Alpha拎起酒瓶對他搖了搖,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蠢貨!”白凜都被氣笑了,還以為在89星喝廉價的玻璃瓶啤酒嗎?打開酒蓋子就對瓶吹?
沒有醒酒器,也沒有高腳杯,就開了他酒窖裡不知道多貴的酒。
“沒人告訴你紅酒是要醒酒的嗎?”Omega一個白眼翻過來,嘴上嫌棄着。
“啊?這樣嗎?那很糟糕了。”Alpha拎着酒瓶故作驚訝,作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那這酒一時半刻是喝不成了......”容旗有些委屈地低下頭,順勢将餐盤裡的小碗遞過去:“那就隻能委屈少爺先喝點湯了,我去找人拿醒酒器吧。”
一個正經管家學院畢業的優秀畢業生怎麼可能不知道紅酒得醒酒。
白凜被他這一套連環套打下來,心情也好了不少,一副恩賜的模樣擺擺手:“行吧,那你搞快點啊。”
骨節分明的手捏着碗沿就這樣把碗拎起來放在他的手心,然後抱着酒瓶谄媚回答道:“好的少爺!”
容旗出去拿醒酒器的功夫,白凜慢慢吃着碗裡的羹湯,望着星空就想起以前的事情。
那是容霖第一次考砸了考試。
盡管容家父母從來沒有苛求過兩個孩子的成績,可容霖自己把自己逼的很緊,他骨子裡害怕,害怕如果他學習不好是不是還是會被賣掉。
他那天不敢回家,一直在學校附近晃蕩,就碰到了出來找他的容旗。
任憑容旗怎麼追問,容霖也不答,一個人悶悶不樂。
既然如此,容旗也不問了,拉起容霖就說帶他去個好地方。
那是個廢棄的礦工休息棚,容旗神神秘秘的從包裡掏出兩瓶綠色的啤酒。
玻璃瓶因為重複利用布滿了劃痕,Alpha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招數,酒瓶在他手上翻轉然後磕在桌邊,啤酒蓋就這樣以标準的抛物線飛了出去。
“幹杯!”兩個人就這樣碰撞玻璃瓶,咕咚咕咚的灌。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容霖其實記不得了,他隻知道酒醒了,容旗被容強立追着滿屋打,罵他帶着弟弟喝酒,沒有人在乎他包裡那張不及格的成績單。
“玉蘭樓居然沒有醒酒器,還害我還跑了半個莊園,偷偷去宴會廳拿。”Alpha嘟囔着走進來,一手拎着裝了酒的醒酒器,一手捏着兩個高腳杯。
細碎的頭發被汗水黏在額頭,Alpha低頭放酒的時候,晶瑩的汗珠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明顯。
脖頸上的項圈突然被一根冰涼的手指勾住,容旗以一個彎腰的姿勢僵硬在原地。
“咔哒”一聲,後頸傳來一聲緊扣解開的聲響。
月色下,白凜根本沒有注意Alpha瞪大的雙眼。
項圈就這樣應聲而下,從頸間脫離,掉落在露台的地闆上,發出碰撞聲。
Omega攥着襯衣領口,将Alpha的脖頸扯過來。
毛茸茸的腦袋埋在頸間,溫熱的鼻息就這樣落入頸間,刺激得容旗戰栗。
可他一點都不敢亂動,小少爺現在半個人挂在他身上,又坐在窗邊。他隻能膽戰心驚的伸出雙臂圈住Omega,防止Omega因為重心不穩掉落下去。
“原來是橙子味啊!”頸間發出感歎。
“是甜橙。”Alpha小心翼翼地開口。
“哦?難怪甜得發膩。”Omega戲谑道。
“你不喜歡嗎?”